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蘇晚棠身邊,聲音壓得極低:“若刺客真來了,你這戲法,真能控住?”
蘇晚棠挑了挑眉,回頭看他,眼中閃爍著自信與一絲狡黠:“我控不住,你不是還有一劍?”
他眸光微閃,與她對視片刻,那眼中的最後一絲疑慮終於消散。
他緩緩將已經半出鞘的長劍重新按了回去,發出“噌”的一聲輕響。
“我信你一次。”
子時,風聲陡然變得尖利。
一道黑影,比夜色更深沉,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掠入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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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撲向那頂唯一的帳篷。
他手中那柄血咒刃在微弱的火光下閃著妖異的光芒。
還未等刀鋒觸及,帳篷中的“顧昭珩”身上竟毫無征兆地滲出絲絲縷縷的黑血,仿佛生命力正在被這柄邪刃隔空抽取。
刺客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掀開帳簾,對著那熟睡的身影,一刀斬下!
頭顱應聲落地,滾落在地。
然而,刺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那斷裂的脖頸處,沒有噴湧的鮮血,沒有血肉模糊的景象,隻有泛著詭異紋路的黃紙!
他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一股致命的危機感讓他汗毛倒豎。
也就在這一瞬,他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兩道截然不同的呼吸聲,一道在身後,一道在……上方!
沙丘之上,蘇晚棠傲然而立,夜風吹拂著她的衣袂,她掌心的卦紋正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她操控著藏於暗坑的第二個紙人,與帳篷裡那個被斬首的紙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她清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判詞,清晰地傳入刺客耳中:“你砍的,是我替身;你背後,才是真王爺。”
話音未落,刺客身後的沙地猛然炸開!
顧昭珩的身影如一頭蟄伏的獵豹,從沙坑中一躍而出,手中長劍早已出鞘,劍光亮如霜雪,撕裂夜幕,直取刺客的咽喉!
這一劍,快到了極致!
刺客不愧是頂尖殺手,生死關頭,身體強行橫移半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封喉一劍。
但他手中的血咒刃也順勢劃出,在顧昭珩的肩甲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然而,顧昭珩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那雙眼睛冷得如同北境冰封萬裡的寒淵,沒有一絲波瀾。
劍勢未停,手腕一轉,長劍劃出一道刁鑽的弧線,反手一挑!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長劍已然貫穿了刺客的心口。
刺客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踉蹌著倒地,嘴角溢出大口的黑血。
他死死盯著顧昭珩和沙丘上的蘇晚棠,臉上卻露出一抹猙獰的狂笑:“你們……護不住那丫頭……趙王已經知道金蓮現世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身體竟驟然化作一團濃鬱的黑霧,衝天而起!
黑霧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一個空洞而邪惡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山穀:
“七日後,燈滅子亡,母魂為引,帝星歸趙。”
霧氣徹底散去,地上除了那灘黑血,隻留下一枚玄鐵鑄造的令牌。
蘇晚棠從沙丘上走下,拾起那枚令牌。
令牌正麵,陰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影”字;背麵,則是一條猙獰的四爪龍紋——正是趙王府暗衛“影衛”的令符。
她將令牌遞到顧昭珩麵前,抬眼看他,目光清澈而銳利:“現在,你信我夢見的了吧?”
顧昭珩凝視著她,眼神中翻湧著驚濤駭浪。
片刻之後,他一言不發,伸手解下自己那件被血咒刃劃破、沾染了鮮血的外袍,動作卻異常輕柔地披在了蘇晚棠因夜寒而略顯單薄的肩頭。
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山崩地裂般的決然與殺意。
“我要讓趙王……親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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