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鏡塚的鏡靈殿的滅世經筒。蘇清瑤的護世劍剛觸及鏡心,神道教大祭司的身影突然從混沌中凝現,手中經筒已融合十二枚子舍利,筒身刻滿的逆九龍圖正與她劍上的「滅世」咒印遙相呼應。
"奶奶的!老粽子詐屍了?"老胡的分金鏟本能地劈向經筒,卻在半空凝滯——鏟刃映出的,是蘇清瑤與雪姬的倒影,正握著染血的毀世劍,劍尖對準創世鏡核心的雙生胚胎。
陸羽的圖錄突然爆發出強光,顯形出《歸藏易?滅世篇》的完整圖文:"是「鏡靈倒影術」!"他的聲音被鏡塚震動撕碎,"清瑤、雪姬,那不是你們,是滅世經筒製造的幻象......"
蘇清瑤的識海劇烈震蕩,滅世倒影的劍刃每揮動一次,她頸間吊墜就發出刺耳的蜂鳴。她眼睜睜看著倒影砍向鏡心,創世鏡的裂痕中竟顯形出三十年前的場景:母親淨瑤聖女將血玉劍刺入鏡塚時,父親正用冰晶鏡護住她的後背。
"雪姬姐,彆信!"蘇清瑤的血玉劍與護世劍產生共振,"那是經筒篡改的記憶......"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雖已崩解,腕間母鐲的印記卻在此時發燙,映出滅世倒影的破綻——對方的劍尖沒有蓮花紋共鳴。她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雪姬,真正的雙生聖女,劍刃會為彼此流血,卻永遠不會相向。」
"以神隱冰晶之誓,破!"
雪姬的指尖在空氣中劃出冰紋,竟在滅世倒影的劍刃上顯形出蘇清瑤的生辰八字。倒影發出尖嘯,毀世劍的劍刃出現裂痕,顯形出底下的櫻花咒印——那是神道教的侵蝕印記。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發出蜂鳴,狼首紋中央的裂痕卻在此時崩裂:"奶奶的!咱老胡的符折了?"他握緊斷裂的符紙,發現符背刻著觀星閣的星圖,"陸先生,您瞧這破符......"
陸羽的目光驟然一凝,圖錄自動翻開至空白頁:"老胡,把符給我。"他的指尖撫過符背星圖,圖錄突然發出血光,"觀星閣曆代閣主都是鏡塚的「守鏡人」,而我......"
蘇清瑤的滅世倒影趁機欺身而上,毀世劍的劍尖幾乎抵住她的咽喉。雪姬的冰刃及時凍結對方手腕,卻見倒影的麵容開始變化——竟與三十年前神隱會副會長的畫像一模一樣。
"清瑤,雪姬,"陸羽的聲音低沉,"摸金符是鏡塚鑰匙的「人樞」,隻有守鏡人的精血才能修複。"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符紙裂痕,"三百年前,我的師祖曾參與封印......"
雪姬的滅世倒影突然發出桀桀怪笑,劍刃轉向陸羽:"守鏡人?觀星閣早該隨著鏡塚一起毀滅!"
老胡的分金鏟本能地橫在陸羽身前,卻被倒影的氣浪震飛:"奶奶的!老粽子衝咱老胡來!"他盯著斷裂的摸金符,發現符紙正在吸收陸羽的血光,"陸先生,您這是......"
陸羽的圖錄此時已殘破不堪,顯形出觀星閣的終極密卷:"每任守鏡人都要為鑰匙獻祭,老胡,這是我的使命。"他望向蘇清瑤,"清瑤,護世劍的鏡靈真火,能燒穿經筒的記憶偽裝......"
蘇清瑤握緊護世劍,劍身上的「清瑤」二字突然發出強光,映出滅世倒影的真實形態——那是神道教大祭司用滅世經筒製造的靈體,根本沒有實體。她突然想起殘魂的話:「鏡靈轉世的雙生聖女,能看見彼此的真心。」
"雪姬姐,閉眼!"蘇清瑤低喝一聲,護世劍的鏡靈真火驟然爆發。
強光閃過,滅世倒影發出刺耳的尖嘯,顯形出背後的滅世經筒核心——十二枚子舍利正圍繞著第十三枚空白舍利旋轉,那空白處刻著蘇清瑤的生辰八字。
"奶奶的!原來老粽子想拿清瑤丫頭當最後一枚舍利?"老胡的摸金符在陸羽的血光中愈合,狼首紋比先前更亮三分,"陸先生,您說咱老胡的符,是不是成精了?"
陸羽苦笑著搖頭,圖錄已變得透明:"守鏡人的使命到此為止,老胡,接下來......"
