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倒也不必過分憂慮。
思及此處,任盈盈展顏一笑,快步跟上林沐。
......
不多時,二人隨三莊主來到院中,丁堅亦在不遠處觀望。
四莊主丹青生率先出列,手持長劍抱拳道:林掌門,還請賜教!
林沐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遠處劍架,運起吸功,掌心發力間,丁堅佩劍應聲出鞘,穩穩落入他手中。
四莊主請。”
丹青生詫異道:林掌門為何不用隨身佩劍?觀您那柄劍器頗為不凡。”
林沐暗自苦笑,與這幾人比試本就要留手,何況他們還是東方教主麾下。
若祭出天問劍,單是劍上龍氣就夠他們受的,遑論比試。
此劍不過裝飾之物,豈敢用來與諸位莊主切磋?暫借丁大俠佩劍一用,想必丁大俠不會見怪?
丁堅連連擺手:林掌門肯用小人佩劍,是小人莫幸!
丹青生見狀笑意更濃,愈發認定林沐雖掌法剛猛,但劍術造詣。
此番比試,勝券在握!
丁堅,速去備酒!待我與林掌門切磋完畢,定要痛飲三百杯!
待丁堅退下,丹青生再不遲疑,身形閃動間劍光如虹,直取林沐。
林掌門,刀劍無眼,小心了!
觀其劍勢,林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這劍招看似淩厲,實則破綻百出,實在令人提不起興致。
看來先前還是高估了對方。
細想也是,丹青生不過一流巔峰修為,劍術造詣與身負獨孤九劍、聖靈劍法、天子劍法的自己相比,簡直雲泥之彆。
又能期待什麼呢?
見林沐遲遲不動,任盈盈急呼:師兄當心!
下一瞬,在場眾人皆瞠目結舌。
隻見林沐在劍鋒及體的刹那驟然出手。
簡簡單單的一記直刺。
這看似樸實無華的一劍,卻精準擊中丹青生劍招破綻,不僅震飛其手中長劍,劍尖更直指咽喉要害。
隻需稍加用力,丹青生立時便要命喪黃泉。
......
......
【因染風寒,今日另一部作品暫無法更新,容後補上,望諸位見諒。
】
這不可能!
黑白子與禿筆翁驚駭欲絕。
那般輕描淡寫的一劍,怎會輕易破去四弟劍招,更險些取其性命?
若非林沐及時收手,四弟早已命喪當場!
莫非四弟故意相讓?可看他那呆若木雞的模樣,又全然不像。
究竟怎麼回事?
二人隻覺頭暈目眩,百思不得其解。
任盈盈唇角微揚,眼中閃過欣慰之色。
她早知林大哥不會令她失望。
隻是這劍術造詣,未免太過駭人。
看似緩慢的一劍,竟能直取破綻,令丹青生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林大哥與東方叔叔究竟有何淵源?為何她多方探查,始終未能覓得半點蛛絲馬跡?
隻盼日後爹爹與東方叔叔對決時,林大哥莫要插手,更彆相助東方叔叔。
否則爹爹恐有性命之憂。
此刻被林沐劍尖抵喉的丹青生更是難以置信。
他至今仍想不通,林沐是如何破掉他的劍招的。
明明他已準備收力,生怕傷到對方,誰知還未反應過來,手腕便傳來鑽心劇痛,佩劍脫手而出。
喉間冰冷的觸感讓他徹底呆立當場。
林沐淡然一笑,收劍入鞘:承讓。”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望向插在地上的長劍。
丹青生苦笑著拱手:林掌門劍術超群,在下甘拜下風。”
主人,酒已備好。”
丁堅適時捧來葡萄美酒,丹青生眼前一亮:林掌門劍法令小弟心服口服,請滿飲此杯!
林沐舉杯一飲而儘:四莊主劍勢剛猛卻失之圓融,若能潛心揣摩,必能更上層樓。”
丹青生聞言暗驚,沒想到對方竟一語道破自己武學瓶頸。
這位名震江湖的高手果然非同凡響。
想來方才那一劍並非招式精妙,純粹是武學境界碾壓所致。
畢竟這是能讓左冷禪退避三舍,更與東方教主平輩論交的人物。
丹青生恭敬行禮:多謝林掌門指點。”
請。”
二人對飲時,禿筆翁已躍至場中:在下鬥膽領教林掌門高招。”
林沐身形如電,淩波微步瞬間落定:三莊主請。”
禿筆翁笑道:今日以酒代墨。”接過丁堅遞來的酒壺,將葡萄美酒傾注在判官筆上,這套筆法取自裴將軍詩帖,共二十三字,每字蘊含三至十種變化,林掌門小心了!
隻見他揮毫潑墨,空中頓時浮現龍飛鳳舞的字跡。
林沐見狀莞爾——這書法確實不俗,但在絕頂高手眼中儘是破綻。
轉念間,林沐長劍輕振,劍氣淩空書寫《俠客行》。
與禿筆翁內力凝字不同,他的字跡由劍氣鑄就,雖帶幾分女子般的清秀,卻渾然天成,顯是師承靈鷲宮主巫行雲的緣故。
梅莊三友目瞪口呆。
他們終於明白,那柄看似裝飾的銀白長劍為何從不輕易出鞘——隻因尋常對手根本不配讓它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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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筆翁更是駭然:這年輕人不僅劍法通神,竟連書法造詣都在自己之上?
那少年分明未滿弱冠之年,雖束著玉冠,禿筆翁卻斷定林沐絕無二十之齡。
想必是師門長輩為讓他下山曆練,特意提前行了加冠禮。
更令人心驚的是,這少年不僅武功卓絕,劍術通神,竟還深諳弈道與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