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轉頭吩咐:子仲,去尋套男裝來,越是尋常越好,家仆服飾最佳。
糜竺躬身應諾,轉身退下。
王仲起身叮囑:稍後自離去,自有人接應。
糜貞鄭重點頭:記下了。
耽擱許久,該告辭了。
公子慢行。
廳堂之中。
王仲領著郭嘉、典韋等人正欲離去。
跨出門檻時,王仲向二人遞了個眼色。
典韋會意,甫出門便怒喝:不識抬舉的東西!
王仲立時嗬止:老典,慎言!走!
三人憤然離去的身影,恰落入暗處一雙窺視的眼中。
那人悄然隱入陰影,再無蹤跡。
驛館內。
曹操與戲誌才正議事間。
忽聞叩門聲:主公,屬下求見。
戲誌才啟門相迎:情形如何?
那人躬身致意:“三人怒而離去,想必是遭糜竺回絕!”
曹操聞言一驚,不覺深吸一口氣:“竟有此事……”
戲誌才輕撚須髯:“確實出人意料,不知糜竺究竟作何打算?”
曹操稍作思量:“無論如何,糜竺既然未應允,便還有轉圜餘地。誌才,隨我同往糜府一探!”
戲誌才頷首:“遵命。”
不多時。
曹操攜戲誌才、許褚至糜府。
廳堂之上。
糜竺拱手施禮:“曹將軍恕罪,在下權衡多時,畢竟事關全族性命,不敢輕率!”
曹操從容笑道:“子仲慎重乃情理之中,曹某怎會怪責?隻是不知子仲是否已有決斷?”
糜竺正色點頭,長歎一聲:“如今天下動蕩,王仲這等迂腐之輩終將敗亡,加之鹽務困局,不出半年必潰。竺豈能擇木而棲?”
曹操朗聲大笑:“好!子仲慧眼識明主,得你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糜竺連忙謙辭:“將軍過譽,竺愧不敢當。”
忽然。
曹操目光銳利,肅然道:“子仲既願追隨我主,便當同心戮力,共誅王賊,可對?”
糜竺會意,鄭重揖禮:“糜氏全族五百餘口,部曲三千餘人,悉聽將軍調遣!”
曹操擊掌稱善:“既如此,曹某便直言軍令。”
糜竺垂首:“請將軍示下。”
曹操沉聲道:“子仲隻需派兵封鎖城門,誅殺王賊之事,交由本將處置!”
糜竺斬釘截鐵道:“諾!”
“仲康!”曹操喚道。
許褚踏步上前:“末將在!”
“你帶兵包圍酒館,務必拖住那家夥,彆讓他分心。”
“大人放心,交給我!”
曹操站起,長舒一口氣:“事不宜遲,立刻行動!”
眾人齊聲回應:“是!”
曹操行動極其迅速。
很快便帶人殺到酒館。
他調來糜竺的五百人馬,將酒館團團圍住。
抬手大喝:“取王仲首級者,賞千金,連升!”
殺!殺!殺!
士兵們怒吼著衝向酒館。
砰!
大門被撞開。
一張桌子迎麵飛來。
許褚躍起,拔刀出鞘,寒光一閃,桌子瞬間粉碎!
“殺進去——!”
典韋手持雙戟,站在門口,麵對湧入的敵人,發出一聲震吼:
“想死的就過來!!”
瞬間,狹窄的門口擠滿敵人。
典韋揮舞雙戟,左右劈砍,每次出手必有人頭碎裂。
腦漿鮮血四濺,畫麵極其慘烈!
短短片刻。
典韋渾身是血,如同殺神屹立。
真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雙眼怒睜,凶光四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吼聲震天!
這般架勢!
簡直繼承了張飛的狂暴風格!
先聲奪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還沒正式交手,就嚇得敵人膽寒,輕鬆收割人頭!
典韋雖不如張飛那般狠辣,但也學得有七八分像,對付這些小卒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噗噗噗!刀光血影中敵人接連倒下。
霎時間!
十餘具軀體從酒館內橫飛而出,如同斷線木偶般四散墜落,砸倒大片人群!
外圍觀望者也被這駭人聲勢所震懾!
曹操見狀不禁讚歎:真乃蓋世虎將!
他當即高呼:仲康,此等萬人敵唯有你能抗衡!
許褚掄起戰刀直撲典韋,刀鋒破空發出尖銳厲嘯!
典韋敏銳感受到對手的澎湃戰意,卻傲然一笑,雙戟翻飛間先掃清周遭士卒,再迎著刀光悍然迎擊!
鏗然巨響震徹戰場,火星四濺!
典韋咧嘴譏諷:不過如此?
這輕蔑姿態徹底激怒許褚,他渾身肌肉暴起,戰刀裹挾著凜冽勁風再度劈下:納命來!
典韋紋絲不動觸發惡來戰技,紮穩馬步以雙戟硬接斬擊。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許褚狂暴攻勢與典韋剛猛防禦交織成一曲戰歌,期間還不時踹飛偷襲的雜兵。
珷鬥激烈非常!
即便如此!
典韋依然毫無畏懼!
戰鬥氣勢絲毫不減!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但若算上珷技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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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許褚已然稍顯劣勢。
惡來技能戰即觸發;
而許褚?
裸衣需赤身方能激活!
虎癡要激戰百回才可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