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話。
半晌,才冷冷道:“你的案子尚未理清,竟敢反咬一口?執事司不是你逞口舌之利的地方。”
“我不是逞口舌之利。”我說,“我是提醒諸位——有人想用一場莫須有的‘作弊’風波,掩蓋真正的罪行。而他們選的時機,太巧了。”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卷竹簡:“就在我要揭發舞弊的當天,我就成了舞弊者。這不是巧合,是圍剿。”
堂下已有長老神色微動。
主審卻猛地起身:“蕭燼,你屢次頂撞,毫無悔意。此案已上報宗正,三日內不得離居所半步,等候進一步審查。退下!”
兩名執事上前欲押我離去。
我未反抗,隻在轉身之際,低聲問了一句:“那位舉報我的副閣主打著丹香閣的旗號,可曾派人來此當麵對質?還是,隻憑一紙文書,就能動搖我聖天宗弟子清白?”
無人回答。
我走出大堂,陽光刺眼。南宮璃站在廊柱儘頭,白衣如雪,手中法杖輕點地麵。她沒說話,隻是看著我。
我走近,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遞給她。
“風愈緊,錨愈深。”我說。
她接過,指尖拂過表麵溫潤的刻痕,輕輕點頭。
就在此時,一道傳音符自空中飄落,落入執事手中。那人拆開一看,麵色微變,隨即快步返回堂內。
我站在台階上,聽見裡麵傳來急促對話。
“……副閣主臨時有要務,暫無法親至?”
“那舉報信還作數嗎?”
“當然作數!但……需再等三日。”
我嘴角微冷。
他們怕了。怕我對質,怕真相撕開裂縫。
可我已經看見那裂縫裡的東西。
回到居所,我關門落鎖,掌心貼住殘玉佩。裂紋比昨日又多了一道,細如蛛網,蔓延至中心凹槽邊緣。
係統界麵浮現,識海中血色題字依舊懸停:【鎖定挑釁者靈力特征,任務進度+80】
我閉目,將今晨發生的一切在腦中重演。
那卷竹簡、那句“逆靈訣”、那七名聯名弟子……一切都在引導一個結論:我不是靠實力,而是靠邪法。
但他們漏了一點。
真正讓我警覺的,不是指控本身,而是——他們知道“摹刻”這個詞。
這能力來自係統,從未外泄。
除非……有人見過我使用它。
我猛地睜眼。
趙坤沒見過。他敗得太快。
南宮璃知道,但她不會說。
劍無塵、蘇墨、淩霄都不在場。
那唯一可能目睹全過程的,隻有一個人——
守關長老。
就是他在最後一關被我複製術法。他當時倒地昏迷,我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若他醒來後察覺異常,上報高層……再被有心人利用呢?
我抓起玉簡,正欲起身,窗外忽有陰影掠過。
不是人影,是一片飛鳥的翅痕劃過窗紙,投下短暫黑斑。
我停下動作,緩緩坐回案前。
外麵很靜。連風都停了。
玉佩再度微震,這一次,震得更久。
我知道,真正的對手,終於出手了。
我攤開手掌,裂紋深處滲出一絲極淡的血線,順著指縫滑下,滴在案角那隻空白玉簡上,暈開一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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