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鏡湖的水波還帶著金紋餘溫,陳瞎子剛被守脈人扶到岸邊青石上坐下,就突然拽住林九玄的衣角。老人的探杆往湖中心的誓碑戳,銅頭在接觸金光的瞬間發出嗡鳴,“碑後麵……有東西。”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誓碑背麵鑽,金紋在接觸的刹那炸開。眾人驚訝地看見,白玉碑背麵竟嵌著個凹槽,裡麵藏著的古籍正隨著金光緩緩升起——深藍色封麵上繡著半輪殘月,與最後卷《陰陽圖錄》的旭日圖案正好組成完整的日月,“是次卷!”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古籍周圍揮,真火在半空織成道火簾。書頁在接觸火光的瞬間自動翻開,第一頁的絹紙上畫著幅巨大的圖譜:昆侖山脈的龍脈氣如金色巨龍盤旋而上,歸墟的陰煞則像墨色長蛇順龍脊而下,在山根處彙成個太極圖,“是龍脈與歸墟的關係圖!”
“奶奶的!老鬼就說這倆玩意兒不對勁!”鬼手的鐵鏈往圖譜上指,紅金色的煞氣在接觸絹紙的瞬間發出紅光。他能感覺到鏈環上的歸墟煞源在共鳴,圖譜上的墨色長蛇竟微微蠕動,“這圖是活的?”
王雪姬的冰魄氣往圖譜上鑽,冰紋在絹紙邊緣凝成道冰線。她能“看”到紙頁裡藏著的細小靈脈,正隨著昆侖的氣脈輕輕搏動,“是用風水衛的本命靈脈做的紙,能感應陰陽氣的變化。”
林九玄的指尖剛碰到書頁,通脈玉就突然發燙。金紋在圖譜上快速遊走,將那些晦澀的古篆翻譯成清晰的字跡:“歸墟實為昆侖龍脈的‘陰脈’,失衡則成災,調和則共生”。他突然想起祖父筆記裡的話,那些被朱砂圈住的“陰陽相濟”字樣此刻豁然開朗,“原來歸墟不是敵人!”
“放屁!”鬼手往自己胳膊上捶了捶,紅金色的煞氣在傷口處翻騰,“老鬼這煞養脈差點被歸墟煞啃了,它就是災星!”
陳瞎子的探杆往鬼手的胳膊點,銅頭在接觸煞氣的瞬間發出綠光。老人的瞎眼空洞對著圖譜,能“看”到紅金色煞氣裡藏著的陽脈氣,“老鬼的煞養脈是純陽體,歸墟陰脈碰了自然相衝。”他往林九玄的通脈玉指,“九玄的昆侖氣能跟歸墟氣共存,就是明證。”
念安突然往圖譜上爬,孩童的眉心金光往太極圖中心跳。絹紙在接觸金光的瞬間發出暖光,原本涇渭分明的金墨二色突然交融,在山根處凝成顆黑白相間的珠子,“是調和珠!”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珠子上指,真火在接觸的瞬間炸開。她能感覺到劍裡的鏡靈正在歡呼,初代鏡靈的虛影突然從劍裡鑽出來,往珠子上貼,“鏡靈說這是陰陽調和的本源!”
圖譜在此時突然自動翻頁,第二頁畫著歸墟失衡的景象:墨色長蛇掙脫太極束縛,順著龍脊往上啃噬,昆侖龍脈的金鱗紛紛脫落,化作漫天煞雨砸向人間。旁邊的古篆寫著:“陰脈逆行則龍脊斷,九州風水必亂”,字跡邊緣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是初代風水衛的血字!”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血跡上貼,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悲鳴。他能“聽”到血字裡傳來的哀嚎,是初代掌事在記錄歸墟第一次失衡時的慘狀:“長白山崩裂,玄陰山沉海,三千裡良田化作煞沼……”
“難怪安倍老狗要引歸墟煞逆行。”蘇清瑤的真火往墨色長蛇上燒,絹紙的蛇身竟冒出青煙,“他想斷了昆侖龍脈!”
王雪姬的冰魄氣往圖譜上的太極圖鑽,冰紋在接觸的瞬間凝成道冰鎖。她能“看”到鎖眼裡藏著的小字:“調和之法藏於陰陽魚眼”,字跡旁邊畫著兩個小小的凹槽,形狀正好能放下最後卷圖錄和次卷,“要兩卷合璧才能找到調和術!”
