那人環顧四周:“聽說劉岱那廝攻打東郡幾個月沒拿下,還在咱定陶強征勞役修皇宮。這準是老天爺降罪來了!”
趙老漢咬牙道:“該!最好教他死在戰場上!”
泰山境內。
東郡軍營。
劉岱身著金甲高坐主位,帳下文珷左右分立。
砰!
劉岱猛拍桌案:“小小東郡數月攻不下,全是飯桶!”
大將晁雄上前拱手道:“皇上,近日那喬帽不知為何突然士氣大振,親自在城頭督戰,還號召百姓共同守城,我軍將士實在難以攻破城防!
一群飯桶!全是沒用的東西!
劉岱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朕再給你們五日時限,若還拿不下東郡,統統軍法處置!
眾將領齊聲應諾:遵命!
劉岱不耐煩地揮手:還不快滾!
眾將垂頭退下,唯獨王肱留在殿內。
他微微躬身,壓低聲音道:陛下,近日可有聽聞什麼風聲?
劉岱重重跌坐在矮榻上:未曾!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王肱從袖中取出一塊龜甲:請陛下過目此物......
劉岱粗魯地抓過龜甲,眼珠來回轉動。
突然——
啪!
龜甲被狠狠砸在地上:哪個混賬在搞鬼?
王肱恭敬道:曹操、袁紹,乃至泰山王仲皆有可能。但臣以為袁紹嫌疑最大,畢竟山陽郡守袁遺......
劉岱追問道:何以斷定是袁紹?
王肱細聲解釋:據探子來報,這讖文唯獨山陽郡未曾出現。微臣推測,此人故意拖延時間,欲與東郡太守內外呼應,對陛下不利!
劉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袁遺!!!你竟敢如此放肆!
王肱繼續進言:陛下,此事恐將驚動魯國、濟北國、東平國的宗室。當務之急須先穩定內部......
劉岱冷笑連連:安撫?這幫蛀蟲貪得無厭,隻知索取,拿什麼安撫?
若實在無法安撫......
王肱聲音漸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不如儘數鏟除,收編其兵馬,集中兵力速取東郡。屆時據城堅守,與袁賊決一死戰!
劉岱眼中精光閃現,緩緩頷首:妙計!就照此辦理!
豫州陳縣的大將軍府中,曹操正手持書簡在燈下研讀。忽有侍從快步走進,拱手稟報:大將軍,戲軍師在門外求見。
曹操心中一動,深知深夜造訪必非尋常,立即揮手道:速請。
不多時,戲誌才隨侍從步入書房。曹操開門見山問道:誌才,出了什麼變故?
戲誌才沉聲應答:主公,兗州生變。
兗州?曹操神色驟變,究竟發生何事?
戲誌才將事情始末詳細道來。曹操雙眸微轉,沉思片刻後斷言:袁紹?絕無可能!冀州偽帝林立,他能穩住自身局麵已屬不易,豈有餘力染指兗州?
戲誌才深吸一口氣:主公,無論此計是否出自袁紹,依在下淺見,這倒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曹操緩緩搖頭:不妥。袁紹對兗州虎視眈眈已久,若此時我軍進駐兗州,必與袁紹結怨。豫州未定便樹此強敵,實非明智之舉。
戲誌才當即會意:主公明鑒。袁紹定會認為這是我們的嫁禍之計,若此時出手確實不妥。隻是......
他話鋒一轉:若放棄兗州,豈不便宜了泰山王仲?此人必會趁機高舉義旗,兵不血刃占據兗州。
曹操冷哼道:現在你該明白,此計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了吧?
戲誌才麵露驚色:好個王仲!竟能設下如此妙計,背後必有高人指點!
曹操咬牙切齒道:此計多半出自潁川荀氏,或是他們舉薦的郭嘉!
什麼?戲誌才難以置信,潁川荀氏竟選擇了王仲?那我們......
曹操胸腔一陣刺痛,暗自咬牙:不過是世家之間的較量。我曹孟德早晚要讓荀家明白,他們的判斷錯得離譜!
轉身便往外走。
戲誌才連忙追上前:主君這是要往何處去?
曹操頭也不回地答道:進宮麵聖,請旨出兵兗州!
戲誌才臉色驟變:兗州不是禁地嗎?
曹操決然揮手:即便開罪袁本初,也絕不能坐視王仲染指兗州!
係統提示:曹操好感度清零,是否奪取其氣運?
奪取!王仲斬釘截鐵。
成功奪取氣運一零三四六點!
王仲眉梢一挑。
才多久未見?
曹阿瞞的氣運值竟又暴漲如斯!
董卓這台提款機失效後,你這是要主動補位的架勢?
王仲露出玩味的笑容。
論氣運增長速度,曹起董卓可謂青出於藍!
書房內。
王仲擱下竹簡,嘴角泛起諷刺的弧度。
區區偽漢政權的大將軍就能坐擁萬餘氣運,待你將劉寵徹底架空之時,莫非要氣衝霄漢?
鬼才郭奉孝果然名不虛傳!
竟將曹阿瞞逼至這般田地!
豫州陳縣王府。
雖冒天下之大不韙稱帝,陳王卻未大興土木建造宮殿,僅將王府改為皇宮,省下軍費悉數用於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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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這般務實作風,方能迅速攻取沛、梁、彭城三國。
此刻大軍正鏖戰下邳。
禦座上的劉寵淡然發問:孟德深夜入宮,所為何事?
操躬身上前,雙手抱拳:聖上,兗州生變,劉岱必敗無疑,此乃我後漢用兵良機。臣願率所部兵馬,為陛下奪取兗州要地!
劉寵麵露訝色:哦?眼下大軍正與敵軍在下邳激戰,若此時撤兵,豈不給敵人喘息之機?恐非良策。
操從容應答:陛下明鑒,泰山王仲之患遠甚下邳。若不速取兗州,待其站穩腳跟,後患無窮啊!
劉寵眼中閃過玩味之色:若朕不允,卿當如何?
操稍作遲疑,與劉寵對視良久。
最終堅定抱拳:臣唯有擅自調兵入兗州。懇請陛下以大局為重,三思而行!
哈哈哈!劉寵放聲大笑,孟德果然不負朕望。準了!即刻暫停下邳戰事,全力攻取兗州。
操略顯錯愕,仍躬身謝恩:謝陛下。遂退步而出。
待其身影消失,劉寵笑容頓斂,麵色陰沉。駱相,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