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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槍相撞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股詭譎勁力沿槍杆竄入臂膀,高覽瞳孔驟縮——
行家過招,立判高下。僅此一擊,他便已明白:眼前之敵,絕非自己能敵。
馬蹄交錯刹那,生死勝負悄然分明。
嶽飛揮槍一抖,那瀝泉槍如蛟龍出海,槍身劃出一道淩厲弧光,裹挾千鈞之力直取高覽天靈蓋。破空聲驟響,森寒殺氣激得高覽後背汗毛倒豎。
他急旋身橫槍招架,鏗然巨響震得耳膜生疼。高覽雙臂劇顫,虎口迸裂,心下駭然——嶽家槍不僅招式詭譎,勁道竟比傳聞更勝三分。這記硬接,直教他雙臂筋脈如遭雷殛。
未及喘息,第三槍已如毒蛇吐信倏然而至。隻見寒星乍閃,精鋼槍尖自下而上猛然一掀,高覽掌中鐵槍頓時脫手飛向半空。
嶽飛策馬突進,座下戰馬四蹄生風,眨眼迫至眼前。槍杆橫掃如泰山壓頂,砰然悶響中將高覽擊鞍。塵土飛揚間,六七柄鋼刀已抵住敗將咽喉。
要殺便殺!高覽閉目低吼,喉結在刀鋒下微微滾動。
嶽飛卻未多看他一眼,揚鞭喝令:肅清殘敵!
賊子休要猖狂!高覽突然睜眼獰笑,待張儁乂大軍...
你說陽信張合?嶽飛冷聲截斷,孤軍懸師,不過塚中枯骨。他勒轉馬頭,鐵甲折射著血色殘陽:袁譚那五萬袁軍,才是本帥要吃的正餐!
嶽飛神色淡然,目光如炬,仿佛早已看透一切,掌控全局。
“哼!你們根本不明白他的意圖!”
高覽毫不在意地回應。
“不就是海軍港口麼,有多難猜?”
嶽飛脫口而出,語氣篤定。
“你……”
高覽一時語塞!
他真的完全愣住了!
這種被人徹底看穿、如同棋子般受人擺布的感覺,令他極度不適。
“蓼城港莫說三千兵馬,即便三萬大軍也未必能攻克!”
嶽飛低聲說道,腦海中已然浮現出蓼城港的防禦布局。
至於張合的下場……
可想而知,死路一條!
兗州。
泰山。
臨時指揮營帳。
郭嘉快步走入,麵帶笑意,拱手道:“主公,有好消息!”
王仲神色平靜:“嶽飛已拿下渤海了?”
“這……”郭嘉稍作遲疑,“雖未完全占領,但袁譚潰敗,渤海主力已折損殆儘,攻下隻是時間問題。”
一旁的劉基捋了捋胡須:“當年主公命嶽飛駐守平原時,我還覺得欠妥,如今看來,此決定實在英明。”
“在下亦有同感。”
趙普點頭道:“這些年來,嶽飛駐守平原,不顯山露水,莫說袁紹,就連我們都以為他才能。”
“誰知今這一招誘敵深入、迂回包抄,令人歎服,鵬舉之才,恐怕不遜於雲長、叔寶、子龍等人。”
眾人議論間,荀彧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王仲身上。
見王仲神情淡然,毫無訝異之色,心中更是欽佩:“伯溫、則平,你們隻知鵬舉是良將,可曾想過主公?”
“若非主公英明,能識人善任,大膽啟用,又豈有今日之勝?”
眾人紛紛應聲稱是,異口同聲地讚許道:主公英明神珷,這般高瞻遠矚的膽識才略,更是令我等心服口服。
嶽飛乃抗金名將,千古流芳。
王仲淡然一笑,並未多言。
他揮手示意眾人噤聲:諸位不必阿諛奉承,當下還是正事要緊。
如今渤海已是囊中之物,周瑜、甘寧坐鎮,張合不足為慮,咱們的重中之重,仍是袁紹盤踞的鄴城。
袁紹若固守城池拒不交戰,隻怕難以應對,不知諸位可有良策?
郭嘉仰頭灌下一口烈酒,懶洋洋靠在座上:依在下之見,袁紹簡直不堪一擊!倒是長安的呂布值得警惕——最新軍報顯示,呂布已陳兵弘農,似乎要對咱們動手。
呂布?
王仲聞言猛吃一驚,眉頭緊鎖露出難以置信表情:奉孝所言當真?呂布當真離開長安,到了弘農郡與咱們對峙?
趙普同樣瞠目結舌愣在原地:呂布此人勇而無謀,怎會突然對咱們感興趣?
劉基輕撫須發,若有所思微笑:莫非子龍將軍率兵進入河內郡,使其以為洛陽有可趁之機?
雖叔至不顯山不露水,但兵法嫻熟同樣非同小可。
隻怕還真不是因為子龍!
郭嘉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此前在下亦深感不解,呂布這般匹夫之勇
算無遺漏,智商無雙!
計策一出,必見奇效!
他如同深藏劍鞘的利刃,不出則已,出必飲血!
可歎!
如此奇才,竟在此刻現身。
確實成功引起了王仲的重視。
郭嘉低聲道:主公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諸侯,難免招人忌憚,尤其以輿論開道,更令各方震動。
江東劉繇已不敢妄動,南陽曹操更是敗軍之將,原本袁紹尚可一戰,如今渤海戰敗,局勢必然大變。
呂布怎會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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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沉吟道:奉孝之意,呂布是因恐慌才出兵弘農,意在牽製我軍?
很有可能。
郭嘉正色道:此前我軍專注鄴城戰事,對呂布有所疏忽。從現在起,我會密切關注其動向。
王仲頷首:呂布雖不足懼,但有賈詡輔佐,如虎添翼,有勞奉孝了。
此乃分內之事。郭嘉微微欠身。
劉基提議:不妨調徐晃、太史慈駐守雒陽周邊,與函穀關陳到形成犄角之勢。
趙普附和:河北有麹義、公孫瓚坐鎮,當可無憂。
王仲拍板:好!就按伯溫所言行事,對呂布不可輕敵。
此時張合率三千鐵騎已悄然抵達青州。
沿途竟未遇絲毫阻攔。
既感蹊蹺,又暗自慶幸。
原以為會遭遇激烈抵抗,
須靠騎兵機動周旋。
誰曾想...
暢通無阻!
宛如主人家敞開門戶,任由盜匪登堂入室。
張合心中隱約不安。
卻說不出究竟何處不妥。
更令他驚異的是——
稍作探問,便輕易獲知蓼城港的確切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