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是第一個衝出去的,火急火燎。
果然如曹未羊所說,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家夥躺在地上,被一群軍伍圍了起來。
沒有什麼血刺呼啦,沒有什麼牙齒掉光光,就是反手綁著,手肘、膝蓋、下巴,插著幾支肉眼難辨細的和韓國人似的銀針,動彈不得。
梁錦就看了一眼,確定了,絕對是刺客,這倆人的長相和他之前以命相搏才抓到的刺客很是相似,一看就知是三兄弟。
唐雲走出來後,樂道:“我去,還是個家族企業,三兄弟都跑出來乾刺客了?”
神色淡然的曹未羊走了出來,指了指地上的手弩。
“尋回來了。”
梁錦扭過頭,神色很是莫名,望著曹未羊,眼珠子一轉,開始找茬了。
“刺客是死士,稍有機會便會自儘,你這般敷衍了事,真是外行。”
曹未羊都懶得搭理梁錦,蹲下身,手一揮,銀針悉數收入袖中,表情淡然。
下一秒,倆刺客不但開始蛄蛹了,距離蛄蛹,還開始說話了,大喊大叫,什麼有本事宰了他們如何如何的。
阿虎賞了一人一腳,要過破布就塞在了二人嘴裡。
梁錦瞳孔猛地一縮:“銀針製穴?”
曹未羊頗為意外,微微看了眼梁錦,沒成想這家夥懂的還不少。
“看看,看看人家乾的活。”
唐雲譏諷道:“這才是技術,你瞅瞅你,自己弄的滿身是血,又是扣又是撅的,還給人家扒光了,糙,太糙了。”
梁錦氣夠嗆,都沒辦法反駁,活這麼大,他經曆過無數次凶險,但要說最凶險的,肯定是這一次,那麼近的距離,根本躲不過弩箭,而且對方的匕首還淬了毒,要不是他身手了得加上穿了特製貼身甲胄,十死無生。
梁錦為保險起見,在倆刺客身上摸索了一通,扭頭看向曹未羊。
“你是如何抓到他的。”
曹未羊:“與你何乾。”
“裝什麼高深,哼。”梁錦一看曹未羊就來氣:“姓曹的,你拿本官當做誘餌一事,本官還未和你算賬。”
“為唐大人分憂,本就是我等本分。”
“說的容易,你要儘本分,為何不拿自己當誘餌!”
“你怎知老夫未拿自己當誘餌。”曹未羊不屑的笑了一聲:“不然你以為老夫是如何抓到他二人的。”
梁錦楞了一下:“本官怎地不知你設了伏。”
“為何要設伏,城外釣魚,他二人自然上鉤。”
“慢著!”
梁錦猛然注意到兩把能夠絞筋搭三支弩箭的手弩,都空了。
“他們用了手弩?”
“不錯。”
“矢在何處?”
“你怎地那麼多屁話。”曹未羊沒什麼耐心:“城北河邊,自己去尋,射出六支,無一不空。”
“本官不信!”
奇怪的勝負欲,出現了,梁錦冷笑連連:“獨自一人,抓了兩名刺客,還躲過六支手弩,你蒙本官?”
“本是獨自一人,大夫人與宮大小姐尋了老夫,輪不到老夫出手。”
話音落,氣氛陷入了詭異,很寂靜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