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特研科員幾乎同時起身,動作略顯僵硬。樅樹裡邊的臉頰漲得微紅,他今年38歲,是母船上的語言學家,平時總是戴著一副複古的金屬邊框眼鏡,此刻鏡片後的眼神帶著一絲局促;阿德曼的頭發有些淩亂,手指緊緊攥著衣角——那是一件印有“地球同盟”標誌的製服,衣角已被他攥得有些褶皺;法其頓則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背脊,他是團隊中的物理學家,平時總是冷靜沉穩,此刻卻也難掩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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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們不是不認同您和馬特爾康先生的理念,而是覺得……我們沒有鼓掌的資格。”法其頓率先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格外坦誠,“過去,我們的認知裡總帶著‘地域優先’的慣性——在母船籌備階段,我曾堅持‘物理實驗室的設備應該優先采購美國域的品牌’,理由是‘美國域的技術更先進’;在藍頓星球考察時,我還曾和王侃侃博士爭論‘資源分配是否該向科技更發達的地域傾斜’——現在想來,那種想法有多狹隘。”他抬手扶了扶眼鏡,目光掃過全場,“直到看到左單體人的轉變,看到他們從互相殘殺到互助共享,看到您說‘在宇宙中我們都是地球人’,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所謂的‘地域優越感’,在宇宙尺度下多麼可笑——宇宙不會因為你來自哪個地域就優待你,也不會因為你掌握更先進的技術就寬恕你的自私。”
阿德曼接著補充,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卻帶著深刻的反思:“我想起在藍頓星球考察時,王侃侃博士曾對我說‘文明的價值不在於技術有多先進,而在於能否學會尊重與包容’——那時我還不理解,覺得藍頓星球的智慧生物半透明水母狀)技術落後,我們應該‘教’他們更多地球的技術。直到有一次,藍頓人用他們的‘聲波療法’治愈了我因宇宙射線引發的頭痛,我才發現,他們的文明有自己的優勢,我們不該用‘地球標準’去評判一切。”他頓了頓,手指鬆開衣角,眼神變得堅定,“之前在討論‘艾買爾星球留守計劃’時,我還在想‘德國籍的研究員應該承擔更多技術工作’,現在才明白,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對‘人類共同體’理念的違背。我們之前的認知,確實配不上‘大宇宙人類’這個身份。”
樅樹裡邊最後開口,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櫻花徽章”,輕輕放在桌麵上——徽章上的櫻花圖案已經有些磨損,卻仍能看出精致的工藝。“這枚徽章是我祖父留給我的,他曾參加過地球的‘地域戰爭’,一直告訴我‘要守護家鄉的榮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從小就被灌輸‘櫻花國度最優秀’的理念,來到母船後,雖然知道要團結協作,卻還是在潛意識裡把‘地域身份’放在前麵——在翻譯左單體人的語言時,我會優先參考日本域的古籍,而忽略其他地域的語言資料;在和同事合作時,我會更傾向於和日本籍的研究員組隊。”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剛才馬特爾康先生說‘不要讓左單體人重複地球的錯誤’,我突然想起地球曆史上的‘地域衝突’,那些因為地域、種族、文化引發的戰爭,造成了多少傷亡——我們不能把這種錯誤帶到宇宙中,更不能讓左單體人重蹈覆轍。”
米凡聞言,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容溫暖而真誠,化解了廳內的緊張氛圍:“如果這樣說,那你們三位才是最有權鼓掌的人。”他的投影緩緩走到三人的座位前,虛擬的手掌分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能意識到自己的局限,並有勇氣在眾人麵前承認,這本身就是文明進步的重要體現。左單體人能從野蠻走向秩序,靠的不是‘從未犯錯’,而是‘願意正視錯誤並改正’——他們曾掠奪同類,現在學會了共享;曾傷害弱小,現在學會了保護;曾排斥外來文明,現在學會了接納。我們人類,不也該如此嗎?”
