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軍區最高規格的授勳大廳,君凜身著墨藍色將官禮服,肩章銀星冰冷。他站在全息星圖前,冰藍色的瞳孔倒映著錯綜複雜的戰略光點,每一個細微的閃爍都精準對應著深空戰場瞬息萬變的坐標、能量逸散閾值、敵方火力覆蓋盲區。指尖在虛空操控台上劃過,指令絕對精確,如同手術刀剝離冗餘組織。
下方環形戰術平台前,中央軍區最精銳的哨兵們屏息凝神,他們的精神鏈接如同無形的弦,被那雙冰藍色的瞳孔穩穩操控,每一次指令落下,都引發一次精準如機械齒輪咬合的戰術推進。
白羽站在他側後方半步。她同樣穿著製式墨藍向導作戰服,身姿挺拔如鬆。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沒有刻意散發精神波動。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無形又堅不可摧的壁壘。
2s級的精神屏障如同最精密的蜂巢能量盾,以她為圓心無聲展開,精準過濾著戰場上億萬精神汙染源製造的“死亡噪音”。
當敵方一支攜帶精神震蕩炸彈的隱形突擊小隊試圖撕裂側翼防線時,她覆蓋著晶簇紋路的指尖隻是極其輕微地在虛空中點了一下。精神圖景深處,冰藍秩序碎片與淬煉紫晶構築的晶骸王座微微亮起——一道無形的精神反衝如同精準的次聲波炮,瞬間引爆了突擊小隊尚未投擲的炸彈核心。
刺目的精神湮滅閃光在星圖上炸開,小隊標識瞬間灰暗。整個過程,她的呼吸頻率沒有絲毫變化。
影牙龐大的漆黑身軀如同最深的陰影,匍匐在指揮大廳角落。覆蓋著流動紫黑晶紋的脊背在冰冷光線下如同熔鑄的活體鎧甲。它巨大的頭顱昂起,湧動著暗紫漩渦的豎瞳穿透冰冷的合金牆壁,仿佛鎖定了遙遠戰場上某個被君凜標記為高價值目標的敵方指揮艦。
每一次君凜下達關鍵擊殺指令,影牙喉間都會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嚕”聲。而當白羽的精神屏障因承受超大規模衝擊而泛起細微漣漪時,它覆蓋著晶紋的尾巴會極其輕微地擺動一下,仿佛在無聲地分擔。
他們是中央軍區最鋒利的兵刃。一個是指揮鏈頂端的絕對大腦,一個是精神場域的無形壁壘。如同精密咬合的戰爭齒輪,碾碎一切阻礙。
厚重的合金閘門在身後無聲滑閉,將指揮大廳的冰冷星圖、能量嗡鳴與硝煙餘味徹底隔絕。君凜府邸雪鬆與琥珀氣息的暖風,如同溫柔的潮汐,瞬間包裹上來。
“哢噠。”君凜禮服最上方那顆象征絕對秩序的銀質紐扣被粗暴地彈開,滾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輕響。幾乎在閘門完全關閉的瞬間,那層籠罩在他周身的冰封氣場轟然碎裂。
他猛地轉身,動作帶著熔岩噴發般的狂暴力量,手掌帶著撕裂空氣的嘯音,狠狠扣住白羽的後頸。力道之大,讓她束發的銀鏈應聲崩斷。銀灰色的長發如同解凍的冰河,瞬間潑灑而下。
他俯首,滾燙的唇,如同捕捉獵物的猛獸,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意味,重重碾上白羽微涼的唇瓣。那不是吻,是啃噬、是烙印、是宣告。
“唔!”白羽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暴衝擊撞得悶哼一聲,後背重重抵在冰冷的合金門板上,劇痛與窒息感瞬間席卷,但她墨色的瞳孔深處,那片沉寂的冰湖之下,同樣燃起了非人的紫焰。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如同被點燃的深淵熔岩。
覆蓋著晶簇紋路的手臂如同淬毒的藤蔓,瞬間絞上君凜的脖頸,指尖那點尖銳冰冷的晶簇刺,帶著挑釁般的力道,狠狠刮擦過他頸側滾燙搏動的動脈。另一隻手則帶著驚人的精準和力量,猛地撕開他墨藍色禮服的昂貴麵料,堅實的胸膛瞬間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唇齒的廝殺升級,血腥味在彼此口中彌漫,君凜扣著她後頸的手向下滑去,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狠狠揉捏著她覆蓋著作戰服,卻依舊能感受到柔韌腰肢弧線的部位。
布料撕裂聲刺耳響起,白羽的作戰服肩帶應聲崩斷,光滑的肩頭與精致的鎖骨暴露出來,皮膚下蜿蜒的紫黑色晶簇紋路在昏暗的玄關燈光下,如同活體的荊棘圖騰,散發出妖異而致命的美感。
