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雲屬於是摸著石頭過河。
曹未羊加入該團夥後,唐雲基本上就屬於是騎著老曹過河了,坐享其成。
人就不能閒著,一閒著就開始想當點子王,唐雲也是如此。
回到了營帳後,唐雲讓人去通知各營,派個校尉過來,誰都行,隨後拿出黃紙開始寫寫畫畫。
阿虎蹲在旁邊,軒轅庭蹲在阿虎的旁邊。
要麼說軒轅庭這小子出身豪門,甭管能力強不強,眼力絕對是有的。
他爹出城那一日,本來他都等在北城門了。
往北城門一杵,軒轅庭整個人的狀態就四個字,生無他媽的可戀!
之前軒轅霓找謝老八,說她一旦回到族中就活不下去,半真半假吧。
活是肯定能活,就是活不痛快。
像她這種並非主家的子弟,尤其是女子,機會隻有一次,一次表現的機會。
軒轅霓是表現沒表現明白,成現眼了,這一現眼,還闖了大禍。
不出意外的話,她不會受到家族中的任何重用,因為第一次給了謝老八,她都夠嗆能嫁人,除非謝老八先成婚,並且數年內再不會提及軒轅霓這個人。
所以說,軒轅霓說的話半真半假,軒轅家內部對子弟的要求極為嚴苛,彆說她了,軒轅庭這個家主親兒子回到族中後也會被雪藏個三五年。
被雪藏,無非就是不負責任何事,混吃等死。
以前軒轅庭也是這個狀態,他在乎的不是受不受到重用,而是彆人的眼光,總想擺脫虎父犬子這個標簽。
誰知馬車到了,他爹並沒有將他帶走,給他叫到車中,老爹和軒轅尚二人,那叫一個苦口婆心,那叫一個授予重任,說了一大通,總之大致意思就是機會難得,唐雲點了他的名,讓他留在雍城。
軒轅庭就很懵,對他老爹發出了靈魂拷問,孩兒這種飯桶留在雍城作甚?
軒轅霊很是欣慰,能承認自己是飯桶的飯桶,不管怎麼說,也不算太過飯桶。
其實軒轅霊具體也不知道唐雲是怎麼打算的,光知道個大概,軒轅尚同樣如此。
可二人對唐雲描繪出的那模糊的藍圖,充滿了期望甚至是狂熱。
這種期望,這種狂熱,前期都寄予在了軒轅庭的身上。
就這樣,軒轅庭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唐雲去哪他去哪,能問就問,問不出來就觀察,觀察不明白繼續問,隻要唐雲不發火,他就和地縛靈似的如影隨形。
而且這小子特彆有眼力,知道阿虎在唐雲心中的地位,天天跟人家套近乎,一口一個虎哥的。
就比如現在,軒轅庭正教阿虎識字,極富耐心,不但教他認,還告知這個字是什麼意思,能夠組成什麼成語,適用於什麼場合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唐雲願意教導軒轅庭的原因。
軒轅通對阿虎好,比直接拍唐雲馬屁可強多了。
等了沒一會,各營來人了,來的還不是校尉,是副將。
眼瞅著過年了,這幾天大帥府天天開會,關於城防,關於巡營,關於探馬、斥候出城等等,主將沒工夫,副將跑來的。
但凡唐雲“召見”,彆說叫校尉,哪怕隻是叫個小旗,主將們隻要有功夫,都會親自過來。
機會,是需要抓的,便宜,是有數的,不是大家都能占。
因此隻要能來軍器監,隻要能見到唐雲,大家從不放過任何機會。
“哥幾個來了。”
唐雲抬起頭,樂嗬嗬的。
一群副將,包括薑玉武,滿麵堆笑。
看著唐雲對這些人熱絡,除了薑玉武以及本身就在門口的馬驫外,其他五營副將,他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來,不但不知道名字,連誰是哪個營都不知道。
“往年都是軍器監負責拿出一部分錢財犒勞各營,今年依舊如此。”
唐雲將黃紙一一鋪好:“大家好好熱鬨熱鬨,五場比賽,獎金八百八十八貫。”
聽到有錢拿,一群人雙眼亮了起來,也不站著了,圍著書案全蹲下了,雙目灼灼望著唐雲。
“第一場是足球比賽,足球我會讓薛騎尉做,參賽十一人,每一支大營報上來二十人,前三名有獎金,規則我寫在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