話音剛落,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熱烈持久。樅樹裡邊、阿德曼與法其頓沒有猶豫,他們起身麵向眾人,深深鞠躬致謝——鞠躬的角度恰好是90度,這是地球文明中表示“最高敬意”的姿勢。穹頂的星際天幕上,雙星的光芒恰好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三道金色的光柱,仿佛為這場認知的和解,鍍上了一層宇宙的溫柔與認可。
7.文傑與劉柳的和解:大宇宙尺度下的情感重塑
掌聲漸歇時,劉柳的妻子文傑突然抬手拭了拭眼角——溫熱的淚水順著指尖滑落,滴落在懸浮座位的能量場上,瞬間被轉化為微小的光粒,這些光粒在空中停留了幾秒,便緩緩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文傑今年32歲,是母船上的生態學家,負責研究艾買爾星球的植物與環境的相互作用。此刻,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兩年前,米凡動員她隨丈夫劉柳穿越多重宇宙的場景——那時的她,還沉溺在地球的私人欲望裡,對宇宙探索毫無興趣,唯一糾結的,是如何在“忠於丈夫”與“滿足欲望”之間找到平衡。
劉柳是母船上的機械工程師,性格溫和,卻因長期忙於工作,加上地球時“職場勾心鬥角”消耗了大量精力,導致生理機能出現問題——他無法滿足文傑近乎旺盛的生理需求。在地球時,文傑偶然認識了一位高大威猛的健美教練,對方的強壯與熱情,恰好填補了她的空虛,兩人很快建立了秘密的情侶關係。直到米凡提出“穿越多重宇宙計劃”,邀請劉柳加入,文傑才在“逃離地球的愧疚”與“對宇宙的好奇”中,選擇了隨丈夫出發。而現在,看著艾買爾星球的文明新生,看著團隊成員為“人類共同體”理念達成共識,她心中沒有了對健美教練的想念,隻剩下深深的自責——她為自己當初的自私,為自己對丈夫的背叛,感到無比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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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劉柳注意到妻子的異樣,輕輕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溫暖而有力,手指修長,指節分明——這與地球時那個“手掌冰涼、無力”的男人判若兩人。劉柳不知道,這是米凡半年前運用“基因潛能激活與神經能量調控技術”的結果:米凡通過“血液基因檢測”發現,劉柳的生理問題並非天生,而是由於長期精神壓力導致的“線粒體功能紊亂”與“神經遞質分泌失衡”。於是,米凡為他製定了個性化的“修複方案”:通過“納米機器人”修複受損的線粒體,再通過“經顱磁刺激技術”調節神經遞質分泌——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創傷,也沒有改變劉柳的基因序列,隻是“修複了受損的機能”,就像校準星艦的引擎,清理了“引擎裡的積碳”,而非“更換了引擎”。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感慨。”文傑搖搖頭,聲音帶著哽咽,她不敢直視丈夫的眼睛,隻能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劉柳的手指上還殘留著調試機械時留下的薄繭,這些繭子在地球時是“忽略妻子”的證據,現在卻成了“為團隊奉獻”的印記。“我隻是突然覺得,地球太小了,小到讓我隻看得見自己的欲望,小到讓我因為一時的空虛,就背叛了最該珍惜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在米王1號航空母船上的那些夜晚,當你……當你能滿足我時,我才意識到,我當初有多可笑——我為了一時的快感,傷害了一個真心愛我的人,還把責任推給‘你不夠好’。”
劉柳聞言,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溫柔得像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他抬手調出麵前的終端,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裡麵存儲著一段他珍藏多年的全息影像——那是他們大學時的初戀時光,畫麵拍攝於地球的“櫻花公園”:20歲的文傑穿著白色連衣裙,在櫻花樹下笑著奔跑,22歲的劉柳跟在她身後,手裡拿著相機,臉上帶著青澀的笑容。櫻花花瓣落在他們的肩頭,陽光透過花瓣,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你還記得嗎?那時我們總說,要找一個‘沒有煩惱的世外桃源’——沒有職場的勾心鬥角,沒有生活的瑣碎壓力,隻有我們兩個人,和一片美麗的風景。”劉柳的聲音帶著懷念,目光轉向宇會廳外艾買爾星球的方向——透過舷窗,能看到遠處的“永芳草”在雙星下泛著微光,“現在想想,地球的煩惱,大多是我們自己困住了自己。在宇宙中,當你看到雙星旋轉、星雲綻放,看到一個野蠻物種能變成文明族群,你會發現,那些曾經讓你糾結的私人欲望,其實多麼渺小。”
8.世外桃源的邀約:艾買爾星的留守心動
