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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洞開。
王仲催動赤兔馬,如雷霆般衝入敵陣!
霎時血光四濺,殘肢橫飛!
馬雲祿心頭震動:好個神勇郎君!
她挽韁提入戰陣,銀槍如赤焰翻飛,轉眼間前排賊寇咽喉眉心皆現血洞。
這纖柔女子槍法竟不輸男兒!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快若驚雷!
每次突刺必取十人性命,英姿颯爽至極。
王仲暗自驚歎,恨不能坐城觀戰,當個為愛妻喝彩的看客。
【
殺意如潮,閻行不死終成禍患!
王仲猛夾馬腹,長刀破風直取閻行。血戰圈中,閻行正與馬超廝殺正酣。銀槍翻飛間,馬超既要招架暴雨般的攻勢,又要分神護持父親,虎口已然震裂出血。
閻將軍且聽......馬超橫槍格擋,話音未落便被金屬撞擊聲淹沒。丈外馬騰挑落敵卒急呼:此事確有隱情!
嶽父莫慌!王仲的喝聲猶如熱油潑入火海。馬氏父子目眥欲裂,閻行槍鋒驟然爆出寒芒:之徒!
鏗——!
雙槍相撞炸出星火,閻行槍勢已亂,卻仍似瘋虎般狂攻。馬超雖珷藝相當,此刻卻得連連倒退。忽見王仲自側翼殺入戰局,閻行竟不顧防禦,槍杆掄出殘影直取馬超咽喉:縱死亦索爾命!
錚鳴未絕,冷芒乍現。
一蓬血霧衝天而起,頭顱墜地時猶帶猙獰。
馬騰身後,王仲嘴角微揚:“嶽父大人,近來無恙?”
馬騰父子隻能擠出一絲苦笑。
王仲看似溫和的笑容,卻如尖刀般刺痛著兩人的心。
可他們又能如何?
珷力不及,口舌之爭更是無用。
那笑容背後,分明藏著致命鋒芒!
一旦激怒對方,恐怕頃刻間便會身首異處!
馬騰呆立原地,強壓心頭怒火,憋悶至極。
“父親!”
突然,馬雲祿策馬而來,匆忙下馬衝到馬騰麵前:“您可安好?”
馬騰怒不可遏,揚手便要扇下!
若非這個女兒,長安之戰未必會敗!
就在掌風即將落下時,王仲閃電般擋在馬雲祿身前,鐵鉗般扣住馬騰的手腕!
那力道竟讓馬騰無法掙脫!
王仲眼神淩厲如刀,周身殺氣凜然: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馬騰滿心窩火!
他猛一發力想抽回手,卻如同鐵鉗焊死般動彈不得。
王仲臂力簡直駭人聽聞!
“狗東西鬆開我爹!”馬超怒目圓睜撲來相助。
王仲寒眸微轉,墨淵刀鋒輕震便將馬超轟飛三丈,冷聲道:“看在雲祿麵上饒你狗命,再敢造次——殺!”
馬騰齜目欲裂:“老子管教閨女輪得到你插手?”
“找死!”王仲振臂將馬騰砸翻在地,“動雲祿半根頭發,我讓你求死不得!”
馬雲祿踉蹌撲到馬騰身前,淚濺羅衫:“你敢傷我爹,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哈!
倒是個烈性子。
可惜......
王仲嗤笑:“你且試試。你死,馬家滿門八十三口即刻陪葬——做了我王仲的女人,生死就由不得你!”
“你們——”他睥睨馬騰父子,眼中煞氣翻湧,“想清楚。”
這話明著對馬雲祿,實則是說給那對父子聽的。
於馬騰,家族存續重逾泰山;
於王仲,不過是一念生殺的遊戲!
馬騰牙齦咬出血腥味,可看著擋在女兒麵前的那道煞神身影,終究把怒火咽回肚裡——
這口惡氣,隻能和血吞!
王仲調轉馬頭,留下一句警告揚長而去:你兒子和家眷關在天牢,午時自會釋放。休想逃脫,我王仲要抓的人插翅難飛!
大軍緩緩撤回城內。
長安城牆下,馬騰將女兒緊緊摟在懷中,虎目含淚低聲道:雲祿,為父對不住你。
馬雲祿心頭猛然一顫。
在她記憶裡,父兄從來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何曾有過落淚之時。
可今日!
父親不僅淚沾衣襟,更向她低頭認錯。
連日來的委屈如冰雪消融,馬雲祿覺得所有付出都值得了。
父親,是女兒不孝!
不,是為父糊塗,讓你受這般苦楚!
......
悲聲四起,聞者心碎。
正午時分。
馬府正廳。
馬騰端坐主位。
堂下族人濟濟,老少鹹集。
老爺可算平安歸來。
妾身們險些以為......
馬騰厲聲喝止側室:住口!
長子馬鐵上前行禮:父親,究竟發生何事?那日突然闖進官軍,將全家押入大牢!
此話頓時引發滿堂嘩然:
可不是!那些兵痞凶神惡煞,還有個使鐵戟的煞星......
平白無故遭此橫禍,連罪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