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忽然一輕。
一粒石屑從地上浮起,懸停三息,隨後墜落。
成了。
我沒有笑,反而更冷靜。這證明,我不再完全依賴係統。哪怕玉佩崩毀,我也能憑借領悟,短暫操控規則。
“繼續。”南宮璃說,“把這一戰的所有細節,全部內化。”
我們盤坐相對,她以法杖劃地成陣,引動岩穴深處殘存的靈泉氣息,構建簡易共鳴陣。她主導靈力循環,我則將戰鬥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判斷,反複推演。
我回憶起伏羲結印的手勢,回憶他滴血激活符文的節奏,回憶那扇門戶開啟時的空間扭曲。我把這些全都刻進識海,不再是被動接受,而是主動解析。
時間一點點過去。
我的靈覺在恢複,甚至比從前更敏銳。我能聽見百步外水滴落地的回音,能感知到南宮璃每一次呼吸帶來的氣流變化。雖然雙眼仍盲,但我“聽”到了周圍十丈內的每一處動靜。
她也在修複自己。眉心血痣不再黯淡,而是隱於皮下,如星藏夜。她的精神力不再紊亂,反而趨於圓融。封印鬆動的部分被她一點點重新鎮壓,體質雖未痊愈,但已脫離危險。
整整一日,我們未曾言語,唯有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
直到暮色透過岩縫滲入——如果地下也有暮色的話——那縷微光映在殘玉上,泛出淡淡青輝。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體內靈力終於歸元。經脈雖仍有灼痛,但已無大礙。玉佩依舊裂痕遍布,我索性將其收入懷中,暫不啟用。
“你覺得,伏羲真的死了?”我忽然問。
南宮璃靜了片刻,才道:“殘魂被封,肉身湮滅,按理說不可能再生。但他精通時空之術,未必沒有後手。”
“我也這麼想。”我點頭,“他最後那句話,不是威脅,是預告。”
她沒接話,隻是握緊了法杖。
我靠回岩壁,依舊閉目。雙目未愈,但我不急。這一戰讓我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係統,而是來自對規則的理解與掌控。
隻要我還記得那一掌拍出時的感覺,就永遠不會真正失去它。
“接下來呢?”她問。
“等。”我說,“等我能看見的那天。等這具身體徹底恢複。等他知道,我還沒死。”
她輕輕應了一聲,隨後起身,走到岩穴入口處盤坐下來。她將法杖插在身側,雙手置於膝上,開始以微弱精神力掃描遠處波動。
我聽著她的呼吸,慢慢放鬆下來。
短劍還卡在指間,血已乾透,劍柄冰冷。我試著握緊,手指僵硬,卻未鬆開。
岩穴深處,水滴仍在落下。
一滴。
兩滴。
第三滴尚未落地,南宮璃忽然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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