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冰海的永夜島籠罩在青紫色陰霾中,蘇清瑤的護世劍剛踏上冰麵,劍鞘上的鏡魂之淚就發出蜂鳴。遠處的祭台上,王雪姬被櫻花紋鎖鏈吊在巨型冰柱上,冰晶鐲的裂痕正滲出紫黑濁氣,與冰柱中央的滅世經筒產生共鳴。
"雪姬姐!"蘇清瑤的指尖幾乎掐進掌心,腕間冰晶鐲的水龍紋突然亮起,顯形出王雪姬虛弱的笑——那是神隱會的「靈脈傳音」,"清瑤,彆管我......先點燃晝夜燭......"
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在冰麵上劃出裂痕:"清瑤姑娘,晝夜燭在冰柱底部的「陰陽眼」,"他的聲音被風雪撕碎,"需要您的「日血」和雪姬姑娘的「月血」同時滴落。"
陳瞎子跪在祭台邊緣,三枚銅錢在掌心燃燒:"老衲用「血魂卦」暫時鎮住經筒,"他咳出的血珠落在冰麵上,竟凝結成北鬥形狀,"清瑤姑娘,快!神道教徒在召喚冰海歸墟的「永夜獸」......"
蘇清瑤咬牙揮劍,鏡魂之淚的金光劈開冰麵,顯形出藏在冰下的雙生燭台——左燭台嵌著太陽真火,右燭台凝著太陰玄冰,正是初代護脈人用昆侖聖火與神隱玄冰鑄就的晝夜燭。
"雪姬姐,用你的冰魄精魂!"蘇清瑤割破掌心,鮮血滴在太陽燭台,"我們的靈脈,從來都是共生的!"
王雪姬的冰晶鐲突然爆發出藍光,即使被鎖鏈束縛,仍強行凝聚出太陰血滴:"清瑤,接著!"血珠穿過風雪,精準落在太陰燭台。
雙生燭台應聲亮起,太陽真火與太陰玄冰在燭芯交融,顯形出「晝夜血祭」的光陣。蘇清瑤看見,在光陣中央,西域護心靈碎片與塞北護心靈殘片遙相呼應,鏡魂之淚的金光正順著靈脈流向王雪姬。
"以雙生聖女之名,啟!"
冰海突然沸騰,巨型沙漏的虛影從海底升起,細沙中嵌著的護心靈碎片連成銀河。王雪姬的鎖鏈應聲崩解,她踉蹌著撲向蘇清瑤,冰晶鏡碎片在掌心重新凝聚:"清瑤,你的靈脈......"
"彆說了,"蘇清瑤抱住她,感受著對方刺骨的體溫,"先封印歸墟!"
滅世經筒的尖嘯突然響起,祭台中央顯形出西域歸墟的滅世倒影——竟穿著玄奘法師的袈裟,手中握著的毀世劍,正是護世劍的鏡像。倒影的眼瞳泛著紫黑濁氣,卻在看見雙生聖女時,嘴角勾起熟悉的微笑。
"雙生聖女,"倒影的聲音混著佛經殘章,"你們以為點燃晝夜燭,就能逆轉鏡魂的眼淚?"毀世劍劈向沙漠龍脈,冰麵應聲裂開,"瞧瞧,西域的沙暴,塞北的冰裂,都是鏡塚核心在崩解......"
林九玄的羅盤突然爆發出強光,狼首紋與沙漠龍脈共鳴:"清瑤姑娘、雪姬姑娘,倒影的分金位在眉心!"他解下腰間的分金符,"老朽用「龍脈鎖魂陣」定住他!"
鬼手的鑿子突然從祭台暗格飛出,鎖魂釘精準釘住倒影手腕——原來他早就在鎖鏈中藏了摸金符:"奶奶的!老粽子敢動雪姬小娘子?咱老鬼的鑿子不認人!"
蘇清瑤這才發現,鬼手不知何時掙脫束縛,正趴在冰柱後朝她眨眼。她握緊護世劍,鏡魂之淚的金光與王雪姬的冰魄精魂在劍刃交融,顯形出雙生鏡靈的虛影。
"雪姬姐,用神隱冰術的「鏡靈同調」!"蘇清瑤將劍尖指向倒影眉心,"我們的法器,本就是鏡魂的雙眼!"