狂瀾暫歇,沉重的軀體如同被拋上岸的巨鯨,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熔爐將熄的震顫。白羽纖細的脊背緊貼著君凜汗濕滾燙的胸膛,幾乎能感受到下方那顆強健心臟如同戰鼓般沉重有力的搏動。這份重量帶來的壓迫感,混合著還未散儘的窒息般快感的餘韻,讓她在短暫的空白後,本能地蹙起了眉尖。
“唔…”一聲微不可聞的嚶嚀從她濡濕的唇角溢出。覆蓋著晶簇紋路的手臂艱難地抬起,帶著脫力後的細微顫抖。
“怎麼了?”低沉的聲音帶著激戰後的沙啞,如同砂紙摩擦過滾燙的金屬。君凜寬厚的手掌離開她的脊背,極其輕柔地覆上她覆蓋著濕發,微微弓起的後頸,指腹帶著安撫的力道,順著緊繃的頸骨線條緩慢地、一下下地摩挲。“不舒服嗎?”冰藍色的瞳孔低垂,試圖捕捉她埋在頸窩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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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隻有彼此滾燙的呼吸交織,還有白羽胸腔裡那顆如同受驚小鹿般瘋狂擂動的心臟,隔著薄薄的皮肉,重重敲擊著君凜的胸膛。那頻率,快得讓他覆蓋在她後頸的手指都不自覺地微微蜷縮了一下。
“胸口……”白羽的聲音悶悶地從他頸窩裡傳出,帶著濃重的鼻音和過度消耗後的虛弱,“有點憋悶。”如同被無形的冰錐刺中神經末梢,君凜周身放鬆的肌肉瞬間繃緊。
“唰——!”他猛地坐直身體,小心翼翼地將她整個綿軟無力的身體如同易碎的珍寶般托抱起來,急切地拉離自己的胸膛。
他的目光如同最高精度的探傷儀,急切地掃過白羽被迫抬起的臉龐——蒼白依舊,眼睫濕漉漉地低垂著,遮掩了墨瞳深處的神情。
然而……那淡粉的,被蹂躪得微微紅腫的唇瓣邊緣,極其細微地……向上勾起了一個狡黠的弧度。仿佛冰封湖麵下悄然遊過的一尾銀魚,快得幾乎捕捉不到,卻真實存在。那分明是惡作劇得逞後帶著一絲壞心眼的得意。
這個瘋子!一股被愚弄的荒謬感,如同岩漿轟然衝上君凜的顱頂,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幾乎要捏碎她纖細的臂骨。
然而——掌下那具溫軟軀體的心跳,依舊如同失控的引擎,隔著薄薄的皮肉,瘋狂地撞擊著他的手心,快得驚人,快得遠超情欲退潮後的正常反應,快得……讓他剛剛湧起的暴怒瞬間被冰冷的恐懼撲滅。
不是玩笑。是真切的、源自她體內那顆被晶簇重塑的心臟發出的、超負荷的警報。喉結壓抑地滾動了一下。所有沸騰的情緒被他用恐怖的意誌力強行按回冰封的深淵。緊繃欲裂的肩背線條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緩緩砸落,一點點鬆懈下來。
他不再言語。抱著白羽的手臂極其緩慢地重新躺倒回淩亂的毛毯深處。動作輕柔得像放置一件剛出土的脆弱文物。然後,他拉過旁邊散落的沾染著兩人氣息的薄絨毯,仔細地覆蓋住她微微顫抖的脊背,連同那隻暴露在微涼空氣中覆蓋著詭異晶簇紋路的手臂也一並裹緊。
白羽溫順地重新伏回他寬闊滾燙的胸膛。臉頰貼著他心臟的位置,聽著那沉穩有力的搏動漸漸壓過她自己胸腔裡瘋狂的鼓點。剛才那抹狡黠的笑意如同退潮般隱去,隻剩下透支後的空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
她甚至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他汗濕的皮膚,像尋找熱源的幼獸。黑暗中,隻剩下兩人交織的、漸漸趨於平穩的呼吸聲。
君凜寬厚的手掌隔著薄毯,依舊牢牢地覆在她微微顫抖的後心處。掌心下,那顆瘋狂的心跳如同被安撫的烈馬,在沉穩的鼓點引導下,終於一點點、一點點地……慢了下來。但那觸摸的力道,像是一台永不關閉的監聽雷達,精密地鎖定著每一次搏動的頻率、力度和隱藏其下的細微雜音。警惕如同永不融化的堅冰,沉澱在他冰藍色瞳孔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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