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麵露詫異,異口同聲道:“蘇郎蘇哥哥)想說什麼?”
蘇遮引她們在青石落座,正色道:“是關於你們的身世。”
木婉清眼眸中泛起困惑,鐘靈更是不解——蘇哥哥明明見過自己的雙親。
見她們如此神情,蘇遮娓娓道來。待真相揭曉,兩位姑娘皆怔然失語。
鐘靈難以置信:“蘇哥哥是說...我生父實為段正淳?”
蘇遮頷首:“正是。靈兒可還記得鐘萬仇對段姓之人的刻骨仇恨?甚至不許俊秀男子踏入萬劫穀?皆因他懼怕段正淳尋到你母親。”
“原來如此...”鐘靈垂首沉思。儘管這消息令人震驚,但她毫不猶豫選擇相信蘇遮。得知段正淳的風流往事,她心生厭惡,全然不願承認這個生父。
“難怪師父總說天下男兒皆薄幸,還時常苛責於我...”木婉清語帶哽咽,淚珠無聲滾落。蘇遮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其背。
想到自己為刺殺王夫人曆經艱險,幾度瀕死,竟隻因師父的情場恩怨?木婉清悲從中來,在蘇遮胸前啜泣不止。
“木姐姐...”鐘靈見狀,亦是眼眶泛紅。
鐘靈望著木婉清的模樣,心中泛起陣陣憐惜。她們自幼相伴,她比誰都清楚秦紅棉是如何對待木婉清的。
想到秦紅棉竟因嫉妒讓親生女兒去刺殺情敵,鐘靈暗暗慶幸,雖說自己的父親並非生父,卻待她如珠如寶。
"婉兒,彆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告訴你這些,隻是不願你再被蒙蔽。儘管你娘行事偏執,但終究一直陪著你。比起你的兩個妹妹,你已經幸運多了。從今往後,我會護著你,絕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蘇郎說的可是阿朱和阿紫兩位妹妹?"木婉清怔了怔,腦海中浮現出那對姐妹的身影。
蘇遮點了點頭:"不錯。阿朱尚算安穩,雖說自幼在慕容家為婢,倒也平安。可阿紫從小生活在星宿派,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木婉清與鐘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都怪那段正淳!"
"......"
這話說得在理,竟叫人無言以對。
......
夕陽西沉,遊玩一整日後,蘇遮帶著木婉清和鐘靈踏上歸途。然而沒走多遠,蘇遮便察覺到異樣。他麵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已戒備四周。
又走了一段路,蘇遮忽然感知到三名內力深厚的高手潛伏在側,立刻停下腳步。
"蘇哥哥?"鐘靈茫然地望著他。
蘇遮神色凝重,抬手示意她們噤聲,目光銳利地望向前方。木婉清江湖經驗豐富,見他這般反應,當即明白有事發生,迅速將鐘靈護在身後,握緊了手中長劍。
蘇遮搖頭示意不必緊張,上前幾步朗聲道:"不知是哪幾位朋友在此等候?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四周依舊寂靜無聲。蘇遮目光微冷:"若再藏頭露尾,就彆怪本公子失禮了。"
"嗬嗬嗬......"
一道沙啞詭異的笑聲響起,"蘇公子果然厲害,竟能發現我們兄弟三人。也罷,老二、老三,都出來吧。"
三道黑影倏然出現在不遠處。
"啊!"木婉清和鐘靈不由得驚呼出聲。
為首的是一名拄著雙拐的藍袍老者,雪白長發下布滿疤痕的麵容顯得格外猙獰。在他左側站著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臉上卻橫亙著三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右側正是去而複返的嶽老三,此刻他鼻青臉腫地耷拉著腦袋。
這三人正是惡名昭彰的段延慶、葉二娘與嶽老三。想必是發現雲中鶴斃命,又見我帶著木婉清和鐘靈,專程前來尋仇。
"叮,段延慶:後天初期,葉二娘:一流中期巔峰,嶽老三:一流中期。"
窺見三人修為,蘇遮嘴角微揚。果然如他所料,這段延慶功力尚不及自己。且不說他日夜精進不日便將突破後天中期,單憑北冥神功之威,即便後天後期高手也未必能占上風。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理國的段太子。"蘇遮冷笑道,"不去奪你的龍椅,倒有閒心來找本公子晦氣?"
雖麵帶笑意,眸中卻寒芒閃動。四大惡人中他最恨葉二娘與雲中鶴,如今雲中鶴已除,隻剩這個殘害嬰孩的毒婦。這瘋女人因親子被奪,竟日日盜取他人幼兒,多年來不知造下多少殺孽。
"閣下與老四有何仇怨?"段延慶以腹語發聲,嘶啞的嗓音透著詭異。當年那場變故不僅毀了他麵容,更奪去了他正常說話的能力。
"雲中鶴自尋死路罷了。"蘇遮輕描淡寫道。
"找死!"段延慶鋼拐猛地一指。作為惡人之首,他雖不在意雲中鶴生死,卻不得不出頭。畢竟若對同伴之死無動於衷,如何統禦剩下二人?更何況他本就如麻,方才詢問不過是對蘇遮身手有所忌憚。
淩厲的一陽指力破空而至,直取蘇遮咽喉。
段延慶天賦卓絕,曆經劫難後愈發勤修苦練,誓要奪回帝位。他的一陽指造詣已達三品境界,實力與天龍寺第一高手枯榮大師不相上下,遠非雲中鶴與嶽老三之流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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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淩厲一指襲來,蘇遮不敢怠慢,當即催動北冥真氣護體,揮掌截住這道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