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軒轅家的人再次入城,大帥府那邊,包括各營主將,都罵上了。
現在誰不知道,唐雲忙的和什麼似的,甚至大家都有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
在如今這個階段,這個節骨眼上,雍城甚至可以沒有大帥,但不能沒了唐雲這個六大營軍器監監正。
大家要辦的,要搞的,要操心的,全都和唐雲有關,全都需要唐雲去謀劃,去安排,去布置。
結果這軒轅家沒完沒了的派人過來煩唐雲,搞的各營主將都恨不得給城門關了。
換了彆的世家子,都不用唐雲開口,各營主將、副將、校尉、乃至是旗官,都敢先挨一頓軍棍,然後帶著人將這些找麻煩的打斷狗腿。
軒轅家不行,軒轅家在國朝有著極為特殊的地位,多年來也對南軍幫助良多,並且軒轅家的族人可以隨意出入雍城也是多年來的規矩,大家必須遵守。
大家要給軒轅家三分顏麵,唐雲可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想見軒轅霓,並且特意告知,隻要是來找他,就說病了,不見。
不見歸不見,提防是肯定要提防的,至少要搞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
結果問了一大圈,愣是沒人知道這個叫軒轅霓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光知道是三代子弟,有這麼一號人,才貌雙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聽說過為軒轅家辦過什麼事,又有著什麼手段。
這就很是耐人尋味了,家族長老軒轅尚,在唐雲這吃了一個大虧,灰溜溜的離開後,軒轅敬這個家族內部劊子手來了,待了不到一天,也灰溜溜的離開了。
按理來說,軒轅家再來找麻煩,好歹也得派個名聲在外手段狠厲的,結果非但派了個無名之輩,還是個女人,這就讓人搞不懂這個南地第一世家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了。
大帥府,各大營,都在猜。
唐雲這邊,也在猜。
沒人能推測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唐雲索性也不管了,準備去新卒營看看海選的情況怎麼樣了。
結果剛出營地,沒等上馬呢,穿著一身嶄新儒袍的曹未羊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上了馬的唐雲斜著眼睛:“乾雞毛。”
“唐大人這是要去何處?”
“和你有什麼關係。”
“唐大人似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
“老夫,代表鷹馴部,我鷹馴部,想要與之齊心協力,並非南軍。”
曹未羊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而是唐大人。”
唐雲瞳孔猛地一縮:“什麼意思。”
“若無唐大人,老夫不會入城,鷹馴部,亦不會與南軍謀劃商談鏟除旗狼部。”
“是嗎。”唐雲冷笑道:“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你玩弄人心那一套,對我來說不好使,你的話,或許是真的,但這代表你是個老狐狸,你擅長玩弄人心,而我唐雲,最討厭的就是玩弄人心的老狐狸。”
曹未羊也不見怒:“唐大人應問,為何老夫願信任於你。”
“沒興趣。”
唐雲不問,曹未羊卻主動給出了答案,手指抬起,指向了四麵八方。
“因雍城,因七營,因為南關所有將士,皆信任你,因此,老夫才信任你,老夫,才願入城,才願將性命,將我鷹馴部的生死,押在唐大人身上。”
曹未羊朝著唐雲深深一拜:“唐大人,論武略,不如宮帥,論上陣殺敵,不如各營主將,論宮中信任,不如牛將軍,論聲名,不如軒轅家,可老夫知曉,唐大人,乃是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之人,唐大人試探老夫、辱老夫、猜忌老夫,老夫不惱怒,因老夫知曉,若有一日,當唐大人信任老夫時,老夫便可如釋重負,一嘗所願。”
“哈,哈哈,哈哈哈。”
唐雲指著曹未羊,看向身邊小夥伴:“看到沒,這就是我說的玩弄人心,給人推到道德高地上,讓人飄飄然,然後傻乎乎的就著了他的道。”
馬驫張了張嘴,沒好意思吭聲。
牛犇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