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雲起了個大早,精神不是很飽滿。
宮錦兒給他強行叫起來的,大致意思就是早睡早起身體好。
唐雲出來的時候直翻白眼,男女感情破裂的開端,很多都是女方非要叫男方早起,尤其是起床之後嘩啦一聲給窗簾拉開,那姿勢,那角度,那陽光刺在臉上的灼熱感,神特麼煩!
到了軍器監營帳中,準備驗一下二百萬貫銀票。
剛拆開包袱,唐雲突然樂了:“給梁錦叫來,不,給咱羊叔兒叫來,不叫梁錦。”
阿虎應了一聲,去叫人了。
等了片刻,曹未羊來了,之前在一直在城外監工,穿的是粗布短衫,也沒工夫釣魚了,今天露麵穿的是儒袍,又恢複那個氣質儒雅神秘小老頭的模樣了。
曹未羊進了營帳,唐雲樂嗬嗬的說道:“二百萬貫的事聽說了吧,我準備問問梁錦怎麼弄來的,我問的時候,他肯定要裝逼。”
曹未羊坐下身,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總是聽聞唐大人言說這裝逼一言,這裝逼,究竟是何意?”
“就是炫耀、嘚瑟,讓人不爽,很多時候既看不慣也乾不掉他,這就叫裝逼。”
“原來如此。”曹未羊恍然大悟,然後深深看了一眼唐雲,表情玩味。
“沒錯。”唐雲哈哈一笑:“本官就是不喜歡比我還能裝b的人,當然,除了羊叔兒外。”
“老夫不善此道。”
曹未羊看向了包袱,微微一笑。
“昨夜老夫已是想通了這銀票從何處得來的了。”
唐雲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之情,曹未羊最出眾的能力就是分析,掌握的信息越多,分析的越準。
看似是一句廢話,實則不然,很多信息在旁人眼中不相乾,毫無意義,經過曹未羊的整合之後,所有蛛絲馬跡全部串聯起來,最終就會還原事實真相。
曹未羊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拿出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滿了名字。
唐雲掃了一眼,一個都不認識。
曹未羊建議道:“今早尋了庭公子,監中錢財看似是花銷的一乾二淨,實則近期並無錢糧之憂,既如此,就不需梁錦這二百萬貫了。”
“那之後也需要錢啊。”
“尋這些人。”曹未羊指了指名單:“老夫已是讓軒轅敬寫了幾封信送去京中,月餘後,錢財隻多不少。”
“京中?”唐雲若有所思:“你是說,梁錦這錢,是從京中弄來的?”
曹未羊笑了,笑的很是神秘莫測,隨即目光掃在了書案上。
唐雲神情微變,隨即恍然大悟:“我靠,原來這錢是這麼弄來的,早知如此我自己就辦了,還用他嘚瑟!”
曹未羊懶得吐槽,他十分看不慣唐雲的一點,那就是隻要被逼到一定程度才會動腦子,一旦沒什麼危機感之後,徹底擺爛。
阿虎看了看曹未羊,又看了看自家少爺,沒看懂。
唐雲好奇的問道:“短短一夜,你怎麼想出來的?”
“問了些人,想了些事,自然就想到了。”
曹未羊又露出了笑容,有些陰損的笑容:“就按老夫說的辦吧,一箭三雕,可得人才,可得錢財,又可一挫梁錦銳氣。”
唐雲連連點頭,喜聞樂見。
阿虎插口問道:“曹先生,刺客一事可有頭緒。”
這也是阿虎最為關心的問題,錢,怎麼都能弄到,刺客可是要命的。
“倒是有些頭緒,昨日敬公子在城中追問刺客一事,梁錦故作高深,提及刺客時,言說了政令,老夫這就去大帥府查閱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