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看樣子是糊弄過去了。
唐雲讓薛豹將人都帶回去,自己上了馬,總覺得不太對勁,事情不對勁,這死太監也不對勁。
一路苦思冥想回了軍器監營地,小夥伴們早已等候多時,牛犇第一個衝了上去。
“如何,如何說的,周公公可是刁難你了。”
“他馬勒戈壁!”唐雲罵上了:“扣我一個月工資。”
牛犇:“什麼意思?”
“說本官沒佩玉帶,罰我一個月俸祿。”
牛犇:“…”
小夥伴們麵麵相覷,搞了半天,就隻是為了罰一個月俸祿?
牛犇滿麵不信:“僅僅如此?”
“嗯。”
下了馬的唐雲越說越來氣:“一百萬貫我都交上去了,他還扣我一個月俸祿。”
馬驫哭笑不得:“一個月俸祿才有多少錢,一百萬貫姑爺都不含糊,何須在乎。”
“一百萬貫,那是公家的錢!”唐雲看向馬驫,很是認真:“一個月工資,那是我自己的錢,通過勞動所得合法收入自由支配的錢,那特麼能一樣嗎!”
馬驫乾笑一聲,還是不太懂,因為據他所知,唐雲好像一文錢俸祿都沒領過。
罵罵咧咧的唐雲和大家一起入了帳,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哪怕是最沒心沒肺的馬驫都反應過來了:“這擺明了找姑爺麻煩!”
曹未羊沒吭聲,一直暗中觀察著牛犇的神情。
果然,牛犇開口說道:“莫急,我再去探探口風。”
不等唐雲開口,牛犇急匆匆的離開了。
趙菁承欲言又止,曹未羊走了過來,輕聲道:“無需事事詢問唐大人,去吧。”
老趙愣了一下:“曹先生知曉本官要詢問何事?”
“愈是如此事事詢問唐大人,唐大人便越是以為你拿不定大主意。”
趙菁承麵露沉思之色,也不知是想沒想通。
沉默半晌,老趙苦笑道:“曹先生說的是,那下官這就放出風聲,也好叫將士們知道,便連宮中的內侍監大太監也拿唐大人無可奈何,最終也隻是扣罰了一個月俸祿罷了。”
“錯。”曹未羊撫須一笑:“是唐大人向內侍監大公公索要了三貫七百五十文才是。”
趙菁承愣了一下,緊接著拱了拱手,甘拜下風。
老趙離開了,曹未羊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站在了角落,看著大家罵罵咧咧的討論。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周玄入城後,曹未羊幾乎沒有出謀劃策過,更多的是引導,引導唐雲,引導其他人,引導他們去動腦,是嘗試解決問題。
老曹,可謂是用心良苦。
他加入團夥最晚,卻也是最直觀感受到這個團夥最為欠缺的,最大的短板是什麼。
與其他人想的不同,曹未羊知道,唐雲和他身邊這群人,並非都是蠢貨,隻是習慣性了莽,習慣性了不動腦。
就說唐雲吧,一開始為了抓亂黨,靠的是什麼,並非全是莽與運氣,而是謀劃、謀算,謀劃人心、謀算人性。
隻是隨著團夥慢慢壯大了,身份越來越高了,解決問題的方法越來越簡單了,漸漸的也就不愛動腦了。
這一點,曹未羊很是擔憂,因此開始在不知不覺間去引導。
再說牛犇那邊,騎著馬匆匆前往了大帥府,也見了周玄。
老四推門而入的時候,周玄正在屋裡看銀票呢,看那一百萬貫的銀票,笑的和公交車上的老桃毛似的。
“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