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就好，磐石隊長。”聞夙靠在門邊，“在這種地方，不把‘太陽’掛嘴邊，才是異類。我們得扮演好‘虔誠’的商人。”
“他提到的技術設備升級，也許是我們的機會。”扳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精光，“金釗，你以前在黎明軍團，這種大規模升級一般會怎麼做？需要外援嗎？”
金釗從角落裡抬起頭，臉上還帶著一絲被“太陽”光輝照耀後的不適感，他努力回憶著：“以前…確實有過。核心區域的技術升級，保密級彆太高，通常由‘聖光研究所’主導。但一些外圍設備、或者需要特殊技能的輔助工作，有時會外包給有資質的外來技術團隊，但審查極其嚴格，需要內部高級技術主管擔保。”
“這是個機會...”磐石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看向金釗和扳手，“你們兩個，去試試！金釗，你熟悉他們的技術體係，扳手，你的‘精密操控’異能正好能應付那些精細活！隻要能混進技術團隊，哪怕隻是外圍，我們就有機會摸清地下研究所的入口和安保情況！”
金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可…可是，萬一被認出來…”
“怕什麼！”影爪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拿出一個盒子，裡麵是特製的偽裝膏，“五年了，你老了多少？再給你加點‘料’，保證你親媽都認不出來！再說，你現在是‘遠行商團’的技術顧問，有正經身份！”
他不由分說，手指沾著膏體就在金釗臉上塗抹起來，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幾分鐘後，金釗臉上多了幾道“皺紋”，膚色也深了些，加上那副厚重的眼鏡，氣質確實大變樣。
“至於你，扳手，”磐石看向技術宅，“收起你那副研究狂的樣子，裝得市儈點！記住，你們是來‘應聘’的，是為了晶核！彆露餡！”
扳手推了推眼鏡，努力擠出一個“貪婪”的笑容：“嘿嘿，隊長，為了晶核！我懂！”
“好，技術組，目標：技術招募點，出發！”磐石下令。
金釗和扳手深吸一口氣，帶著準備好的“簡曆”和工具包，混入了市場的人流中。
“鐵壁、影爪、隼眼！”磐石轉向剩下的人，“跟我去市場擺攤！把那些零件、獸皮、電池都擺出來！到時多聽，多看，特彆是關於堡壘內部換防、物資運輸路線、或者‘聖光研究所’的風聲！青囊，你負責後勤和警戒。”
“是！”幾人應聲，立刻開始搬運貨物。
“那我和聞助理，就去金輝會所那邊，看看能不能獲取些有用的情報。”陳遠說道。
“好。”磐石點點頭，默認了這個提議。
“走吧，聞助理。”陳遠整理了一下衣領，臉上掛起商人特有的、帶著點市儈又透著精明的笑容，“讓我們去見識見識，這‘金輝會所’到底有多‘金輝’。”
......
金輝會所位於曙光堡壘北區，與喧鬨的市場隔著一條寬闊的金屬大道。
它的外觀並不張揚，甚至有些低調——深灰色的合金建築，線條簡潔冷硬，唯一的標識是門楣上一個用暗金色金屬勾勒出的、抽象化的太陽徽記。
這裡沒有市場裡那種無處不在的、對“太陽”的狂熱頌揚，隻有一種慵懶而奢靡的享樂氣息。
陳遠和聞夙走進來時，立刻吸引了數道目光。
陳遠那身暴發戶式的獸皮外套和聞夙冷豔絕倫的容貌與氣質，在這個環境裡既顯得格格不入，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陳遠目光掃過大廳。
三三兩兩的人散落在舒適的沙發卡座裡，低聲交談著。
男人們姿態放鬆，女伴們則妝容精致，衣著性感，巧笑倩兮。
他們一些穿著黎明軍團的軍官製服，一些則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商人。
這裡沒有虔誠的祈禱，隻有權力、財富和欲望的低語。
“兩位，第一次來金輝？”一位服務生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是的，遠行商團，陳遠。”陳遠遞出一張印著鬣狗頭像和商團名稱的金屬名片，“聽說這裡是曙光堡壘最‘光明’的社交場所，特意來開開眼界。”
經理接過名片，笑容加深了幾分：“原來是陳老板，歡迎歡迎。金輝確實是為堡壘的精英們提供放鬆和交流的場所。不知陳老板經營哪方麵的生意？”
“主要是特殊食品和…稀有香料。”陳遠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神秘感，“有些東西，在廢土上可不好找。”
“哦？”經理眼中閃過一絲興趣，“香料？這倒是少見。我們這裡確實有些貴客，對能提升生活品質的‘小玩意兒’很感興趣。兩位請隨意，需要什麼隨時招呼。”
經理離開後，陳遠帶著聞夙走向一個相對僻靜的卡座。
落座時，陳遠狀似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領，指尖在領口內側輕輕一按——那裡，他早已提前噴灑了紫蝶特製的“領袖氣場”香水。
一股極其微妙、難以言喻的香氣悄然彌漫開來。
它並不濃烈，卻帶著一種無形的穿透力。
這香氣如同無形的漣漪，迅速擴散。
周圍幾桌正在交談的客人，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幾個原本姿態慵懶的軍官，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陳遠的方向，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被莫名吸引的好奇。
幾位打扮精致的女伴，更是頻頻側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興趣。
“你噴了什麼？”聞夙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以及那股縈繞在陳遠身上、讓她都感到一絲異樣吸引力的氣息，皺眉低聲問道。
“一些出來玩的小道具。”陳遠端起服務生送來的、顏色瑰麗的雞尾酒，輕輕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來效果不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主動向他們這桌走來。
那是一個女人。
她看起來約莫二十一二歲，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黎明軍團技術主管的白色製服，材質明顯是高級貨，勾勒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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