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馬臉長得驚人,眼睛幾乎長在頭頂,碩大的鼻子和嘴巴卻緊貼著下巴,在臉上留出大片空白。在蘇遮看來,這已經超越了美醜的範疇,簡直是大自然創造的奇跡藝術品。
蘇遮一瞧見鐘萬仇那張臉就忍不住想笑,但他明白嘲笑他人相貌不妥,趕緊低頭抿了口茶掩飾笑意。
鐘萬仇領著鐘靈進門時,正好瞥見神情緊張的甘寶寶和悠然品茶的蘇遮,當即拉下臉來:"夫人,這小子是誰?"
甘寶寶見丈夫這般模樣,自然明白他誤會了。她素來強勢,冷哼一聲:"蘇公子是靈兒請來的客人,你這也要疑神疑鬼?"
見她擺出傷心的模樣,鐘萬仇立刻慌了手腳,趕忙上前賠不是。蘇遮眼底掠過一絲輕蔑。若不是鐘靈盛情相邀,他根本不願踏足此地。這對夫婦實在古怪,他也懶得搭理,隻管冷眼旁觀。
待鐘萬仇哄好妻子,發現蘇遮仍在屋內。見他生得俊俏,心中更是不快:"蘇公子雖是靈兒的朋友,但萬劫穀不接待外人,稍作歇息便請離開吧。"
鐘靈聞言急得直跺腳:"爹爹怎能如此!蘇哥哥是我請來的客人。您若執意趕他走,我現在就離家出走!"
鐘萬仇頓時慌了神,正要改口,卻聽蘇遮淡然道:"不必了。"
他朝鐘靈溫和一笑:"靈兒,既然令尊不歡迎,我也不便久留。"
"蘇哥哥彆走!"鐘靈急忙拽住他的衣袖。
蘇遮輕撫她的發梢:"放心,我記著我們的約定。來時見穀外有間屋子,我暫且住那兒。"
鐘靈一怔:莫非是木姐姐家?趁她,蘇遮輕輕抽出手,走到鐘萬仇身側低語:"天下之大,我蘇遮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今日看靈兒的麵子不與你計較,望你好自為之。"
"與其整日提防他人,不如找段正淳報仇雪恨。可惜...你不敢。懦夫終究是懦夫!"
說罷轉身欲走。
"小子找死!"鐘萬仇勃然大怒,運足掌力朝他後背劈去。
蘇轍最後一句話輕若蚊吟,鐘靈與甘寶寶都沒聽清內容。見鐘萬仇突然偷襲,兩人同時驚呼:"蘇哥哥公子)當心!"
蘇遮早有準備,北冥真氣驟然運轉,回身與鐘萬仇雙掌相接。雖無精妙招式,但北冥神功勁力剛猛,僅憑掌風就將鐘萬仇震得倒飛入屋,重重撞在桌上方才停住。
"哇——"
鐘萬仇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劇烈咳嗽,內傷顯然不輕。他卻顧不得傷勢,隻是驚恐地望著蘇遮。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深厚內力,心中不禁苦澀難言。
蘇遮朝鐘靈莞爾一笑,身形如幻影般倏忽消失。
"蘇哥哥......"
鐘靈伸手欲留,卻已來不及。她對蘇遮擊傷鐘萬仇並無怨懟,畢竟錯在偷襲之人,反倒慶幸蘇遮武功卓絕。望著穀口方向,少女輕聲自語:"靈兒很快就去尋你。"說罷便與甘寶寶攙扶鐘萬仇回房療傷。
萬劫穀外的林間小徑上,蘇遮信步而行,眼中掠過笑意。"真當我會忍氣吞聲?"他本就故意以"廢物"激怒鐘萬仇,果然引得對方暴起偷襲。這大理國小有名氣的武者,在他掌下卻是不堪一擊。
暮色漸濃時,蘇遮按著原著記憶中木婉清居所的方位尋去。不足五裡處,一座院落映入眼簾。馬廄裡低頭進食的黑駿馬昭示著主人正在家中,蘇遮望著圍牆暗忖:"不知秦紅棉是否也在?"
對於這位寧做師父不當生母的女子,他雖能理解其苦衷,仍覺幾分唏噓。
秦紅棉是個頭腦簡單的女子,始終被師妹甘寶寶當槍使,去段正淳的其他相好,還對甘寶寶感恩戴德,簡直愚不可及。
更讓蘇遮記憶深刻的是,秦紅棉對親生女兒木婉清也極為苛刻,從小不是打就是罵,還不停灌輸扭曲的觀念,導致木婉清性格變得乖張偏激。想到木婉清竟有如此母親,蘇遮不禁為她感到惋惜。
這些念頭在蘇遮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隨即收斂心神,邁步走進院落,輕輕叩響了房門。
"誰?"
屋內傳來清冷的女聲,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警惕。
蘇遮立即認出是木婉清的聲音,溫聲說道:"在下蘇遮,途經此地見四下無人,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房內,身著黑衣、戴著鬥笠麵紗的少女緊握長劍,如臨大敵地盯著房門。這正是刺殺李青蘿未遂、倉皇逃回的木婉清。她先是在客棧殺了南海鱷神的徒弟,又聽聞四大惡人將至,匆忙趕回住處,剛歇下就聽見敲門聲。
以為仇家追來的木婉清本欲拚死一搏,聽到門外溫和的嗓音才稍鬆一口氣。連日奔波已讓她精疲力竭,實在無力再戰。
"不行。"她收劍入鞘,冷冷回道,"請速速離開。"
蘇遮早料到會被拒絕,但夜色已深,他可不願露宿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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