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獨自一人騎著馬在管道上,梁錦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感受著一切,寂靜的天,沉寂的地,略寒的風,看著看不清的黑暗,嗅著泥土的芬芳,聽著蟲兒的鳴叫。
很難想象,一位從四品的知州會孤身一人騎著馬在官道上發呆,全國朝,也隻有梁錦一人了。
很多人都看不透他,就比如童苫。
當年童家與張家聯手將梁家趕走時,童家不算下死手,反而是張家無所不用其極。
誰知梁錦擔任了知州後,竟然和其中一個死敵聯手了,還是傷他們梁家最重的張家。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令童苫這位新上任的家主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壓製的嬌喘連連,要不是唐雲聲名鵲起威名一日勝過一日,童家的結局已經是注定的了。
童苫想不通,一直都想不通,梁錦將家族仇恨放下的太快,著實令人想不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兒都有些不耐煩了,梁錦的官袍上落上了晨露。
天邊泛起了一抹灰白,官道上終於出現了旗幟。
梁錦半眯的眼睛猛然睜開,隨即打馬上前。
隨行王珂全是禁衛,最前方的禁衛見到有個穿官袍的獨自一人靠近,立馬對上號了,並不覺得詭異,因為之前詭異過一次,也是梁錦,獨自一人騎著馬去了洛城外的臨時營地,穿的也是官袍,一個隨從都沒有。
車隊緩緩停下,梁錦靠近了馬車。
“王公公,本官梁錦,已多日停留雍城,有要事與王公公相商。”
車門被推開,兩個小太監走了下來,王珂也伸出了頭,笑容滿麵。
“誒呦,竟是梁大人,快,快進來,快快快,進來說。”
梁錦翻身下馬,稍微整了一下官袍,彎腰進入了車廂,與笑吟吟的王珂相對而坐。
對於梁錦總是獨自出現,王珂並沒有多想。
太監嘛,文人大多瞧不起,知州這種地方大員主動找太監,傳出去了不好聽。
實則還真不是這麼一回事,梁錦曆來是這樣的、
他很清楚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可以無條件的信任,任何事,任何關乎前途、關乎身家性命的事,自己親自處理就好,無需假手任何人,無非就是多勞累罷了,總比有一天被人出賣的要強。
“王公公。”
梁錦從懷裡拿出了賬本,開場白,著實令王珂措手不及。
“懇請王公公回京後告知陛下,我梁錦,願做陛下的狗,世代忠犬,陛下叫我梁錦咬誰,我便撕咬誰,死不鬆口!”
一語落畢,梁錦展開了賬本。
“二百萬貫,代唐雲,孝敬宮中略表忠君之心。”
王珂瞪大了眼睛,懵了,著實想不通,這種話能從一個從四品的文臣口中說出來!
梁錦,神情淡然。
唐雲終究還是想錯了,錯誤判斷了梁錦目的。
這王八蛋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走朝廷這條線,而是宮中,更險,但上位更快的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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