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嘴角含笑,意念微動,從係統空間取出一袋大米,溫聲道:"既然小阿紫不高興了,姐夫就不打擾你們姐妹相聚了,先去廚房準備晚餐。"
話音未落,他便轉身走向廚房。剛邁出幾步,卻聽見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回頭望去,隻見鐘靈等人齊齊跟了上來。蘇遮疑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梅劍快步上前,伸手欲接過米袋:"公子怎能去廚房那種地方,還是讓梅劍來吧。"
蘇遮側身避開,淺笑道:"今日我要親自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你們且在此等候。"
"可是......"
"聽話!"
梅劍剛想開口就被打斷,隻得委屈地應了一聲。蘇遮見狀,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秀發:"今日就等著品嘗公子的手藝吧。"
鐘靈蹦跳著湊過來,笑嘻嘻地問:"蘇哥哥真的會做飯嗎?靈兒可從未見過呢。"
"自然會的,否則從前獨居時吃什麼?你們先回客廳吧。"說完便轉身進了廚房。院中幾人麵麵相覷,李清露疑惑地問道:"梅劍姐姐,蘇大哥當真會下廚?"
"公子獨居已久,想必會的。況且阮夫人也在廚房,應該無礙。"
眾人中隻有阿朱與梅劍通曉廚藝,但不敢違逆蘇遮的意思。鐘靈、阿紫和李清露雖想幫忙,卻對烹飪一竅不通,隻得在院中靜靜等候。
廚房內,蘇遮看見正在忙碌的阮星竹,將米袋放在一旁:"伯母,我來幫您。"說著拿起未洗的蔬菜走向水池。
見到類似現代自來水的裝置,蘇遮略感驚訝。沒想到阮星竹一人獨居,竟能想出這般巧妙的設計,免去了外出取水的麻煩。
"使不得!"阮星竹見狀大驚,"蘇公子是客人,怎能進廚房?快些出去,這裡交給我就好。"在她看來,蘇遮的舉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蘇遮輕輕搖頭道:"這有何不可?你們都是我的親人,為親人下廚理所當然。"他望向阮星竹,若有所思地說:"隻是廚房確實有些窄了,現在阿朱回來了,伯母不如去陪她們姐妹,這裡交給我就好。"
阮星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目光專注地落在認真洗菜的蘇遮身上,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沒想到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不僅善解人意,還願意為阿紫她們親自下廚,這份體貼讓她心中泛起幾分欣賞。
猶豫片刻後,阮星竹開口道:"蘇公子,時辰不早了,我與你一同準備晚飯吧。"最終她還是選擇留下幫忙,不忍讓客人獨自忙碌。
院子裡的姐妹倆透過窗戶望著廚房裡的身影。阿紫湊到阿朱耳邊低語:"姐姐,你看娘和姐夫像什麼?"
阿朱仔細端詳,突然發現兩人竟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在共同準備餐食,不由愣住了。阿紫狡黠地笑道:"他們多像夫妻啊,你說是不是?"
"彆胡說!"阿朱心頭一緊,輕聲嗬斥。阿紫撇撇嘴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嘛。"
很快阿紫又打起精神,望著廚房裡的身影暗自盤算:"娘獨自生活這麼多年,我得想個辦法幫幫她。要是能讓姐夫帶娘進入那個奇妙世界..."她突然眼睛一亮,喃喃自語:"要是成了真正的夫妻,姐夫就不會讓娘孤單了吧?"
"就算姐夫生氣也沒關係,就這麼決定了!"阿紫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夜幕漸沉,幾人在廳中閒談。阮星竹多年未見阿紫,心中甚是牽掛,拉著女兒的手不放,非要她坐在身旁說話。
"阿紫,娘明白你不會長留在此。但這次回來,能否多住些日子?自你幼時離娘而去,娘有無數話想同你說。"
阿紫眼珠靈動地轉悠著,不知在盤算什麼。聽罷母親的話,她裝出可憐模樣:"可阿紫這次要和姐夫去少室山呢。隻是念及許久未見姐姐和娘親,才順道來看看。恐怕過兩日就得走了。"
"當真不能多陪娘幾日麼?"阮星竹眼中滿是不舍。她性子本就溫婉,加之對兩個女兒心懷愧疚,更不願強求,隻得柔聲相求。
阿紫見母親這般情狀,心中也有幾分不忍。可她打定主意要隨蘇遮同行,斷無久留之理。正為難之際,餘光瞥見一旁悠然品茶的蘇遮,眼珠一轉,狡黠之色閃過:"娘,阿紫是非走不可的。其實姐夫此來是為接姐姐,不如娘隨我們同去,權當散心?"
蘇遮忽被牽扯進來,險些嗆了茶水。抬眼望見阿紫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下藏著狡黠,頓時明白這小妮子在算計自己。
果然,阮星竹未察阿紫神色,徑直望向蘇遮:"蘇公子可否多留些時日,容我這不稱職的母親多陪陪兩個女兒?"
聽她言語近乎哀求,蘇遮眉梢微動,心下暗歎。看來阮星竹確實極重母女親情。雖不知阿紫打的什麼算盤,他略作思量還是應允:"伯母,距少林大會尚有一月,我們至多在此停留二十日。若您願同阿朱、阿紫一道出遊,也未嘗不可。"
"二十日?多謝蘇公子成全!"阮星竹喜出望外。她本易滿足,能得這些時日與女兒相聚,已覺欣慰,不敢再多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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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說要離開小鏡湖,實則並不願離去。她在此生活十餘載,早已習慣這方清淨天地,對外界反倒感到陌生。
"伯母既是阿朱、阿紫的娘親,我又是她們的姐夫,咱們也算一家人。您不必這般客氣,喚我蘇遮便好。"
瞧著阮星竹這般模樣,蘇遮不禁心生感慨。這位婦人當真是知足至極,莫非這便是知足者常樂?
......
入夜,蘇遮正要進入洞天世界探望木婉清與李青蘿,忽聞門外響起腳步聲,隨即傳來清脆的嗓音:"姐夫可曾安歇?"
"阿紫?"
蘇遮略感詫異,放下進入洞天世界的念頭,溫聲道:"門未上閂,你且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