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校也罷,麵試也好,某某某算是過關了。
對京中的局勢,各衙的情況,還有官員的底細,知之甚詳。
也僅僅隻是過關,勉強合格,因為唐雲還是沒有問他的名字。
某某某的情況是問什麼說什麼,卻給不了任何建設性意見,也不知是沒什麼可說的,還是不敢說。
總之唐雲沒問他的名字,又和大家探討了一番,散會了。
眾人離開後,某某某找到了趙菁承,忐忑不安,詢問自己表現的咋樣。
趙菁承也不知該怎麼說,某某某挺出色的,踏踏實實也肯乾,也有自己的主見,隻是他的出色,完全沒有到讓唐雲眼前一亮的地步。
老趙不是給予彆人虛假希望的人,他討厭這種人,他也知道唐雲討厭這種人,因此實話實說,唐雲並沒有賞識他。
某某某很失落,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老趙也沒將話徹底說死,難得的多聊了幾句,如今唐雲身邊這群人,包括他自己,最初並非是人人都能夠獨當一麵,是在朝夕相處中,大家不離不棄共進退,最終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好友,或者可以稱之為家人,與其相比,能力隻是一方麵,加分項罷了。
某某某也不知道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略顯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總結今日的會議內容去了。
趙菁承也沒有多想,自以為了解情況。
在老趙的眼裡,八大金剛無一不是出身不俗,不過未必是家族長子嫡孫,真要是的話,家裡人也不敢將他們送來,畢竟唐雲在很多人的眼裡喜怒無常。
因此來的多是一些和核心子弟,培養肯定是大力培養,卻並非當做下一任掌舵人看待。
那麼八大金剛的想法就很容易猜出來的,想讓家裡人刮目相看,甚至是想去掉家族光環混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老趙是這麼想的,唐雲也是這麼想的,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不過沒人在乎。
唐雲回到小院後,平日總是給他跑腿的某某某,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特彆深刻的印象。
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
“是,很多人歲數越大越和善,越不願意爭搶,這個話不假,可你爹是國公,忠…忠心耿耿的八國公之一,那個郭臻在京中都公開表示想頂替你爹了,既然他早就知道,怎麼不和我說,怎麼不想辦法,就這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坐在旁邊的宮錦兒總是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腹部:“已是過去這麼久了,為何不見幾分變化。”
“哪久啊,這才過去幾天,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看出來,那不是懷孕了,那是腸梗阻,或是疝氣。”
“何意?”
“額…沒事。”唐雲將雙手枕在腦後:“嘮正事呢,你爹得支棱起來啊,得硬起來,不能坐以待斃啊。”
“不爭,便是爭。”
宮錦兒微微一笑,躺在了唐雲的胸膛上:“雲郎有雲郎的銳氣,爹爹也有爹爹的才智。”
唐雲猛翻白眼,不爭便是爭,這話不能說不對吧,有時候的確是這麼回事,隻是每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總能想起甘地,就很…就很…就很嗬嗬,特彆嗬嗬,哈哈哈哈哈的那種嗬嗬。
“雲郎。”
宮錦兒語氣變得更加溫柔了:“我想見一個人,很想,很想很想。”
“我靠。”
唐雲頓時警覺了起來,處這麼久了,孩子都有了,不會有牛吧。
轉瞬之間,唐雲腦海裡已經出現了畫麵,房門,被輕輕撬開,穿著婚紗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對不起,明天我要嫁人了,許你最後一次溫存,今夜過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
“怎地又走神兒了。”
宮錦兒扭過頭,輕輕摩擦著唐雲的頸部:“要鷹珠首領來陪我,好嗎。”
“什麼?”唐雲和詐屍似的猛然坐起:“怎麼突然提起鷹珠了。”
“馬驫說,山林二百餘神靈,你皆拜過了,唯獨未拜鷹馴部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