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日光城能給嗎?英夷能給嗎?”
“不,他們不能。他們隻會用無用的洋布,換走雪域的羊毛與礦產;隻會用那害人的黑膏,腐蝕您信徒的身體與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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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爾德尼徹底陷入了沉默。
劉川的每一句話,都未曾用任何激烈的詞彙,卻像一把沉重的鐵錘,一下下砸在他的心房上。
他說的,全都是事實。
這些年,他親眼看著英夷的勢力,如何如附骨之疽,一點點吸乾雪域這棵古樹的養分。
他想反抗,卻無能為力。日光城那些被黃金和洋槍收買的權貴,早已淪為鷹犬。
而現在,一個更強大的力量出現了。
它霸道,卻也直接。
它帶來了刀劍,更帶來了希望。
“我需要看到……貴國皇帝陛下的誠意。”
許久,額爾德尼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誠意?”
“不錯。”額爾德尼的目光恢複了堅定,“第一,貴國必須承諾,尊重雪域的宗教信仰。大華可以駐軍,可以設官,但寺廟的內部事務,必須由我們自行管理。紮什倫布寺,乃至全雪域的寺廟,都不能受到乾涉。”
“這是自然。”劉川毫不遲疑地應下,“陛下對所有宗教,皆持尊重。前提是,宗教不得乾涉政務,更不能成為分裂國家的工具。”
“第二,”額爾德尼繼續說道,“廢奴可以,分地也可以。但是,寺廟的‘屬民’與土地,不能動。”
這是他的底線。
寺廟的土地與依附其上的信眾,是整個僧侶集團的經濟命脈。一旦失去,他的權柄也將是空中樓閣。
劉川沉吟片刻。
這與陛下的最終目標有所出入。
但他瞬間便想通了關節。飯要一口口吃,先把刀遞給額爾德尼,讓他去斬斷英夷和日光城的勾結。隻要大華的旗幟在這片高原上牢牢紮根,剩下的,都隻是時間問題。
一個失去了政治庇護的僧侶集團,未來如何,還不是由大華說了算?
“可以。”劉川點頭,“但寺廟的屬民,必須恢複人身自由,寺廟不得隨意打罵、買賣。同時,寺廟也需按照大華律法,向朝廷繳納相應的賦稅。”
額爾德尼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最終還是點頭:“可以。”
“第三,也是最後一點。”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鄭重,“我要親眼看到,貴國,有將英夷徹底逐出雪域的實力,和決心!”
劉川笑了。
笑得胸有成竹。
“大師的這個要求,現在就能滿足。”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剛剛通過軍用電台加密接收的絕密情報,遞了過去。
“大師請看,這是三天前,發生在南大華海的事情。”
額爾德尼疑惑地接過,借著火光,視線落在紙上。
情報的文字簡潔而冷酷,記錄了施琅將軍的“狼群”艦隊,如何在三天之內,連續擊沉、俘獲荷蘭東印度公司七艘大型補給船的輝煌戰果。
“荷蘭人?”額爾德尼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一個和英夷一樣,靠著堅船利炮在海上橫行的西洋強國。”劉川淡淡解釋道,“他們的主力艦隊,此刻就在寶島外海,論實力……遠在英夷那支遠東小艦隊之上。”
“而我大華,已經向他們宣戰。”
額爾德尼握著那張薄紙的手,開始無法抑製地顫抖。
他終於明白了。
這位大華皇帝的目光,從來就不在小小的雪域,甚至不在北方的羅刹。
他的棋盤,是整個天下!
敢於同時向羅刹與荷蘭這兩個龐然大物宣戰,這是何等的膽魄!何等的實力!
與這樣的真龍天子相比,日光城裡那些與英夷蠅營狗苟的權貴,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可笑!
可憐!
“小僧……明白了。”
額爾德尼緩緩起身,麵對劉川,鄭重地行了一個佛禮。
“請轉告貴國皇帝陛下。”
“三日後,我將以紮什倫布寺之名義,向全雪域發布告文,曆數日光城勾結外夷、禍亂雪域的十大罪狀!”
“我,以及我身後的整個後藏,將全力恭迎大華王師,清君側,逐英夷!”
劉川亦起身,長揖及地。
“大師深明大義,實乃雪域之幸,大華之幸!”
帳外,月華如水,寒意徹骨。
聖湖依舊靜謐無聲,但一場決定這片世界屋脊未來命運的滔天風暴,已然在此間醞釀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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