王雪姬點頭,冰晶鏡映出蘇清瑤的劍影,鏡光與劍光在倒影眉心顯形出護心印。滅世倒影發出不甘的怒吼,毀世劍竟斬向自己的分金位,顯形出底下的滅世經筒殘魂。
"陳先生,就現在!"蘇清瑤大喊。
陳瞎子突然站起,周身泛起青光——他竟燃燒壽元發動「七星滅世卦」:"老衲這把老骨頭,就送歸墟一程!"七枚燃燒的銅錢釘在倒影七竅,"清瑤姑娘,雪姬姑娘,快嵌護心靈!"
蘇清瑤與王雪姬同時將碎片按在沙漏核心,鏡魂之淚的金光與晝夜燭的光芒交織,顯形出十三歸墟的關聯圖。她們看見,每座歸墟都通過靈脈線連接著昆侖鏡塚,而中央節點的鏡塚核心,正泛著與雙生聖女靈脈相同的光芒。
"以十三歸墟之名,鎮!"
沙漏發出天崩地裂的鳴響,滅世倒影應聲崩解,顯形出底下的神道教徒——他們的櫻花紋咒印在光芒中消散,顯形出昆侖派的護心咒。王雪姬的冰晶鏡映出冰海深處,歸墟的混沌球體正在收縮,顯形出「鏡魂之淚」的完整形態。
"清瑤,你看!"王雪姬指向沙漏,"護心靈碎片在縫合鏡塚裂痕......"
蘇清瑤點頭,鏡魂之淚的金光已融入她的護世劍,劍身上的「鏡魂守夢人」字樣正在發光。她望向陳瞎子,卻見老人已癱倒在祭台上,掌心的卦象徹底崩解。
"陳先生!"王雪姬撲過去,冰晶鏡凍住他即將消散的命魂,"鬼手,快拿神隱會的冰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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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的鑿子早就在翻找行囊:"奶奶的!老鬼就知道會用上!"他摸出個玉瓶,"林先生,您盯著點老粽子!"
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指向東南方,天池水顯形出江南水鏡歸墟的異動:"清瑤姑娘、雪姬姑娘,塞北歸墟雖封,江南的鏡湖......"
蘇清瑤握緊王雪姬的手,發現對方腕間的冰晶鐲已與自己的吊墜完全融合:"雪姬姐,我們的靈脈,已經和鏡塚核心連為一體。"她望向沙漏顯形的關聯圖,"十三歸墟的封印,需要我們逐個點亮護心靈。"
王雪姬笑了,冰晶鏡映出兩人交疊的手掌,蓮花紋與冰晶紋在血痕中交織成完整的護心印:"父親說過,神隱會的冰術最高境界,是「心燈長明」。"她望向極北之地的曙光,"現在,我們的靈脈,就是鏡塚的長明燈。"
鬼手突然吹了聲口哨,鑿子指向冰麵新顯形的壁畫:"奶奶的!老粽子的壁畫又活了!"
眾人望去,隻見壁畫上的雙生聖女手持晝夜燭,腳下是十三座歸墟的虛影,每座虛影都在她們的光芒中顯形出護心靈的微光。王雪姬的冰晶鏡映出壁畫細節,發現她們的法器交彙處,顯形出三脈傳人的共守印記。
林九玄的羅盤天池水恢複清澈,指針指向昆侖鏡塚:"清瑤姑娘、雪姬姑娘,鏡塚核心的護心核心,"他的聲音帶著敬畏,"正在按照你們的靈脈軌跡重塑。"
蘇清瑤望向手中的護心靈碎片,終於明白陳瞎子臨終前的笑——雙生聖女的使命,從來不是對抗歸墟,而是成為鏡塚與九州的橋梁。她轉頭望向王雪姬,對方眼中倒映著初升的太陽,那是晝夜血祭後,塞北冰海迎來的第一縷陽光。
"雪姬姐,"蘇清瑤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王雪姬點頭,冰晶鏡映出兩人交疊的倒影,蓮花與冰晶的紋路在鏡光中永不分離。鬼手扛起鑿子走在最前,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首次穩定,陳瞎子在鬼手背上昏睡,掌心還握著半塊護心鏡碎片。
冰海的風雪在此時平息,晝夜燭的光芒照亮歸途。蘇清瑤知道,晝夜血祭的成功隻是開始,江南水鏡、關東雪穀還有十個歸墟等著她們。但隻要王雪姬在側,隻要護心鏡的光芒還在,雙生聖女的羈絆,就永遠是歸墟濁氣無法跨越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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