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帶著趙菁承離開後,唐雲也沒閒著,先是蒙頭大睡了一覺。
身體是折騰的本錢,先補覺再說。
睡是睡了,沒睡夠,也就睡了不到倆時辰,三個多小時,戰鼓又叮咣的敲起來了。
唐雲和詐屍似的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呼小叫著喊阿虎。
阿虎跑進來後麵對唐雲的詢問,也很懵,他一直蹲在外麵閉目養神,哪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唐雲連忙穿好衣服,上了馬與阿虎、馬驫二人趕往城牆。
值得一提的是,薛豹也跟了上去,不言不語的,和個影子似的。
唐雲注意到是注意到了,沒搭理,沒多餘的精力搭理。
一路快馬疾馳來到了城牆上,依舊是熟悉的老帥,熟悉的疾營主將常斐,熟悉的地缸精弓馬營主將鞠峰。
一帥二將站在城門正上方,仿佛昨日到現在未曾離開過半步一樣,低聲交流著什麼。
除了這三人外,還有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站在一旁,滿麵哀求之色。
唐雲登上城樓之前,注意到城門後方有著三百左右的騎卒,看旗幟就知道是弓馬營的精銳。
相比昨日,城牆上的弓手更多了。
除了弓手多了外,沒有穿官袍也沒有馬驫隨行的唐雲也受到了盤問,上牆之前盤問一次,上牆後又盤問一次。
唐雲快步走了過去,也吸引了宮萬鈞三人的注意力。
宮萬鈞麵無表情:“唐少監可是有要事尋本帥。”
“剛剛聽到戰鼓聲了。”唐雲看向一望無垠的曠野與密林:“發生什麼事了嗎?”
宮萬鈞微微一笑:“沒事,敲著玩罷了。”
“敲著玩?”唐雲愣了一下:“這還能敲著玩嗎?”
“廢話!”宮萬鈞說變臉就變臉,大罵道:“自是有了緊急軍情,若不然你當是敲著玩嗎!”
唐雲連忙戰術後仰,險些被噴了一臉口水,著實沒想到這老登還特麼挺幽默。
常斐倒是挺給麵子的,苦笑著說道:“已見敵蹤。”
“哪呢?”唐雲睜大了眼睛:“哪呢哪呢。”
宮萬鈞抬起手臂,指向曠野,淡淡的說道:“那呢。”
“那啥也沒有啊。”
宮萬鈞接著罵:“你都見到沒人了,那自然是在密林中,還問哪呢哪呢。”
唐雲:“…”
常斐打了個圓場:“唐少監雖說不通戰事,又難得心懷戰事,大帥何須太過苛責。”
“隻知添亂。”
宮萬鈞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嘴,再次望向曠野,恢複了高冷老登的模樣。
說句實話,這已經是宮萬鈞很給唐雲麵子了,身處這個位置,遇到了戰事,所有的精力與時間,都要花費在守城上,任何一個決定,都乾係著城中數萬人的生死與命運。
這也是為什麼城牆上隻能看到弓馬營和疾營兩位主將的原因,其他主將、副將、校尉,都在各司其職,沒有要事,斷然不敢打擾宮萬鈞。
唐雲倒好,沒事就往城頭上跑,問的還是一些白癡的問題,換了彆人,宮萬鈞直接讓親隨將其踹下城牆了。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唐雲自以為是宮家女婿,外人也是這麼想的,包括城中的將領們,唯獨宮萬鈞不是這麼想。
不是說宮萬鈞不同意這門親事,而是他根本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