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靈殿的護心核心的瞬間,十三塊護心靈碎片突然從蘇清瑤與王雪姬掌心飛起,在混沌中拚合成完整的九州護心鏡。鏡麵映出鏡塚核心的劇變——原本的護心核心裂成十三瓣,每瓣都懸浮著座倒懸的滅世祭壇,祭壇中央的滅世倒影,正舉著與她們法器一模一樣的毀世劍、滅世鏡。
"奶奶的!老粽子們搞批發呢?"鬼手的鑿子差點掉地,鎖魂釘指著最近的祭壇,"雪姬小娘子,您的鏡子咋長成這樣了?"
王雪姬的冰晶鏡在護心鏡成型時徹底愈合,卻在照向祭壇時泛起漣漪:"清瑤,那些倒影......"
蘇清瑤的護世劍"當啷"落地。每道滅世倒影的麵容都與她們彆無二致,卻眼瞳泛著紫黑濁氣,衣飾上繡著昆侖派、神隱會、摸金派的標誌,偏偏都染著櫻花紋咒印。最中央的祭壇上,兩道熟悉的身影被鎖鏈束縛——正是父母淨瑤、雪隱聖女。
"母親!父親!"蘇清瑤踉蹌著撲向鏡麵,卻被護心鏡的金光彈開,"雪姬姐,他們在中央祭壇!"
王雪姬的冰晶鏡突然發出蜂鳴,鏡光顯形出祭壇鎖鏈的紋路:"是神道教的「滅世鎖魂鏈」,"她的聲音發顫,"當年父母就是被這玩意兒困住的......"
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在護心鏡表麵遊走,天池水顯形出十三座祭壇的分金位:"清瑤姑娘、雪姬姑娘,歸墟總壇的核心在中央祭壇,"他的指尖劃過鏡麵,"但每座祭壇都對應著你們的靈脈弱點......"
陳瞎子的卦攤在護心鏡前顯形,三枚銅錢竟懸浮在鏡麵上:"《觀星閣秘卷》說,歸墟總壇是創世鏡魂的「惡念子宮」,"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清瑤姑娘,雪姬姑娘,你們的滅世倒影,是歸墟用你們的靈脈捏的傀儡......"
滅世鏡靈的笑聲突然從祭壇群中響起,聲音混著冰川崩塌的轟鳴。蘇清瑤眼睜睜看著王雪姬的眼瞳突然變成紫黑色,冰晶鏡的水龍紋竟倒轉成櫻花紋,整個人漂浮向中央祭壇。
"雪姬姐!"蘇清瑤的護世劍本能地斬向倒影,卻在觸碰到的瞬間,劍刃顯形出滅世鏡的紋路,"你醒醒!是我啊!"
王雪姬的嘴角勾起冷笑,聲音卻像兩把刀在摩擦:"雙生聖女,"她舉起滅世鏡,鏡中映出蘇清瑤持劍刺向父母的幻象,"你們的使命,從來都是為歸墟鋪路......"
鬼手的鑿子突然鑿向王雪姬的分金位,卻被滅世鏡的紫光震飛:"奶奶的!雪姬小娘子被老粽子奪舍了?"他的鎖魂釘在空中劃出北鬥軌跡,"林先生,您倒是支個招啊!"
林九玄的羅盤指向蘇清瑤的護心鏡:"清瑤姑娘,用護心鏡的「鏡靈回溯」!"他的聲音發顫,"那是歸墟唯一的弱點!"
蘇清瑤咬緊牙關,護心鏡的金光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鏡麵上,十三座祭壇的滅世倒影開始崩解,顯形出底下的神道教徒——他們正通過櫻花紋咒印,將自己的靈脈獻祭給歸墟。
"以雙生聖女之名,現!"
護心鏡的光芒掃過中央祭壇,蘇清瑤看見父母的虛影在鎖鏈中抬頭,母親的血玉劍痕、父親的冰晶鐲印,正是她與王雪姬法器的源頭。淨瑤聖女的嘴唇無聲開合,她認出那是昆侖派的「護心咒」:「清瑤,雪姬,護心鏡的光,要照向彼此......」
王雪姬的滅世鏡突然發出哀鳴,紫黑濁氣從她七竅溢出,顯形出滅世鏡靈的本體——那是塊嵌在中央祭壇的破碎鏡片,鏡麵上刻滿雙生聖女的滅世預言。蘇清瑤的護世劍趁機斬落,卻在觸碰到的瞬間,鏡靈的聲音在識海炸響:「雙生必亡其一,這是鏡塚的終極法則......」
"清瑤,彆聽她的!"王雪姬的聲音從濁氣中傳來,"用神隱會的「冰魄歸魂」......"
