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上馬,時間點卡的很好,正好日落月升,下了官道時趁著夜色的掩護靠近了平城。
借著月光,唐雲手搭涼棚,看不真亮。
背著大弓的馬驫連連搖頭:“南城門落下了,落的死死的,城牆倒是不高,弓卒太多了,就南城門上麵,少說三百弓卒,城後麵不知還有多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麻爪了。
梁錦眯著眼睛:“牆上有旗嗎?”
“沒啊。”
“京衛營旗、兵部令旗,或是折衝府的營旗,都沒有嗎?”
“嗯呐。”
梁錦目力明顯是不如馬驫的,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深:“皆是兵備府白甲?”
“對唄。”
“反狀已露。”梁錦冷笑一聲:“坪縣已如戰備守城一般,一不通稟朝廷兵部,二不告知折衝府,隻調兵備府與屯兵衛,此反心,城中定是路人皆知。”
阿蛇點了點頭,縣令朱慶官聲極佳,無論是百姓還是城中輔兵,都對其聽之任之且信之,如此威望,隨便編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封鎖城門全城戒嚴,並不是什麼難事。
梁錦幽幽的說道:“坪縣距離京中並不遠,也早已得知陛下回京了。”
唐雲神情微變,明白梁錦的意思了。
坪縣不可能永遠封城下去,也根本瞞不了京中幾天,現在敢這麼乾,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指使他的人快要動手了。
“馬上入京!”
唐雲難免急了起來:“姬承麒也好,大皇子也罷,趁他們動手之前抓了他們。”
“慢著。”
曹未羊搖了搖頭,麵露沉思之色。
梁錦沒好氣的說道:“平日裡你我二人針鋒相對也就罷了,到了此刻還要爭個什麼長短,這般緊要關頭…”
“一,老夫,從未與你針鋒相對過,你一廂情願罷了。”
曹未羊平靜的望著梁錦:“二,老夫問你,這京中欲改天換日,與坪縣有何關係,坪縣既非結兵馬之大城,亦非廣屯糧草之重縣,何須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封鎖四門。”
梁錦楞了一下,擰著眉,還真無法反駁。
小夥伴們麵麵相覷,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事的確古怪。
唐雲也反應過來了,是啊,要造反也是京中那邊造反,人家秋雅結婚,你擱這又唱又跳的,和你有關係嗎,就算你是姬承麒的人,那也不需要戒嚴整座城啊。
“莫不是…”
梁錦的語氣不太確定:“有意為之,欲攔住天子回京人馬?”
曹未羊笑了,笑的有些戲謔。
“守卒皆是輔兵、民夫,城門不過三丈,連護城河都沒有,用什麼攔,莫說攔,便是拖也拖不上一時三刻。”
“難怪老爺說少爺與你們能闖出偌大的名聲真是好運連連。”
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何時換了一身夜行衣的門子將繩索纏在了腰間。
“將人抓出來問就是了,嘰嘰歪歪和個娘們似的。”
門子緊了緊繩索,看向唐雲:“少爺你先歇著,小的去將那縣令捉出來。”
話音落,不等一臉懵逼的唐雲開口,門子撒腿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大家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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