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濃眉緊鎖:確實蹊蹺。按常理即便軍力懸殊,亦不至一日城破......
珷安國忽然抬頭:莫非田虎貿然出城接戰?
劉澤頷首:朕亦作此想。那田景將軍可會重蹈覆轍?
田景素來持重,又有前車之鑒,必不會......
報——!急促的通傳打斷對話。
小黃門尖聲唱喏時,慌亂的腳步聲已撞入殿堂:陛下!田景將軍城頭中箭身亡,田彪將軍馳援途中遇伏,雙雙殉國!
珠簾冠冕驟然傾斜,劉澤霍然起身的瞬間,滿朝文珷的驚愕目光如箭雨般射向報信使者。
“田將軍坐擁數萬雄兵,怎會落敗?”
“陛下的詔書不是早已送達了嗎,為何會這般局麵?”
“究竟出了什麼岔子?”
“......”
小戰兢兢回稟:“陛下,情況確實如此!若您心存疑慮,可派人查證,叛軍一日攻克城池,汶水伏擊之事,早已傳遍齊國各地!”
“荒謬!簡直荒謬!”
“整整十萬大軍!朕的十萬精兵竟攔不住王仲那逆賊?”
噗——
劉澤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當場昏死過去!
群臣驚呼:“陛下......”
“速傳太醫!”
“叮!檢測到劉澤好感度歸零,是否奪取其氣運?”
正在臨淄巡查的王仲,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
他斬釘截鐵地默念:“奪取!”
“叮!成功奪取氣運三八伍八七點。”
痛快!
王仲喜上眉梢,又是一筆豐厚收獲!
帳下秦瓊拱手稟報:“主公,最新軍報,臨朐縣守軍不戰而降,臧霸將軍兵不血刃拿下城池,現正清點庫銀,登記造冊。至此,齊郡已儘歸主公麾下。”
王仲滿意頷首:“此役叔寶當居首功。齊郡與北海接壤,我便委任你為齊郡太守,鎮守齊地,與劉澤對峙,不知你可敢擔此重任?”
秦瓊激動抱拳:“末將定當竭儘全力,不負主公差遣!”
王仲揮了揮手:“起身吧!你本就是齊地人士,如今執掌故土,理應為百姓謀福。那些遭屠戮的六萬軍民,我打算為他們修建祠堂,讓齊地百姓永記此仇!”
“主公英明!此舉必能使齊郡民心歸順!”秦瓊熱血沸騰地回答。
“此事就交由你全權督辦,工匠調度可找則平、伯溫協調,他們定會全力配合。”王仲叮囑道。
“遵命!”秦瓊鄭重應下,又請示道:“不知主公打算將祠堂建在何處?”
海邊鹽場
烈日下
赤膊的曬鹽工們彎腰勞作
汗水滴在鹽板上滋滋作響
留著絡腮胡的老張壓低嗓門:聽說了嗎?泰山那位王大帥打進齊郡了!
旁邊瘦高個老李擦了把汗:還不是朝廷斷了人家鹽路?這事做得忒不地道...
山坡上
王仲負手而立
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主公確定要將整座媯山建成英靈殿?秦瓊銅鈴般的眼睛瞪得老大
十個月王仲伸出兩根手指,開春前我要看到殿前石階鋪到山腰
秦瓊抱拳時鎧甲嘩啦作響:末將這就去辦!不過嶽飛將軍那邊...
連個縣城都拿不下?王仲冷哼著折斷手邊樹枝,那他也不用當什麼校尉了!
遠處傳來海浪聲
王仲突然轉身:傳令!讓徐晃帶神刀營拿下高菀,太史慈率尖刀營攻取博昌
夜幕降臨
利縣城頭火把忽明忽暗
嶽飛帶著五十精兵
嘴裡叼著
正沿城牆陰影悄悄攀爬
老李急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眼睛往周圍掃視一圈,看沒人注意這邊,才壓著嗓子嗬斥:“臭小子管住嘴,這地方可是官府鹽場,活膩歪了?”
那人連忙認錯:“是小的多嘴了。”
老李悄悄鬆了口氣:“少廢話,麻溜乾活!”
突然!
一陣喧嘩聲從遠處炸開。
“出事了!天大的禍事,泰山王仲帶人來劫鹽了!”
“快逃命啊!”
“......”
嘩——
曬鹽的百姓們跳起來就往岸上衝,鹽場裡瞬間亂作一鍋粥。
守鹽場的也傻了眼——泰山王仲的名號誰沒聽過?前些日子在臨淄殺得昏天黑地,現在聽著馬蹄聲腿肚子都轉筋!
這聽見名號立馬縮成鵪鶉,躲得比誰都快。值勤的兵丁更絕,拎著刀蹽得比老百姓還利索。
遠處塵煙滾滾,一隊裝束怪異的騎兵旋風般殺來。
這架勢......
不是王仲的人馬還能是誰?
霎時間鹽場雞飛狗跳,百姓和官兵跑得鞋子都甩飛——誰還管什麼鹽場,保命要緊呐!
這群人被求生欲逼得爆發出洪荒之力,二十裡路從海邊一口氣躥到利縣縣城,竟然連速都不帶掉的,活像屁股後頭有鬼在追!
城門口。
守軍望著烏泱泱狂奔而來的人群,眼珠子瞪得快要彈出眼眶。
那滿臉都寫著:“娘咧!這他娘是鬨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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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還顧得上細想,守軍扭頭就往城裡衝,扯著嗓子嚎:“關城門!快他娘關城門——”
城外頓時炸開叫罵:
“彆關!我們是鹽場的!”
“王二狗你瞎啊?連老子都不認了?開門!”
“......”
城頭士兵眺望遠方,發現敵軍尚遠,立即高喊:速速進城!全軍戒備,手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