“我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文傑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抬起頭,直視著劉柳的眼睛,眼中的淚水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期待的光芒。她湊近劉柳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你看艾買爾星球,不就是我們當初幻想的世外桃源嗎?”她的指尖在終端上快速滑動,調出艾買爾星球的生態數據麵板:“這裡沒有地球的嚴寒,全年平均溫度保持在22c,最適合人類居住;這裡沒有永夜,雙星交替運轉,每天隻有4小時的‘微光期’,相當於地球的夜晚,卻不會完全黑暗;這裡沒有赭色高原的貧瘠,90的土地都覆蓋著植被,‘永芳草’全年盛開,‘清潤河’的河水含有人體所需的17種微量元素,直接飲用就能補充營養;連空氣裡都帶著‘流光蕨’釋放的淡淡香氣,這種香氣能緩解疲勞,還能促進睡眠——如果能留在這裡,該多好。”
劉柳看著妻子眼中的光芒,心中也泛起一絲漣漪——他何嘗不向往這樣的生活?在地球時,他每天要應對“上司的刁難”“同事的排擠”“項目的壓力”,回家後還要麵對妻子的冷漠,日子過得像一潭死水;而在艾買爾星球,他看到的是左單體人的真誠與熱情,感受到的是團隊的團結與信任,這種“無壓力、有意義”的生活,正是他一直渴望的。但他還是理性地提醒:“這裡確實很美好,但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調出“左單體生物安全手冊”,指著其中一條:“這裡的動植物都是左單體生物,雖然經過我們的安全評估,大多對人類無害,但仍有潛在風險——比如‘流光蕨’的孢子,雖然好看,卻會對部分地球人的呼吸道產生輕微刺激,需要佩戴‘過濾口罩’;‘星露’雖然能飲用,但長期攝入可能會影響人體的‘鈣吸收’,需要定期補充地球帶來的鈣片;還有‘絲光藤’的黏液,雖然是生物服飾的原料,卻含有微量的‘神經抑製成分’,接觸後需要及時清洗。”
他握緊妻子的手,語氣溫柔卻堅定:“不過,這些問題都能解決——口罩、鈣片、清潔劑,母船都會為留守者準備充足。隻要有你在,隻要我們能一起麵對這些小麻煩,哪裡都能成為世外桃源——哪怕這裡的植物長得再奇怪,哪怕這裡的晝夜和地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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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傑沒有放棄,她指著講台方向,聲音裡帶著更多的期待:“你聽米凡博士說的,留守者隨時可以提出返回地球,米王1號航空母船會專門接送——我們不用一輩子留在這裡,隻是……陪左單體人走一段路,看著他們的文明慢慢成熟;也陪彼此走一段不一樣的路,彌補我們在地球時錯過的時光。”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劉柳的掌心,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你想想,當我們老了,坐在‘永芳草’的花叢中,給我們的孩子如果我們能在這裡擁有孩子)講我們的故事——我們曾穿越多重宇宙,曾參與一個文明的新生,曾在艾買爾星球種下第一棵地球的‘櫻花樹’母船攜帶了地球的植物種子)。這難道不比在地球勾心鬥角、為生計奔波更有意義嗎?”
劉柳沉默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畫麵:一個是地球時的場景,他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屏幕發呆,耳邊是上司的責罵聲,手機裡是妻子的冷淡短信;另一個是艾買爾星球的場景,他和文傑坐在“清潤河”邊,看著左單體孩童在河邊嬉戲,遠處的中央塔上,地球的“櫻花樹”正在雙星下綻放。這兩個畫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瞬間做出了決定。他看著妻子期待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好,我們一起申請留守——為了這個世外桃源,也為了我們重新開始的愛情。”
文傑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湊上前,在劉柳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這個吻帶著陽光的溫暖,帶著“永芳草”的香氣,更帶著失而複得的珍惜。劉柳的臉頰微微泛紅,他抬手摸了摸被吻過的地方,心中充滿了久違的幸福。
9.連線藍頓星球:留守者的經驗與星際呼應
“大家不用急於做決定,畢竟留守艾買爾星球是一件需要慎重考慮的事——它意味著你要暫時離開母船,離開熟悉的同事,在一個陌生的星球生活至少一年。”米凡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劉柳與文傑的私語,也給了其他成員更多思考的時間,“都凡,麻煩打開星際遠程視頻設備——我們連線藍頓星球的王侃侃博士,他已經在藍頓星球留守兩年,對‘文明引導’‘星球適應’等問題有最直觀的經驗,讓他給大家講講留守的感受,或許能幫助大家做出更合適的選擇。”
都凡立刻走到講台前的控製麵板旁,指尖快速敲擊屏幕,激活了“跨維度量子通信協議”——這套由米凡團隊自主研發的通信技術,利用“量子糾纏原理”突破時空壁壘,即使兩個星球相隔數萬光年,通信延遲也能控製在0.5秒以內。唯一的“副作用”是畫麵邊緣會帶著淡淡的時空漣漪,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這是由於量子信號在穿越“宇宙弦”時產生的輕微擾動,卻也為畫麵增添了幾分“宇宙奇幻感”。
