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少爺疼小的。”門子咧著大嘴樂的更開心了:“少爺您要是看哪個狗日的不順眼,記得和小的說,小的去宰了他滿門。”
說罷,抓著一摞子銀票的門子匆匆跑走了,也不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
唐雲撓著額頭:“整天和個精神病似的。”
“小的也不知,小的隻知,當年老爺在北關時就帶著他。”
阿虎是真不知道門子的底細,府中的下人、管事、管家們,要不是當年唐破山在北軍的麾下,要不就是袍澤親族,唯獨這個門子,跟著唐破山最早,至於什麼時候跟的唐破山,沒人知道,因為沒人比他更早了,比老管家都早。
“不會我爹在外麵的私生子吧?”
唐雲又開始瞎尋思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骨肉,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他這做兒子的,都恨不得讓老爹多納幾房妾,更不在乎老爹有沒有私生子了。
“用小的打探打探嗎?”
“彆,咱爹有咱爹的理由,什麼時候他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們。”
不止是唐雲好奇,阿虎也好奇,很多人都好奇。
隻是滿唐府隻有唐破山知道門子的底細,他不說,其他人好奇也沒用,問也問不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慢慢習慣了。
沒人拿門子當門子看,這門子叫門子,實則就是蹲門口看路人打發時間,見到沒人可看,他就回屋睡大覺了,比唐破山和唐雲還自在。
二人閒聊之間,來到了物外,唐雲推開了房門。
本來臉上掛著笑意裝作閒聊天的唐雲,愣住了。
曹未羊就在屋內,背對著門口,聽到開門聲頭也沒回,隻是望著牆壁,望著牆壁上掛著的輿圖,山林外各部勢力劃分輿圖。
唐雲瞳孔猛地一縮,快步上前,失聲道:“之前定下鷹馴部幾處營地為什麼被塗成黑色了?”
在唐雲離開雍城之前,這種輿圖在南軍各營將軍的營帳中很常見,標記著各部的聚居地和地盤。
這也是修建體育場後,唐雲重新劃分了勢力範圍,不是永久性的,各部也都遵守,相對比較公平,畢竟物資是南軍發的。
即便回了洛城,唐雲床下麵還是有一幅這樣的輿圖,剛回來的時候滿是灰塵,現在則是乾乾淨淨。
“蝮部。”
曹未羊還是沒回頭,看不清麵色,沉聲道:“腹部精銳北行四百餘裡,繞過璃、盾女二部,襲了鷹馴三處營地。”
“什麼?!”
唐雲變顏變色:“四百餘裡,怎麼可能悄聲無息的靠近鷹馴部營地,沿途那麼多…”
說到一半,唐雲心裡咯噔一聲。
曹未羊搖了搖頭:“並非是沿途各部被腹部拉攏,而是這腹部喪心病狂,沿途屠滅了十一支小部落,鷹馴部傷亡算不得慘重,卻也損失了不少好手。”
“這怎麼可能,銅蹄部呢,這三處營地靠近銅蹄部,銅蹄部為什麼不去幫忙?”
“去了,怎會不去,銅蹄部本就與鷹馴部交好,首領又是重情重義之人,親帶族人前去馳援,隻是…隻是被炬部伏擊了。”
“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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