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為上。劉封沉聲道,龐隆說,“最近我們府邸周圍頻繁出現陌生人,恐怕孫權已經起了疑心。”
正說著,門外傳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是孫尚香約定的暗號。
劉封迅速收起賬冊,門開處,孫尚香匆匆而入,臉色凝重。
呂範剛剛離宮,她急促道,兄長命他徹查近期江東物資流動情況。
劉封與糜芳對視一眼,心知大事不妙。
我們的交易被發現了?糜芳聲音發顫。
孫尚香搖頭:尚未,但呂範精明過人,遲早會查到蛛絲馬跡。她轉向劉封,必須立即停止所有交易,銷毀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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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沉思片刻,卻道:不,現在停止反而可疑。我們應該……改變策略。
什麼意思?孫尚香疑惑道。
劉封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既然呂範要查,我們就讓他查——但不是查我們,而是查那些江東世家。
孫尚香恍然大悟:你是要……嫁禍於人?
明日我會邀請張溫過府飲宴。劉封胸有成竹地說,此人素來與呂範不和,又貪財好利。我們隻需……
三人在密室中謀劃至深夜。當孫尚香準備離開時,劉封突然拉住她的手:夫人,你為何要幫我們?
月光透過窗欞,映照在孫尚香絕美的麵容上。她沉默片刻,輕聲道:我雖是孫權之妹,但更是劉封之妻。她抬頭直視劉封雙眼,夫君可明白?
劉封心頭一熱,鄭重地點頭:我明白了。
孫尚香嫣然一笑,“夫君忙完了,早點回來休息。”轉身離去,留下淡淡的蘭花香縈繞在劉封鼻尖。
次日,張溫如約而至。酒過三巡,劉封故作醉態,抱怨江東生活不如意。張溫趁機試探:聽聞將軍近日與各家往來頻繁,不知……
劉封大笑:張大人消息靈通啊!不錯,我是與幾家有些……小生意。他壓低聲音,不過比起張家在會稽的私鹽買賣,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
張溫臉色大變:將軍此言差矣!張家何曾……
劉封擺擺手:張大人不必緊張。其實……我有一樁大買賣想與大人合作。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麵詳細記錄了江東幾大世家的違規交易,唯獨沒有張家的。
張溫看完,冷汗涔涔:這……這些若是被吳侯知道……
所以我說是合作。劉封笑道,我可以保證這些不會出現在吳侯的案頭,條件是……張大人得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
我聽說張大人與交州士家有聯係……劉封意味深長地說。
三日後,呂範收到密報,稱顧家、陸家等大族私通荊州,走私違禁物資。孫權震怒,下令嚴查。就在江東朝野震動之際,一支商隊悄然離開建業,滿載糧食和精鐵駛向荊州。商隊的通關文牒上,赫然蓋著張溫的印信。
劉封站在城樓上,目送商隊遠去。孫尚香站在他身旁,輕聲道:夫君此計甚妙,既轉移了視線,又打通了新的商路。
劉封握住她的手:若非夫人相助,我豈能成事?
孫尚香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接下來,夫君有何打算?
劉封望向遠方,聲音堅定:金屋雖華美,終非久留之地。龍歸大海,方顯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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