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被迫暫停,不是因為球飛了,是因為不知道球飛哪去了。
彆說在場雙方隊員,就連南側那些各部觀眾都回頭瞅了半天,還是沒找到。
場邊的木禾滿麵僥幸,雖說力氣奇大無比,準頭太過欠缺,構不成威脅。
木台上的將帥們與之相反,連呼可惜,如此奇才,怎就沒有絲毫準頭呢。
球是真找不到了,隻能換個球。
隨著璃部隊員不斷傳球逼了過去,薛豹等人那就和散步似的,能追上就追,追不上拉倒,傳出去了,那交給彆人追。
阿虎那就更彆說了,球動他動,球不動他就站那挺屍,了不地就是溜溜達達走兩步。
軒轅尚氣的夠嗆,他覺得他上去單腿蹦躂都比阿虎強。
無數軍民氣急敗壞,寄予厚望,落差太大了,這都不如前幾場,至少之前各營不斷奔跑大叫,看的人提心吊膽,結果軍器監這群人,這都不是鬆弛了,和彌留之際似的。
璃部不愧是三部表現最亮眼的,盤帶過人一氣嗬成,傳球行雲到直流水,轉眼間就逼到了軍器監門框前。
令漢人軍民們都險些忍不住叫好的一幕出現了,明明有機會射門,璃部還是回傳,利用傳球的機會,迅速組織成了進攻隊形,一個無論從各個角度都可以射門的隊形。
這一幕,連唐雲都驚詫極了。
剛剛,可以射門,但未必能射進。
也正是因為剛剛沒射,現在就可以想怎麼射就怎麼射了。
這種情況無疑給守門員造成了極大困擾,軍器監這邊的守門員壓低身姿,伸直雙手,看的出來極為緊張,和個螃蟹似的擺著相撲的造型來回左右橫晃。
罵娘聲,毫無意外的出現了。
因為軍器監的隊員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樣,球都逼到門前了,回防是回防了,小跑著回防的,那速度和腦血栓康複訓練似的。
球,終於射了。
無數人歎了口氣,這個角度太刁鑽了,刁鑽到了被守門員一拳…被守門員一拳轟出二十多丈遠。
滿場錯愕,緊接著便是無數人霍然而起。
這一球,應該進了才是,結果愣是被守門員微微一跳,和扇大嘴巴似的,一拳打出了那麼遠。
好多人根本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仿佛上一秒守門員在左側,下一秒就在右側微微跳起來了。
沒等大家想明白怎麼回事,球已經到了門子腳下。
門子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二話不說就提,又是一腳,球,飛了。
這次倒是看見飛到哪了,砸進了南側人群中。
場麵,再次變的無比安靜,無比詭異。
門子嘿嘿一笑,慢悠悠的跑向中場,他找到感覺了,腳感。
找球,丟球,開球,璃部通過無比精妙的配合,再次逼近了門框。
這一次,璃部就和炫技似的,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門前傳了好幾腳,給守門員溜的和早上剛從河裡抓回來的螃蟹似的,手舞足蹈來回橫晃。
就連高台上的將帥們都看出來這位守門員緊張到了不行,然後…
沒然後了,忙活夠嗆的守門員和會瞬移似的,上一秒還在左側門框邊上,下一秒扭腰空中轉體就是一個騰空高鞭腿。
不但踢的準,還傳的準,傳到了門子腳下。
球,毫無意外的,又飛了。
璃部隊員,齊齊張大了嘴巴,終於反應過來了,這還踢個球踢啊,擱這遛狗呢!
守門員動作太大,紅色虎頭小帽落在了地上,如雲的秀發披散著。
宮萬鈞猛地站起身,一臉被狗日樂了的表情:“靈雎?!”
女性上場不是第一次,昨天鷹馴部首領鷹珠就表現的異常亮眼。
再看漢人軍民,神情大震之後滿是叫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