雪姬的滅世倒影突然再次凝現,這次竟同時揮出毀世劍與冰晶鏡:"雙生聖女,你們以為守鏡人的血能改變命運?"倒影的聲音混著大祭司的冷笑,"創世鏡魂的惡念,早已在你們墜世時就埋下了......"
蘇清瑤的識海突然被撕裂,無數碎片湧入腦海——創世鏡碎裂時的強光、父母在鏡塚前的抉擇、自己與雪姬在繈褓中的啼哭。最深處的記憶裡,她們不是被動的轉世,而是主動從鏡魂分裂,選擇墮入人間成為修複鑰匙。
"雪姬姐,你看!"蘇清瑤抓住雪姬的手,將護世劍的光芒注入對方眉心,"這是我們的真實記憶......"
雪姬的瞳孔驟然收縮,鏡塚核心的雙生胚胎虛影與她們幼時的合照重疊:"清瑤,我們不是被選中的聖女......"她的聲音發顫,"是創世鏡魂分裂時,主動選擇成為鑰主的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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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的分金鏟突然拍在經筒的分金位,修複後的摸金符顯形出初代摸金校尉的虛影:"奶奶的!咱祖上顯靈了!"他的鏟子劃出的咒印與護世劍共鳴,"分金定脈,破!"
滅世經筒發出不堪重負的鳴響,十二枚子舍利紛紛墜落。蘇清瑤趁機將護世劍刺入經筒核心,鏡靈真火瞬間吞噬了最後一絲櫻花咒印,顯形出經筒深處的「滅世核心」——那是塊刻著雙生聖女生辰八字的黑色晶體。
"雪姬姐,滅世核心的弱點......"蘇清瑤的話突然卡住,發現晶體表麵顯形出她們的滅世倒影,正握著毀世劍砍向鏡心。
陸羽的圖錄在此時徹底崩解,化作光點融入摸金符:"清瑤、雪姬,滅世核心的真正力量,是讓你們懷疑彼此......"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記住,雙生鏡靈的羈絆,是鏡塚最堅固的封印......"
雪姬的腕間母鐲印記突然與蘇清瑤的吊墜融合,顯形出完整的鏡塚鑰匙。當她們共同握住鑰匙,鏡塚核心的創世鏡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顯形出三百年前父母的虛影,以及曆代三脈傳人的精魄。
"以雙生鏡靈之名,歸位!"
護世劍與冰晶鏡的殘片同時刺入滅世核心,黑色晶體發出萬道金光。蘇清瑤看見,晶體碎裂的瞬間,顯形出自己與雪姬在創世鏡碎裂時的抉擇——她們手牽手從鏡魂分裂,自願成為修複鏡塚的鑰匙。
老胡癱坐在地,摸著愈合的摸金符:"奶奶的!咱老胡的符比金剛鑽還結實!"他望向陸羽消失的光點,"陸先生,您......"
"觀星閣的使命,就是守護三脈傳人。"陸羽的聲音從符紙中傳來,"老胡,以後就靠你了。"
雪姬的指尖撫過滅世核心的碎片,鏡身映出蘇清瑤真實的倒影——鬢角的蓮花紋與冰晶紋交織,眼中倒映著鏡塚核心的微光。她突然明白,她們的使命從不是對抗,而是讓鏡靈的善惡兩麵重新平衡。
蘇清瑤握緊雪姬的手,護世劍的劍柄傳來溫熱的共鳴:"雪姬姐,我們的真實記憶,是創世鏡魂給九州的最後希望。"她望向鏡靈殿深處,"現在,該讓鏡塚恢複平靜了。"
老胡啐掉嘴角的血沫,分金鏟扛在肩上:"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還等著回莫高窟呢,走!"他突然回頭,盯著滅世核心的碎片,"不過咱可說好了,要是再冒出個老粽子,咱老胡的鏟子絕不客氣!"
鏡塚深處的震動逐漸平息,創世鏡的裂痕開始愈合。蘇清瑤與雪姬並肩而立,護世劍的金光映著她們的倒影,雙手持劍,護心同歸。而在她們腳下,滅世經筒的碎片正化作光點,融入鏡塚核心的混沌,顯形出最後的偈語:「滅世倒影,鏡靈歸位,雙生同輝,護心永寂」。
鳴沙山的夜風掠過昆侖山脈,帶來遠處駝鈴的清響。蘇清瑤望著鏡塚核心的微光,終於明白,她們的誕生不是宿命的安排,而是鏡靈對九州的選擇。雪姬的指尖撫過護世劍的劍刃,鏡身映出她們在莫高窟的初遇,那時的她們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早已在創世鏡碎裂時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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