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加利福尼亞,新金山港。
自從張煌的第三艦隊用艦炮將西班牙人的傳教站夷為平地後,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初具規模的大華殖民據點。碼頭、營房、倉庫、防禦工事,在數萬士兵和工兵的勞作下,拔地而起。
然而,張煌的心情卻並不輕鬆。
艦隊雖然強大,但終究無法離開海岸線太遠。廣袤的內陸,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一片迷霧。那些逃竄的西班牙殖民者,就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竄出來咬人一口。
“司令,好消息!”海軍陸戰隊營長李鐵柱,興衝衝地跑進指揮部,“航空隊的那三架寶貝疙瘩,已經組裝完畢,並且成功試飛了!”
張煌精神一振,快步走出指揮部。隻見港口外的平地上,三架“雛鷹三號”正靜靜地停在那裡,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
“走,去看看!”
當張煌親眼看到這三架飛機咆哮著衝上藍天,在頭頂盤旋時,他這個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老將,也忍不住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他拍著航空隊隊長的肩膀,“有了這三隻‘天眼’,那些西班牙耗子,就再也無處可藏了!”
第二天,一架“雛鷹三號”便掛載著簡易的航拍設備,向著內陸深處飛去。
三天後,一張張衝洗出來的照片,擺在了張煌的麵前。照片雖然模糊,但依然可以清晰地辨認出山穀裡的村莊,河流旁的礦場,以及隱藏在森林中的軍事哨所。
“找到了!”張煌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上,一個規模不小的定居點,“這裡,應該就是新西班牙總督區在這個區域的行政中心。命令部隊,準備進攻!”
就在此時,一名親兵前來報告:“司令,石風求見。”
“讓他進來。”
石風走了進來,他已經長高了不少,眼神中的仇恨也愈發深邃。在他身後,跟著幾十名同樣眼神冰冷的印第安青年。他們就是第一批完成訓練的“複仇軍團”。
“張司令,”石風用已經相當流利的漢語說道,“我們聽說了,您要攻打西班牙人的老巢。請您允許我們,作為先鋒!”
張煌看著他們,這些年輕人身上穿著大華配發的作訓服,手裡拿著半舊的後膛槍。他們的隊列算不上整齊,但身上那股複仇的煞氣,卻讓身經百戰的張煌也為之側目。
他沉吟片刻,說道:“先鋒,輪不到你們。大華的軍隊,不需要躲在彆人身後。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任務。”
他將一張航空照片推到石風麵前。“看到這個礦場了嗎?根據我們解救的奴工說,這裡是西班牙人的一座銀礦,裡麵關押著上千名你們的同胞。守衛大概有一百多人。我的大部隊會去攻打他們的主城,這個礦場,就交給你們了。”
石風的眼睛瞬間亮了。“我們……可以自己行動?”
“沒錯。”張煌點頭,“我給你們三百人,配備足夠的彈藥和三天的乾糧。怎麼打,你們自己決定。我隻有一個要求,救出所有奴工,不留一個活口!”
“是!”石風的回答,斬釘截鐵。
當晚,一支三百人的“複仇軍團”,在石風的帶領下,悄然消失在夜色中。他們熟悉這片土地的每一寸角落,行進起來悄無聲息,如同一群真正的幽靈。
兩天後的黎明,他們抵達了銀礦外的山林中。
石風用望遠鏡觀察著礦場。高高的木質圍牆,四角有簡陋的哨塔,大門口有幾個西班牙士兵在打著哈欠巡邏。礦場裡,傳來一陣陣皮鞭的抽打聲和痛苦的呻吟聲。
石風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
他沒有選擇強攻。他將三百人分成了三隊。一隊由黑鷹帶領,埋伏在礦場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上,負責阻截援軍和逃兵。另一隊由他親自帶領,從後山懸崖處,利用藤蔓潛入礦場。最後一隊,則在正麵佯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當正麵的槍聲響起時,礦場裡的西班牙守衛果然亂作一團,紛紛湧向大門。
就在此時,石風帶著一百多名戰士,如同神兵天降,從後山衝進了礦場內部。他們見人就殺,手中的後膛槍噴吐著複仇的火焰。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監工和士兵,在他們麵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戰鬥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就結束了。
石風一腳踹開監工的辦公室,隻見一個肥胖的西班牙軍官,正瑟瑟發抖地躲在桌子底下。
石風認得他。就是這個家夥,一刀刺穿了自己母親的胸膛。
他沒有開槍。他一步步走過去,將那名軍官從桌子底下拖了出來,然後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在軍官驚恐的尖叫聲中,石風將匕首,緩緩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這一刀,是為了我母親!”
他拔出匕首,又刺了一刀。
“這一刀,是為了我死去的族人!”
當上千名被解救的印第安奴工,看著那些曾經奴役、虐待他們的惡魔,屍體被懸掛在礦場的旗杆上時,他們先是死寂,然後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同胞,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崇拜。
石風站在屍體堆中,沐浴著朝陽,他知道,這隻是複仇的開始。而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強大到足以改變這片大陸命運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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