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守燈人”,根本不是一個職位,而是一種唯有卦門嫡係才能觸發的命格繼承儀式!
隻有身負“金蓮命格”的血脈,才能點燃“千燈共照”之火,從而獲得逆轉陰脈流向、追溯萬魂根源的無上能力!
她,蘇晚棠,便是這一代唯一的金蓮命格繼承者!
顧昭珩沒有打擾她,他凝神盯著空中那幅血契虛影,目光銳利地掃過上麵每一個符文的走向。
忽然,他劍眉一蹙,沉聲道:“晚棠,你看!這血契上標注的祭煉周期,是‘七日七夜’,用以激活京畿地脈下的百魂碑。從時間推算,如今才剛剛過去三日——這說明,趙王的百魂碑尚未完全激活,他的殺陣還有缺陷!”
蘇晚棠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迷茫已被洞悉一切的清明所取代。
她冷笑一聲,接上顧昭珩的話:“何止是有缺陷,簡直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會!那就彆等了,給他來個‘假赴約,真劫陣’!”
她纖長的手指在身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指向地庫深處,“我以共魂燈模擬金蓮命格的血脈共鳴,偽造出百魂碑即將被我提前點燃的假象,引誘趙王和他那個紫袍術士,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座書院地庫的核心來!”
顧昭珩瞬間明了她的意圖,一旦他們開啟陣法試圖與你對抗,我們就趁機截斷所有陰氣回流的通道,讓他們自食其果!”
說乾就乾。
蘇晚棠從發間拔下一支隨身的素銀簪子,以簪尖為筆,就著井沿濕滑的地麵,悄然刻畫起一個微型的“反噬陣”。
她巧妙地引動井底殘留的龐大陰氣為媒介,將共魂燈那璀璨的靈光,通過陣法折射成七道一模一樣的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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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七星掩月’之術,能讓趙王的術士在短時間內,誤判我現身的方位。”她一邊飛速刻畫,一邊解釋。
陣法完成的刹那,她氣血翻湧,喉頭一甜,終是沒忍住,“噗”地咳出了一小口鮮血,濺落在銀簪之上,分外刺目。
“彆硬撐!”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瞬間按住了她的後背,一股溫潤醇厚的內息源源不斷地渡入她體內,替她平複著紊亂的氣息。
顧昭珩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斥責。
蘇晚棠卻毫不在意地抹去唇邊血跡,反而衝他揚眉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不覺得……讓趙王以為我已是強弩之末,然後多派幾個珍貴的傀儡來送死,是件很解氣的事嗎?”
子時將至,萬籟俱寂。
荒墳四周,毫無征兆地升起了濃得化不開的重重白霧,將月光都隔絕在外。
遠處林間,傳來一聲清晰的、枯枝被踩斷的脆響。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孤墳的墳頂,落地時悄無聲息,仿佛一片羽毛。
他蹲下的瞬間,寬大的袖袍中,滑落了半片指甲蓋大小的青蓮布角——正是趙王府死士“青衣衛”的獨門標記!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足足八道身影,如同從地底冒出的幽魂,悄無聲息地潛入霧中,迅速呈三角合圍之勢,將整個地庫的唯一入口死死包圍。
井沿邊,蘇晚棠緩緩閉上雙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來了,一共八個,全是那個魂脈引導者煉製的傀儡,身上帶著一股死氣。”
她身側,顧昭珩已緩緩拔出長劍,劍身在昏暗的燈火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他眸光冷冽,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一局,獵物換人了。”
霧中的燈火開始忽明忽暗,仿佛風中殘燭。
而就在此刻,那口沉寂已久的哭井之下,京畿地脈深處,再度傳來一陣低沉的、如同心臟搏動般的震顫——仿佛有無數被禁錮的冤魂,正在等待著一聲令下,集體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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