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之前湖中捕魚被他瞧見的情景,臉頰微紅,慌忙轉身朝廚房走去。
蘇遮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般反應,自己分明什麼都沒做。
想不通便不再多想。環顧四周簡陋的陳設,他不禁感慨阮星竹獨自隱居小鏡湖多年的不易。見木婉清幾人都去了廚房忙活,自己獨坐屋內也覺無趣,索性起身走出竹屋,漫步至室外。
不知不覺,蘇遮來到了青石橋上。望著這座橋,他驀然想起原著中蕭峰與阿朱因康敏的謊言而誤會段正淳是帶頭大哥,最終阿朱易容成段正淳的模樣,在此橋上被悲憤的蕭峰誤殺,帶著遺憾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許久,他搖頭輕笑,低語道:“胡思亂想些什麼?康敏早已不在人世,阿朱與蕭峰也毫無瓜葛,她的命運早已改變。這不過是一座普通的青石橋罷了。”
“姐夫!”一道活潑的聲音傳來。蘇遮嘴角微揚,知曉是阿紫那丫頭,卻未回頭,依舊靜立橋邊,凝望平靜的湖麵。
阿紫快步湊近,貼在蘇遮身旁探頭張望,卻什麼也沒發現,疑惑道:“姐夫在看什麼?怎麼不理阿紫?”
“你不是和娘親、姐姐們在家麼?怎麼跑這兒來了?”蘇遮並未回答,語氣淡然。
阿紫麵色一僵。她本想在廚房幫忙,卻弄得一團糟,被阿朱趕了出來。見蘇遮不在屋內,便尋了出來。
她自然不願提及糗事,眨眨眼道:“阿紫怕姐夫悶得慌,特地來陪姐夫的。”
蘇遮似笑非笑地瞧著她,顯然不信這番說辭,卻也未拆穿,轉而問道:“阿紫,你是丁春秋的弟子吧?”
……
……
“阿紫,你是丁春秋的徒弟吧?”
蘇遮的話讓阿紫神色一滯,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腰間暗藏的毒物,卻又很快收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姐夫說的丁春秋是誰呀?阿紫不認識呢。”
“那些追你的都是星宿派的人吧?你今天用的招數,分明是極樂刺和無形粉。”蘇遮目光如炬。
阿紫沉默片刻,索性揚起下巴:“是又怎樣?我就是星宿老怪的徒弟,姐夫要動手嗎?”
蘇遮失笑:“傻丫頭,我怎會傷你?你那點毒術對我無用,就算丁春秋親至也是如此。”
“哼,吹牛!”阿紫撇嘴,卻悄悄放下了戒備的手勢,“姐夫不怪我拜在星宿派門下?”
“你自幼在星宿海長大,雖說那門派烏煙瘴氣,但終究給了你容身之處。”蘇遮輕撫阿紫發頂,“待我遇見丁春秋,便給他個痛快當謝禮。”
阿紫瞪圓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道謝和竟能同時進行?
見她不語,蘇遮溫聲道:“我提此事是要勸你,星宿派的毒功終非正道,趁早廢去為好。”
“休想!”阿紫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雙手護在胸前,“誰都不能廢我武功!”
阿紫的反應完全在蘇遮意料之中。自幼在星宿派長大的阿紫,除了自己以外從不輕信他人,即便是對阿朱也存著幾分戒心,更遑論蘇遮。此刻蘇遮竟要她廢除毒功,她能忍住不用劇毒之物對付蘇遮,已是難得。
"阿紫,姐夫這裡有一門能永葆青春的武功,你真不想要?隻要你舍棄毒功,我便傳授給你。"蘇遮望著滿臉防備的阿紫說道。
"咕咚"一聲,阿紫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永葆青春"四字確實令她心動,但最終還是堅決地搖頭拒絕。這般神奇的武功她自然求之不得,但要她放棄苦練多年的毒功絕無可能。為了修煉毒功,她不惜冒險偷走丁春秋視為至寶的神木王鼎,豈能就此放棄?
見阿紫仍不鬆口,蘇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隻見他掌心突然凝結出一柄冰藍色的真氣長劍,阿紫頓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那柄流光溢彩的冰劍。這般神奇的武功她從未見過,難道姐夫的武功真比星宿老怪還高明?
"想學嗎?隻要你放棄毒功,我就教你。"蘇遮看著小丫頭目不轉睛的模樣,循循善誘道。
阿紫湊到近前仔細端詳,目光始終無法從那柄九陰真氣凝聚的長劍上移開。她內心已有幾分動搖,卻還是強壓下渴望,故作不屑地扭過頭:"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
"可惜了,本想傳你上乘武學,既然你看不上眼,那便作罷。我們回去吧。"說罷,蘇遮緩步走下青石橋,朝竹屋方向而去。
"......"
"氣死我了!壞姐夫!故意拿這麼有趣的武功饞我,又不肯教我!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姐夫教我。"
阿紫望著蘇遮遠去的背影,氣得小臉鼓鼓的,衝著他揮了揮拳頭。見蘇遮漸行漸遠,連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呀姐夫!彆走那麼快!"
聽著身後傳來的呼喊,蘇遮嘴角微揚。他本就是故意為之——要讓阿紫舍棄多年苦修的毒功談何容易?對付這丫頭的性子,唯有另辟蹊徑。
當然,蘇遮大可強行廢去阿紫的毒功,令其改修他法。但她畢竟是阿朱的妹妹,若非萬不得已,蘇遮不願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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