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的雪線在晨光中泛著金芒,林九玄望著山頂若隱若現的朱紅色鳥居,共生結的三色龍鱗紋路突然加速流轉。蘇清瑤的血玉吊墜貼著他手腕,傳來與富士山冰脈共鳴的溫熱,雪姬的櫻花刺青則在和服下發出微光,與鳥居上的神道教符文遙相呼應。
"神隱會的密信說,密卷藏在富士山的"雪女祠"。"雪姬展開染著櫻花紋的羊皮地圖,"那裡是神道教與十二脈的第一處交彙點,也是父親當年布下最後一道封印的地方。"她的指尖劃過地圖角落的斷掌紋印記,聲音突然低啞,"二十年前,他就是在這裡...被鬼手王斬斷了持劍的手。"
蘇清瑤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桃木劍穗上的冰晶閃爍著安慰的微光:"這次我們一起揭開真相,就像在歸墟、在南極那樣。"她轉頭望向林九玄,發現他正凝視著鳥居上的逆九龍圖,斷掌紋在掌心若隱若現。
三人踩著積雪靠近鳥居,朱漆木柱突然發出警報般的嗡鳴。十二道雪刃從雪霧中斬來,每道雪刃上都刻著三勾玉咒文——正是神道教"雪女眾"的刺殺術。雪姬的折扇化作櫻花鏢迎擊,卻在接觸雪刃的瞬間,冰晶上泛起父親苦無的殘影。
"是幻術!"林九玄的歸藏鏡流光掃過雪霧,映出藏在霧中的青銅鏡,"這些雪刃是神道教用記憶碎片煉製的,專門攻擊我們的弱點!"他斷掌紋拍出金龍虛影,卻在觸及鏡中父親火場的畫麵時,攻勢一頓。
蘇清瑤趁機甩出改良版"心劍符",符咒在鏡麵上綻開三色光芒:"九玄哥,雪姬,彆被幻象困住!真正的雪女祠在鳥居之後的逆風水局裡!"她的桃木劍劃出北鬥七星,竟將雪霧斬出缺口,露出後方懸浮在懸崖邊的朱紅祠堂。
雪女祠的木門上刻著中日雙語咒文,林九玄的斷掌紋剛觸碰到"斷掌者入"的漢字,木門突然發出龍吟。門內湧出的不是風雪,而是無數發光的紙鶴,每隻紙鶴上都寫著十二脈傳人的名字——包括蘇清瑤的師娘和雪姬的父親。
"這些是...命魂紙鶴。"雪姬接住一隻即將消散的紙鶴,發現上麵刻著父親的字跡,"當年十二脈傳人共同留下的記憶載體,隻有三脈血玉的持有者才能激活。"
祠堂中央的石台上,靜靜躺著卷著櫻花紋的密卷。蘇清瑤的血玉吊墜突然飛起,與密卷上的三脈圖騰共鳴。當她伸手觸碰密卷的瞬間,祠堂四壁突然亮起,浮現出上古時期的壁畫——三條巨龍盤繞著世界樹,龍首分彆對應金、水、冰三種形態,龍身交織處,正是人類世界的雛形。
"這是...三脈血玉的起源。"林九玄望著壁畫中與自己斷掌紋相同的巨龍,"上古時期,三大龍脈之靈為守護人類,自願化作血玉融入人間,等待命定之人喚醒。"
雪姬的冰晶突然停在壁畫角落,那裡畫著個戴狐麵的男子,正將三塊血玉分彆交給三個凡人:"是初代引路人!他旁邊的三人,分明是我們的前世..."她的聲音顫抖,因為畫中女子的發間,彆著與蘇清瑤相同的血玉吊墜。
密卷突然自動展開,露出用中日英三種文字寫就的預言:"當三脈血玉歸位,世界樹將結出平衡之果。然平衡之果需以三脈傳人的命魂為引,非死不能生,非舍不能得。"
祠堂外突然傳來巨響,神道教大祭司安倍千鶴的虛影踏雪而來,手中捧著的,正是從青陽市回收的虛無之匣:"林九玄,你們以為看懂了密卷就能改變命運?"她的虛影掃過壁畫,"上古三脈之靈本就是天地規則的漏洞,唯有毀滅,才能讓世界重生!"
雪姬的櫻花靈力突然暴走,因為她看見虛無之匣上,正刻著父親頭骨的輪廓:"把父親的頭骨還給我!"她的冰晶化作無數細針,卻在接近千鶴時,被虛無之匣吸收。
林九玄的斷掌紋與歸藏鏡流光融合,卻發現力量如泥牛入海:"清瑤,雪姬,密卷說的"非舍不能得"...或許是指我們需要舍棄血脈之力?"
蘇清瑤搖頭,血玉吊墜在胸前發出刺目光芒:"不,師娘說過,真正的護心符是彼此。"她突然將吊墜按在虛無之匣上,"雪姬,用你的櫻花靈力護住九玄哥;我來喚醒密卷裡的十二脈命魂!"