幾秒鐘後,巨大的天幕顯示屏上,藍頓星球的景象緩緩展開——與艾買爾星球的“綠色生機”不同,藍頓星球以“藍色為主色調”:天空是深邃的湛藍色,地麵上覆蓋著“藍晶草”,這種草的葉片能反射星光,在白天呈現出晶瑩的藍色,夜晚則會發出淡淡的藍光;空中漂浮著由“生物凝膠”搭建的“懸浮農場”,農場的外形像一個個透明的藍色氣泡,裡麵種植著藍頓星球的本土作物“星穗麥”;幾位藍頓星球的智慧生物外形類似半透明的水母,直徑約1.5米,身體周圍環繞著8條細長的“觸手”)正圍在王侃侃身邊,其中一位用觸手遞給他一枚閃爍著微光的“共生結晶”——這種結晶是藍頓人用“星塵粉末”與“自身分泌物”混合製成的,隻有在“感謝重要夥伴”時才會贈送,是藍頓文明中最高級彆的禮物。
“米凡!都凡!還有各位同事!好久不見!”王侃侃的聲音從屏幕裡傳來,他的臉上帶著曬後的健康膚色,比在地球時瘦了一些,卻顯得更有活力,眼神也更加明亮。他穿著一件藍頓星球的本土服飾——由“藍晶草纖維”編織而成的藍色長袍,長袍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簡單的星圖圖案,那是藍頓人親手為他縫製的,“剛收到你們的量子信號,正好給你們看看藍頓星球的新變化——你們看,這些懸浮農場是我們和藍頓人一起建的,現在每天能產出足夠300人食用的星穗麥,再也不用依賴母船的物資補給了。”他舉起手中的“共生結晶”,對著鏡頭展示,結晶在藍頓星球的陽光下呈現出多層藍色,仿佛裡麵封存著一片微型宇宙,“這枚結晶是藍頓人剛才送給我的,他們說這是‘感謝同行’的禮物——兩年前我剛來的時候,他們還對我充滿警惕,甚至會用‘聲波攻擊’驅趕我;現在,他們會主動和我分享食物,會帶我去看藍頓星球的‘星湖’,會和我一起討論如何改進懸浮農場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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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凡看著屏幕裡的景象,眼中閃過欣慰的光芒——王侃侃的經曆,正是他所期待的“文明共生”:不是地球人單方麵“教導”,而是雙方平等交流、共同成長。“侃侃,能具體給大家講講嗎?比如在文明引導過程中,你遇到過哪些挑戰?又是如何解決的?還有,作為留守者,你覺得最需要具備的品質是什麼?”他知道,這些問題是所有考慮留守的成員最關心的,王侃侃的親身經曆,比任何理論講解都更有說服力,“另外,藍頓人在文明發展中有沒有出現過‘倒退’?比如突然恢複之前的某些習性,你是如何應對的?”
王侃侃聞言,笑了笑,走到懸浮農場旁邊,伸手摸了摸身邊藍頓人的觸手——藍頓人的觸手帶著微涼的溫度,表麵有細小的吸盤,卻不會傷人。“挑戰肯定有,而且很多。”他的語氣帶著回憶的感慨,“最開始的3個月,我根本無法和藍頓人有效溝通——他們的語言是‘聲波頻率’,我用翻譯設備隻能翻譯出大概意思,很多細節都無法傳遞。比如他們說‘星湖危險’,我以為是有野獸,後來才知道,是星湖在每月的‘雙星交彙日’會出現‘引力異常’,靠近會被吸入湖底。”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一次,藍頓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合作,甚至把我趕出了他們的聚落——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我不小心破壞了他們的‘星圖石碑’,那是他們用來祭祀‘星神’的神聖物品。我花了整整一周時間,和他們一起修複石碑,還學會了他們的‘祭祀儀式’其實就是對著石碑發出特定頻率的聲波),才重新獲得他們的信任。”
他的目光變得嚴肅,語氣也認真起來:“至於‘倒退’,確實出現過一次——去年冬天,藍頓星球出現了‘星塵風暴’,導致懸浮農場的收成減少了一半,部分藍頓人又開始出現‘爭奪資源’的行為,甚至有兩個族群差點發生衝突。我沒有直接阻止他們,而是和他們一起分析風暴的規律,一起改進農場的防護措施,還教他們用‘星穗麥’製作耐儲存的‘壓縮餅’——當他們看到通過合作能解決問題,看到資源又能滿足需求時,就自然而然地放棄了爭奪。”王侃侃的聲音帶著堅定的信念,“所以我覺得,留守者最需要具備的品質,是‘耐心’和‘尊重’——耐心等待文明成長,尊重他們的文化習俗,不急於求成,不強迫改變。我們不是‘文明的拯救者’,而是‘文明的陪伴者’。”
米凡輕輕點頭,他看向廳內的成員,聲音溫和:“侃侃的經驗,或許能給大家一些啟發。艾買爾星球和藍頓星球的文明不同,遇到的問題也會不一樣,但核心原則是相通的——尊重、耐心、平等。大家可以再考慮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進行留守者的報名與篩選。”天幕上的畫麵還沒有關閉,王侃侃正和藍頓人一起檢查懸浮農場的防護網,藍頓人用觸手幫他遞工具,他則用手調整防護網的角度,畫麵溫馨而和諧,仿佛在為艾買爾星球的留守抉擇,拉開新的序幕——一個關於文明共生、關於宇宙責任、關於人類未來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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