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兵被集中在空地上,一個個垂頭喪氣,麵如死灰。
“將軍,殲敵一百三十七人,俘虜六百二十人,守將已經自儘。”騎兵營長前來複命。
“有往中堡跑掉的嗎?”
“有幾個,不過應該跑不遠,已經派人去追了。”
“不必追了。”
趙猛擺了擺手。
“讓他們去報信。”
他看向錢威。
“中堡的守將,是個什麼樣的人?”
錢威想了想,回答道:
“叫博洛,是個滿洲佐領,為人還算謹慎。他得知西堡這麼快就破了,肯定會深挖壕溝,憑險固守。”
“挖壕溝?”
趙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峭。
“正好,讓弟兄們試試新配發的車載臼炮。”
他轉頭對傳令兵下令。
“全軍休整一個時辰,打掃戰場。一個時辰後,目標中堡!”
“遵命!”
第二天清晨,漢軍兵臨中堡城下。
果不其然,博洛在城外挖掘了數道又深又寬的壕溝,壕溝後還立著密密麻麻的鹿角,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勢。
“將軍,這壕溝不好過啊。”吳銳站在趙猛身邊,觀察著前方的防禦工事。
“是不好過。”
趙猛舉起千裡鏡,仔細觀察著。
“所以我們不過去。”
他放下千裡鏡。
“讓鐵甲車上的臼炮準備,給他們來一場拋物線的洗禮。”
很快,兩台鐵甲車停在壕溝的攻擊範圍之外,車頂的蓋板打開,露出了兩門炮口斜指天空的短管臼炮。
“測距!”
“放!”
隨著命令下達,炮彈帶著獨特的呼嘯聲飛上天空,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然後精準地墜入清軍的壕溝之中。
“轟!轟隆!”
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泥土、碎石,還有殘缺的肢體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
壕溝裡的清軍瞬間陷入了人間地獄。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從天而降的攻擊,完全無法躲避。
慘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整個陣地亂作一團。
博洛在城牆上看得心膽俱裂,他引以為傲的防禦工事,在對方這種詭異的武器麵前,成了一個笑話,一個為自己人準備的巨大墳墓。
“穩住!都給我穩住!”他聲嘶力竭地大喊,卻無法阻止士兵們的崩潰。
就在清軍前沿陣地被炮火覆蓋的同時,趙猛親自率領三千騎兵,從側翼悄悄迂回到了中堡的後方。
中堡的後方,是一片開闊地,也是他們的糧草存放之地。
“放火!”
隨著趙猛一聲令下,數百支火箭射向了堆積如山的糧草垛。
火借風勢,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黑色的濃煙衝天而起。
前有天降神罰,後有糧草被焚。
中堡守軍的士氣,徹底跌入了穀底。
“不打了!我投降!”
一名清兵扔掉武器,跪在地上。
這個舉動如同會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清兵放棄了抵抗。
博洛看著大勢已去,悲憤地吼叫了一聲,帶著百餘名親兵,趁亂從東門逃竄。
趙猛並沒有下令追擊。
他要的,就是讓這份恐懼,傳遞到最後一座堡壘。
第三日,當漢軍兵臨東堡城下時,迎接他們的,是一座敞開城門,空無一人的堡壘。
東堡的守軍,在聽聞了西堡和中堡的慘狀後,未戰先潰。
守將連夜帶著殘兵渡過黃河,向北逃竄。
然而,他們低估了漢軍騎兵的速度。
在渡河點,早已等候多時的寧夏軍團騎兵,對這群喪家之犬展開了一場毫不留情的追殺。
河水被染紅,浮屍遍野。
短短三日,河套三堡儘數被克,盤踞此地的三千清軍殘部,被徹底剿除。
趙猛站在東堡的城牆上,望著腳下這片水草豐美的土地,心中激蕩。
“傳我命令,在此地設立‘河套鎮守衛’。”
“將繳獲的牛羊和土地,分發給隨軍的軍屯士兵與歸降的清軍,命他們立即修建水渠,開墾農田。”
“另外,立刻向漢王上奏,言此地水草豐美,是絕佳的牧馬之地,懇請漢王調撥戰馬,在此建立我寧夏軍團的騎兵牧場!”
京城,紫禁城。
馬齊跪在冰冷的金磚上,將河套失守的奏報呈上。
康熙看完奏報,久久沒有言語。
他癱坐在龍椅上,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
那根從西域延伸而來的鐵線,還未抵達京城,它的威力,卻已經通過河套的戰報,狠狠地刺進了大清的心臟。
“馬齊。”
“奴才在。”
“漢賊……已控黃河中遊,我們的北方防線……”
康熙的聲音乾澀,後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馬齊將頭深深地埋下。
“皇上,北方防線,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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