祠堂內的命魂紙鶴突然全部飛起,在蘇清瑤頭頂形成十二脈的命魂鏈。雪姬趁機將冰晶刺入虛無之匣的縫隙,櫻花靈力順著父親的頭骨刻痕,竟引出了當年被封印的十二脈精魄。
"以十二脈之名,現!"林九玄的斷掌紋拍在密卷上,二十一脈守護圖與壁畫的三龍圖案重合。在三色光芒中,他們看見初代引路人的記憶:弟弟地魁真人因嫉妒兄長的天賦,偷走虛無之匣,企圖用三脈血玉重塑世界,卻導致三大龍脈之靈隕落。
"原來神道教的終極目標,是重啟上古滅世陣。"雪姬望著壁畫中逐漸黑化的地魁真人,突然發現他的斷掌紋,竟與神秘人手中的日記封皮相同,"那個神秘人...是初代引路人的弟弟,地魁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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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頂部突然崩塌,地魁真人的身影踏碎積雪而來。他的斷掌紋泛著暗紅光芒,手中握著的,正是初代引路人的完整日記:"不錯,本座等了三千年,終於等到三脈傳人聚首。"他望向林九玄的共生結,眼中閃過貪婪,"把血玉交給本座,本座可以讓你們的父輩複活。"
蘇清瑤的桃木劍立刻橫在胸前,劍穗上的冰晶幾乎凍住:"你以為我們會相信?父親們用命換我們成長,不是為了讓我們向邪祟低頭!"
地魁真人發出狂笑,虛無之匣突然吸收富士山的冰脈之力:"愚蠢的小輩,你們以為羈絆能對抗天地規則?"他抬手間,富士山的雪頂開始融化,岩漿從火山口湧出,"看看你們的守護,換來的不過是人間煉獄!"
林九玄望著山下即將被岩漿吞沒的村莊,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父親在火場說的話:"九玄,真正的強大不是對抗,而是守護。"他轉頭望向蘇清瑤和雪姬,發現她們的眼中沒有恐懼,隻有堅定。
"清瑤,雪姬,還記得在歸藏鏡前的約定嗎?"他展開掌心的共生結,三色龍鱗紋路在火光中格外璀璨,"我們是三脈傳人,更是彼此的歸藏鏡。"
三人的手再次交疊,共生結爆發出超越太陽的光芒。在光芒中,蘇清瑤看見師娘在茅山觀星台的微笑,雪姬看見父親在富士山的背影,林九玄看見父親在火場的最後頷首。這些記憶化作最堅實的壁壘,將虛無之匣的吞噬力反彈回去。
地魁真人發出不甘的怒吼,虛無之匣出現裂痕:"你們...你們居然用記憶之力對抗規則!"
雪姬的冰晶趁機刺入他的斷掌紋,櫻花靈力順著初代日記的刻痕,竟引出了地魁真人內心深處的掙紮:"哥哥,為什麼你總是選擇守護螻蟻...難道我們的血脈,不該淩駕於萬物之上?"
林九玄的斷掌紋按在日記封皮,發現裡麵藏著初代引路人的絕筆:"吾弟千鶴,若你看到這頁,定是執念未消。記住,真正的強大,是讓所愛之人不必承受你曾受過的苦。"
地魁真人的身影突然顫抖,虛無之匣從手中墜落。他望著三人交疊的身影,突然笑了:"原來如此...原來三脈血玉的真正力量,是讓持有者學會舍命相護。"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卻在消失前,將初代日記塞給林九玄,"去世界樹吧,那裡有你們最後的答案。"
富士山的岩漿在光芒中凝結成晶瑩的冰晶,雪女祠的密卷突然化作流光,融入三人的共生結。蘇清瑤望著重新晴朗的天空,發現雪姬的櫻花刺青不再是血色,而是純淨的月白色。
"九玄哥,你看。"雪姬指著共生結,三色龍鱗紋路中央,不知何時多了個微小的世界樹圖案,"密卷說的平衡之果,或許不是毀滅,而是重生。"
返程的路上,林九玄翻閱著初代日記,在最後一頁發現用精血寫的預言:"當三脈傳人能為彼此舍去命魂,世界樹將開啟新的年輪。"他望向車窗外的富士山,山頂的櫻花樹正在寒冬中綻放,每片花瓣都是三色交織。
蘇清瑤靠在他肩上,雪姬則望著手機裡神隱會的新密信。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但共生結傳來的溫暖,讓他們知道,無論世界樹的年輪如何轉動,他們的腳步都將緊緊相隨。
神道教的最高密室裡,地魁真人消失前的笑容還在回蕩。水晶球中,世界樹的新枝椏正在生長,枝椏末端掛著的,正是三顆閃爍的血玉。而在世界樹根部,燭九陰的最後一絲殘魂正在蘇醒,蛇瞳裡倒映著三個堅定的身影——那是它重生路上,最強大的阻礙,也是最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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