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馬驫突然橫跨了一步,將身體擋在了唐雲前麵。
馬驫擰眉問道:“這人,在那蹲多久了?”
唐雲:“杵一夜了了吧,不知道什麼來路。”
馬驫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夫人怕有人對唐公子不利,這才命兄弟我照看著你。”
“是嗎?”唐雲非但沒有任何感動之色,反而狐疑的問道:“怕有人對我不利,所以讓馬校尉過來保證我的安全?”
“是,還望唐公子萬萬不可對旁人提及我的身份,這也是大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之事,似是顧忌有心之人誤以為唐公子與宮家私交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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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唐雲臉上那狐疑之色也逐漸消退。
他不是傻子,府門外突然來了不速之客盯梢,證明他已經身處旋渦之中。
至於在這個旋渦中宮家扮演了什麼角色,他暫且不知。
這個節骨眼宮家派人保護他,如果讓外人得知了,如果時候真的出事了,如果最後證明宮家也不是什麼好鳥,那麼被宮家“保護”的唐家,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唐公子稍待片刻。”
馬驫大步朝著盯梢的走了過去,右手摸向了後腰,衣擺處寒光一閃而過。
唐雲覺得馬驫有些小題大做,沒當回事,帶著陳蠻虎走了過去。
平日裡看著和個陽光大男孩似的馬驫,走過去後,屁還沒放一個呢,一腳踹了過去。
正在裝作低頭數螞蟻的家夥就和後麵長眼兒了似的,一矮身就那麼躲過去了,緊接著霍然而起,也摸向了後腰。
就這盯梢的,十分之不專業,但凡他挨了這一腳都會打消些馬驫的懷疑。
見到對方身手這麼好,馬驫率先將後腰的短刀掏了出來,滿麵戒備:“何方鼠輩?”
見到馬驫亮了短刀,這家夥也是抽出了兵刃,隻不過是一把軟劍,纏在腰間的軟劍。
唐雲嚇了一跳,連忙止住腳步,陳蠻虎也擋在了他的身前。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你是何人?”馬驫雙眼一眨不眨:“城中從未見過你這號人物,報上名來。”
“本…”
對方目光越過馬驫,看向唐雲:“我是…刁民…不是,我若說我是隻是一個尋常百姓,你們信嗎?”
唐雲破口大罵:“你他媽問誰呢?”
陳蠻虎都氣的夠嗆:“哪個百姓腰間纏著軟劍。”
“撿來的。”
本來陳蠻虎也沒當回事,現在見到對方帶著兵刃,滿麵煞氣:“馬校尉,先擒了這狗日的再說。”
馬驫點了點頭:“並肩子上。”
阿虎:“好,你先上,我保護少爺。”
馬驫:“…”
都是行家,無論是馬驫還是陳蠻虎,都看出來了,拿著軟劍的家夥不好惹。
先看外表,高倒是不高,也就一米七出頭,主要是壯,都長橫了,和個酸菜缸似的。
再看兵刃,陳蠻虎和馬驫一個混過軍中,一個還在軍中混,勇冠三軍的猛士見多了,就沒見過誰用軟劍的。
沒撕過巴黎世家,好歹穿過浪莎,軟劍這種兵刃根本不是普通人玩的轉的,能將軟劍當貼身兵刃用的,不用想,八成是高手。
馬驫還真不敢輕易動手,有一句話行話叫做不怕短粗,就怕細長。
軟劍這玩意吧,彆看抓在手裡滴了打卦直不起來,真要是開打了,甩出去劈裡啪啦一頓瞎抖,一個不留神就容易滿臉血道子,用短刀對軟劍,太吃虧了。
要麼說人家馬驫是校尉呢,頭也不回的說道:“陳兄弟,我馬下有短弓,取來,射死這狗日的。”
“慢著!”酸菜缸連忙叫道:“某並無歹心,是溫宗博要某暗中護唐將軍之子唐雲周全的。”
馬驫半信半疑:“溫大人派你來的?”
“不錯,某名為牛犇,若不信,可派人去前往衙署詢問溫宗博。”
馬驫讓開半個身位,餘光掃了一眼唐雲,麵帶詢問之色。
唐雲再次打量了一番牛犇,話,他倒是信,隻是對方並不像京衛,更不像軍中出身,除了使用軟劍外,稱呼溫宗博直呼其名,而非溫侍郎或是溫大人。
唐雲:“如果你真是溫大人派來的,把兵刃丟過來。”
牛犇:“我纏腰上。”
唐雲看向阿虎:“叫人,砍死他!”
“啪嗒”一聲,軟劍被丟在了馬驫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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