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軒轅霊點了點頭:“敬兒坐吧。”
這就是軒轅家年輕子弟沒有任何人喜歡軒轅敬的原因,明明也是年輕人,可長老們聚在一起商談要事,長輩們在一起商談要事,家主決策某些要事時,偌大的軒轅家,那麼多年輕一代,隻有軒轅敬有資格參與。
四人都坐下了,卻是沉默許久,沒人開口。
唐雲掃了軒轅家的顏麵,說句老實話,軒轅家已經不在乎了,不是完全不在乎,而是不那麼太當回事了。
唐雲在南軍,那是三天一變,又是撈錢又是抓亂黨的,現在都能夠影響到戰爭走向為南軍鏟除心腹大患了。
再瞅瞅他身邊的人,宮萬鈞與宮錦兒父女二人就不說了,牛犇,天子心腹,那也不說了,又蹦躂出個王爺,當今天子的弟弟,八弟,和唐雲好的和什麼似的,稱兄道弟。
還有一個人,軒轅家裝作不知道的人,隼營將軍薑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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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不知道薑玉武是誰,軒轅家能不知道嗎,兵部尚書親兒子,前朝的狀元。
薑玉武去了南軍,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唐雲一去,好嘛,新卒營現在這待遇比六大營都好,都開始乾剿匪的活了。
所以說,軒轅家就是嘴硬,說是要找回麵子,實際已經不是太當回事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讓軒轅庭過去刷存在感。
在座的四個人,心裡和明鏡似的,那唐雲是隨便招惹的嗎,你看看他身邊都是一群什麼玩意
稱兄道弟的是天子心腹、是新君手足、是兵部尚書親兒子。
老爹唐破山,前朝和本朝,兩朝宮中都吃的開,軒轅家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年在北地救下本朝新君的,正是這位唐縣男。
未過門的妻子,宮錦兒,誥命在身,未過門的老丈人…不是,未來老丈人宮萬鈞,南軍大帥,當朝國公。
就這配置,就這背景,哪怕是軒轅家,都得嘗試交好,更彆說唐雲太年輕了,未來有無限可能。
結果現在好了,因為自家兩個小輩,讓人家如此丟人,丟人也就罷了,還傷了命根子。
宮中、兵部、南軍、國公府,真要是興師問罪的話,即便是軒轅家,哪怕是軒轅家,現在也是一腦門子熱汗,一後背冷汗,滿肚子擔憂,滿心思不安。
或許就連唐雲自己都沒意識到,如今的他,如今他這位從七品的六大營軍器監監正,其能量,其人脈,其背景,早已成為了各家府邸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哪怕是軒轅家。
“老夫去吧。”
軒轅尚沉沉歎了口氣:“老夫與那小子…還算有些交情,這老臉,就舍了吧,我去。”
軒轅宇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隻是恭送出城,那沒問題,現在人家傷了命根子,彆說去了把臉扔出去,就算把命扔出去可能都沒用。
軒轅敬突然開了口:“據庭少爺所說,唐大人追趕馬車時,曾提及過兵部郎中杜致微,似是懷疑杜大人如今的處境與咱軒轅家有所關聯。”
“胡說八道。”軒轅尚罵道:“這混賬小子一肚子壞水,看彆人也是一肚子壞水,當初老夫答應他了,斷然不會動杜致微,他怎地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罷。”軒轅霊緩聲開口:“敬兒稍後去尋五房,書寫信件快馬加鞭送入京中,要禮、吏二部莫要再刁難杜致微。”
“是。”
“這唐雲…”
軒轅霊突然麵露苦笑:“難怪他自降身份出城相送,原來是因擔憂杜致微安危。”
“定是如此。”軒轅尚歎了口氣:“當初在城牆之上曆曆在目,原本要他負荊請罪,此子不屑一顧,不惜招惹我軒轅家,之後為了保那心向南軍的杜致微,竟願做我軒轅家門下走狗,可悲,可歎,我軒轅家如今,怎地要刁難軍伍,要刁難南軍,想當年祖上為更回姓氏,入營從軍一身傷疤不知幾何,再看如今…”
軒轅宇連忙給軒轅尚打了個眼色,示意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這件事,沒人敢談,不是不敢在家主麵前談,而是談起來,都覺得愧對祖宗。
軒轅最早的姓氏是單字一個“軒”。
為了將姓氏改回來,軒轅家祖上跟著前朝開朝皇帝南征北戰,軍中威望極盛,最終如願以償。
姓氏是改回來了,家業也傳下來了,軒轅家,卻再未出現過武將,反倒是全部成了文臣,文人。
沒人提,沒人說,每個人又心裡很清楚。
武將,混不出名堂的,也保不住家業。
文臣,文官,文人,才能保住家業,才能確保軒轅家繼續屹立不倒。
然而前朝開朝時,祖上最看不起的,便是文人,隻知空談毫無風骨的文人,文臣們,其後代們,如今,又成了祖上當年最厭煩、憎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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