蘇清瑤的護心鏡突然轉向王雪姬,鏡麵映出好友眼中的掙紮——冰藍與紫黑在瞳孔中交戰,像極了鏡塚核心的混沌與清明。她突然想起在鏡靈殿看見的曆代聖女屍骸,每具都握著破碎的護心靈,卻在掌心刻著「護心同歸」。
"雪姬姐,我們的靈脈,從來不是單行道。"蘇清瑤的聲音哽咽,卻堅定,"就算歸墟總壇是鏡塚的惡念,我們的羈絆,就是照亮惡念的光。"
護心鏡的金光突然化作鎖鏈,纏住王雪姬的軀體。蘇清瑤看見,在混沌深處,父母的虛影正用靈脈為她們築起橋梁,而十三座祭壇的滅世倒影,正被護心鏡的光芒逐個淨化。
"奶奶的!咱老鬼摸到寶貝了!"鬼手突然從中央祭壇暗格拽出個青銅匣子,"瞧瞧這玩意兒,比咱在精絕碰的還邪乎!"
匣子打開的瞬間,護心鏡發出清越鳴響。蘇清瑤認出那是三脈傳人的共守玉璽,隻是璽麵的狼首、冰棱、蓮花紋,此刻都染著乾涸的血跡——那是父母三十年前留下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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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脈同歸之名,啟!"
蘇清瑤與王雪姬同時按在玉璽上,護心鏡的光芒突然暴漲十倍。中央祭壇的鎖鏈應聲崩解,父母的虛影化作光點融入護心鏡,顯形出創世鏡魂的最終警示:「歸墟總壇的崩塌,始於雙生聖女的信任......」
滅世鏡靈的虛影在光芒中發出最後尖嘯,王雪姬的眼瞳終於恢複清明。她踉蹌著撲進蘇清瑤懷裡,冰晶鏡的水龍紋重新流轉:"清瑤,我看見......父母的靈脈,早就融入護心鏡了......"
蘇清瑤握緊她的手,發現王雪姬腕間的冰晶鐲不知何時與自己的吊墜合二為一,形成完整的護心印記。護心鏡的鏡麵顯形出十三歸墟的實時影像,西域佛窟的滅世倒影正在崩解,塞北冰海的櫻花紋咒印逐漸消散。
"雪姬姐,你看,"蘇清瑤指向鏡麵,"歸墟總壇在縮小。"
王雪姬點頭,冰晶鏡映出兩人交疊的倒影,蓮花與冰晶的紋路在鏡光中不分彼此:"父親說過,神隱會的冰術最高境界,是「鏡中有你」。"她望向中央祭壇,"現在,我們的鏡中,隻有彼此。"
林九玄的羅盤天池水此刻清澈如鏡,指針指向歸墟總壇深處:"清瑤姑娘,雪姬姑娘,歸墟的核心在總壇底部,"他的聲音發顫,"那裡藏著創世鏡魂的「惡念核」。"
陳瞎子收起卦攤,望著雙生聖女,眼中閃過淚光:"老朽算遍三百年卦象,唯有你們這一卦,讓歸墟的顯形變成了鏡塚的救贖。"他輕聲道,"雙生聖女的使命,從來不是對抗歸墟,而是讓鏡靈看見光。"
鬼手突然用鑿子敲了敲護心鏡,鎖魂釘吸在鏡麵上:"奶奶的!咱老鬼的鑿子能刻個到此一遊不?"他的笑聲混著冰川融化的滴答聲,"西域佛窟的老粽子們,估計正盼著咱們呢!"
鏡塚核心的混沌在此時平息,護心鏡的光芒照亮歸墟總壇的出口。蘇清瑤與王雪姬並肩而立,護世劍與冰晶鏡的光芒相互輝映,在混沌中投下長長的影子。她們知道,歸墟顯形隻是開始,十三歸墟的濁氣仍在蠢蠢欲動,但隻要靈脈相連,護心鏡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
"走吧,"蘇清瑤輕聲道,"去西域佛窟,完成父母未儘的使命。"
王雪姬點頭,冰晶鏡映出兩人交疊的手掌,蓮花紋與冰晶紋在血痕中交織成永恒的印記。鬼手扛起鑿子走在最前,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首次穩定指向正前方,陳瞎子的卦攤雖已殘破,卻在混沌中留下道不滅的護心咒。
雪山的夜風掠過鏡湖,帶來遠處駝鈴的清響。蘇清瑤望著手中的護心鏡,終於明白父母虛影的話——歸墟顯形的真相,不是毀滅,而是讓雙生聖女的羈絆,成為鏡塚重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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