鬼手突然抓起紙卷往最後卷上合,紅金色的煞氣在接觸封麵的瞬間炸開。兩卷古籍在金光中劇烈震動,封麵上的日月圖案突然旋轉,竟在半空彙成個立體的太極球,“奶奶的!合起來了!”
太極球炸開的刹那,無數絹紙碎片往眾人身上飛。林九玄伸手接住最完整的一片,上麵的古篆正在自動重組:“陰陽調和術需四象之力——龍氣鎮脈,真火煉煞,冰魄凝陰,煞養引陽”,每個字都對應著他們四人的靈力屬性,“是說我們四個?”
陳瞎子的探杆往碎片上戳,銅頭在接觸的瞬間發出紅光。老人的瞎眼空洞對著太極球,能“看”到球心藏著的東西——是枚小小的陰陽魚佩,與林九玄的通脈玉紋路完全相同,“還得有它。”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太極球心鑽,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龍吟。玉佩在球心炸開的刹那,昆侖鏡湖突然掀起巨浪,湖底的主風水眼噴出道金柱,與歸墟裂縫的黑氣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太極圖,“是天地陰陽在呼應!”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金柱上指,真火順著光柱往上爬。她能感覺到劍裡的鏡靈正在引導龍氣,圖譜上的金色巨龍突然從絹紙裡鑽出來,往太極圖的陽魚眼鑽,“龍氣鎮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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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的鐵鏈往黑氣裡甩,紅金色的煞氣在陰魚眼炸開。鏈端的歸墟煞源突然發光,墨色長蛇順著煞氣往陰魚眼鑽,“煞養引陽!”
王雪姬的冰魄氣往陰陽魚的分界線撲,冰紋在接觸的瞬間凝成道冰橋。她的虛影在此時完全透明,卻依舊咬著牙維持冰魄氣,“冰魄凝陰!”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太極圖中心指,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震耳嗡鳴。他能“聽”到昆侖與歸墟的氣脈正在歡呼,那些原本相衝的靈力正在冰橋的連接下緩緩交融,“調和術成了!”
太極圖在此時發出刺目金光,金墨二色的氣脈順著冰橋互相流淌。林九玄突然明白此卷的深意——歸墟不是要被封印的敵人,而是需要被調和的陰脈,就像人身上的陰陽二氣,失衡則病,調和則康,“安倍邪吾搞錯了!他以為歸墟是武器,其實是命脈!”
“可惜明白得太晚。”安倍邪吾的聲音突然從歸墟裂縫傳來,青黑色的煞氣在太極圖外凝成道巨網,“就算知道真相,你們也攔不住歸墟失衡!”
巨網收緊的刹那,太極圖的金光突然暗淡。林九玄的通脈玉往網眼鑽,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悲鳴,他能“聽”到歸墟陰脈正在哀嚎,是被安倍邪吾強行逆轉的靈脈在反抗,“他在抽歸墟本源氣!”
鬼手的鐵鏈往巨網上纏,紅金色的煞氣往網眼裡鑽。鏈環在接觸的瞬間發出紅光,卻被煞氣腐蝕出細孔,“奶奶的!老鬼這煞養脈快扛不住了!”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網眼劈去,真火在接觸的瞬間炸開。她能感覺到劍裡的鏡靈正在怒吼,初代鏡靈的虛影突然與太極圖的金光融合,“鏡靈說巨網的節點在陰魚眼!”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陰魚眼指,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龍吟。他能“聽”到陰陽調和術的口訣在意識裡回響,歸墟陰脈的本源氣正在與通脈玉產生共鳴,“轉煞術?和!”
金紋在陰魚眼炸開的刹那,青黑色的巨網突然出現裂痕。鬼手的鐵鏈趁機往裂縫裡鑽,紅金色的煞氣在網內織成道火網,“奶奶的!給我破!”
巨網在火網中發出慘叫,青黑色的煞氣正在快速消散。安倍邪吾的怒吼從裂縫深處傳來,歸墟陰脈的氣脈突然劇烈翻湧,“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太極圖在此時突然旋轉,金墨二色的氣脈順著冰橋往裂縫裡鑽。林九玄的通脈玉往裂縫深處指,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紅光,“是調和術在修複歸墟陰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