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宮萬鈞不在,但凡這老頭在,唐雲已經被拖出去剁稀碎喂狗了。
要知道在古代,哪怕是多看女子幾眼,眼神稍微有點不對勁兒都容易被說成登徒子,這成語翻譯的,可以說是君麻呂乾架,太特麼露骨了。
彆看宮錦兒今年才三十二歲,十四歲就嫁人了,算是唐雲的長輩,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奈何,宮錦兒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花枝亂顫的宮錦兒,和當家主母、威嚴、誥命夫人、端莊賢惠之類的詞彙,那是一點邊兒都不沾。
管家也是真得想罵人了,不是因為唐雲沒大沒小,而是他也挺胖,這笑話又損又缺德,太冒犯了。
宮錦兒笑了好半天,可算是徹底精神了,還擱那傻笑著:“體貼入微,入微,哈。”
唐雲見到管家沉著個臉怒目而視望著自己,樂嗬嗬的問道:“管家這體型和陳耀然差不多哈,就是比他高點,那你一定有經驗,體貼入微是這個道理吧。”
管家差點暴走,恨不得馬上申請與唐雲單挑,好嘛,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給大夫人上課,你拿老夫當小醜大禮包?
徹底精神的宮錦兒,望著唐雲,美目流轉:“再說一個,快,再說一個。”
唐雲無奈至極,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講笑話的,什麼玩意就再說一個。
“你真不要臉,還敢自稱讀書人,快,再講一個。”
“行吧,那最後一個啊,講過之後嘮正事。”
清了清嗓子,唐雲問道:“大夫人知道不分伯仲的典故吧。”
“知曉,語出《典論.論文》,傅毅之於班固,伯仲之間耳。”
“錯了。”唐雲又開始嬉皮笑臉了起來:“其實這句話出自三國時期,孫策死後,守寡的大喬整日以淚洗麵,孫權就時常夜間安慰大喬,孤男寡女日就生情,天雷勾地火了,可二人親密時,大喬總下意識喊著亡夫的字,伯符伯符的叫著,孫十萬就很惱怒,說我叫仲謀,大喬總是混淆,一會喊伯符你輕點鑿,一會喊仲謀你懟死我啦,因此才有了不分伯仲這個成語。”
聽過後,這次宮錦兒沒笑,而是木呆呆的望著管家,足足許久,嘴裡蹦出仨字。
“真的嗎?”
管家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真個娃娃魚真的,這不胡咧咧嗎。
唐雲略顯尷尬:“沒ge到你姬…笑點嗎?”
“不好笑。”宮錦兒搖了搖頭:“你再個彆的逗我笑,下流些的。”
“這還不下流嗎,不是,咱嘮點正事行嗎,豬,柴豬,我是因為豬來的,你現在不是已經精神了嗎。”
“對哦。”宮錦兒傻乎乎的說道:“那好,言說你吃飼料出欄一事吧。”
“可算嘮到正事了,我的意思是,現在飼料不太好配置,我吃的那些飼料…什麼玩意我吃飼料,豬吃飼料!”
“飼料是何意?”
“飼料就是…算了,總之…”
話沒說完,門子突然跑了進來:“大夫人,郡城之子陳耀然陳公子求見。”
宮錦兒秀眉微挑:“又是那體貼入微的陳公子?”
唐雲差點沒樂出聲,同時敏銳的注意到了宮錦兒的臉上,一閃而過了某種類似於不耐煩和厭惡的神情。
“告知於他,這幾日鈴鐺身體不適,不宜出府。”
“陳公子說是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