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雙膝跪地，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地磚的能量節點被這股力量觸動，亮起短暫的白光，額頭再次貼地，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暈開小小的水漬，與地磚的星紋混在一起，“陛下，臣……臣所有的研究都依附於帝國，從星核提取技術到能量轉化公式，每一項成果都離不開皇室的資金支持——三年前您給我的‘北極星實驗室’專項撥款，臣至今還沒還清一半。若是米凡掌權，他肯定會廢除星核研究院，臣……臣必死無疑！求陛下救救臣！”
他的肩膀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抓著皇帝的褲腳，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裡，布料上的星紋刺繡都被他抓得變了形，“一切仰仗偉大的突安皇帝陛下，隻要能保住臣的性命，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哪怕是潛入米凡的實驗室竊取數據——臣對實驗室的通風係統了如指掌；哪怕是替陛下承擔‘阻礙科技’的罵名，讓全星垣的人都恨我，臣也在所不辭！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磕頭，額頭與地磚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顯得格外卑微，額頭上很快就紅腫起來，留下一塊明顯的淤青。
4.交易：隱忍下的野心
突安皇帝看著匍匐在地的王侃侃，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那笑容裡藏著算計與掌控，卻又帶著一絲對人性的嘲諷——他太了解王侃侃這種人了，貪婪、懦弱，卻又有幾分技術能力，像一顆容易操控的棋子，正好可以成為自己對抗米凡的“緩衝帶”。他緩緩彎下腰，抬手輕輕拍了拍王侃侃的後背，星核指環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過去，帶來一絲奇異的暖意，那溫度恰好是“37c”，與人體正常體溫一致，像是在刻意營造“親近感”，“起來吧，王侃侃。朕知道你擔心什麼，也知道你想要什麼。”皇帝的聲音重新變得沉穩，褪去了之前的銳利，多了幾分溫和，像是在與老友對話，連語氣中的“朕”都顯得不那麼疏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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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既然能在三年前破格提拔你為星核研究院副院長，讓你從一個普通研究員——當時你還在‘水星實驗室’做助理，連獨立課題都沒有，一躍成為帝國核心技術官員，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陷入絕境。”他轉身走回王座，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節奏與穹頂星圖的運轉頻率驚人地一致，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為這場權力交易敲下注腳，王座扶手是用“千年星木”打造的，表麵光滑如鏡，能映出人的倒影，此刻王侃侃的身影在扶手上晃動，顯得渺小而狼狽，與皇帝高大的身影形成鮮明對比。
王侃侃連忙起身，他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衣袖上的能量紋路被淚水浸濕，暫時失去了光澤，眼眶依舊泛紅，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滿眼期待地望著皇帝，眼神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知道，皇帝既然這麼說，肯定有辦法讓他活下去，甚至可能讓他獲得更多的權力，比如星核研究院院長的職位，或者“能量監管大臣”的頭銜。他的心臟狂跳不止，像是要跳出胸腔，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米凡倒台後的場景：自己成為星核研究院的院長，掌管所有裂變技術，甚至能憑借技術優勢，控製帝國的能量供應，成為帝國的“幕後掌權者”，讓突安皇帝也成為他的傀儡，到時候，他就能把女兒接到星穹皇宮，讓她享受皇室般的待遇。
“陛下的意思是……您有辦法對付米凡？是要聯合其他貴族打壓他，還是要銷毀他的實驗數據？”他急切地追問，語速快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每秒能說出8個字，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雙腳都踮了起來，像是要離皇帝更近一些，獲取更多的“承諾”。他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衣角被揉得皺巴巴的，上麵的星紋都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卻渾然不覺，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的回答上，連殿外傳來的星艦轟鳴聲都沒聽見。
“對付？”突安皇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那笑聲裡帶著一絲無奈，卻更多的是運籌帷幄的自信，他抬手端起王座旁小桌上的“星核茶”，茶水中漂浮著細小的星核顆粒，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溫度正好是“60c”——這是皇室品茶的最佳溫度，“米凡的技術已經達到了‘宇宙級’，他的實驗室防禦係統能抵禦帝國‘星河級’艦隊的正麵攻擊——我們的艦隊配備了‘星核主炮’，一炮就能摧毀一顆小行星，卻連他實驗室的防護罩都打不破。硬拚隻會讓帝國陷入毀滅，甚至可能引發星垣母星的能量爆炸，到時候我們都會化為宇宙塵埃，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像是能看透未來的走向，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忌憚，有不甘，還有一絲慶幸——慶幸米凡對權力沒興趣，“朕能幫你的，是讓你成為星垣母星唯一的王。米凡雖強，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不屑於權力爭鬥，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他畢生的追求隻是探索宇宙的技術真理，上次朕想封他為‘星際科學院院長’，他都拒絕了，說‘不想被權力束縛’。隻要朕將‘星核監管權’交給他，讓他負責整個星垣的能量供應，給他足夠的研究資源，他便不會乾涉朝政，更不會與你爭奪權力。”
皇帝的手指指向王侃侃，指尖的能量光暈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進行某種無形的冊封，光暈所及之處，王侃侃能感受到一絲溫暖的能量，那能量順著他的血管流動，讓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不少，連心跳都減緩到了每分鐘80次，“而你，隻要能幫朕穩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殖民星球，用你的技術壓製住反對勢力——比如改進現有的星核武器，增強帝國軍隊的戰鬥力，確保帝國的稅收和資源供應不受影響，這顆星球的統治權，遲早是你的。朕會對外宣稱，你是朕欽定的皇位繼承人，等朕百年之後，你就能順理成章地坐上這把王座，到時候，整個星垣的星核資源，都由你掌控。”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毒蛇吐信，精準地擊中了王侃侃最貪婪的欲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塗了蜜糖，讓王侃侃渾身發麻，恨不得立刻答應下來，連之前的恐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5.暗潮：未說出口的代價
王侃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兩顆突然爆發的超新星，瞳孔裡映著王座的鎏金光芒，顯得格外狂熱，連眼角的淚痕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他幾乎要再次跪拜，身體已經做出了屈膝的動作，膝蓋都微微彎曲了，大腿的肌肉都繃緊了，卻被皇帝抬手製止——皇帝的手勢很輕，隻是微微抬起了右手，掌心對著他，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他瞬間停下了動作，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裡瘋狂湧動，流速比平時快了30，興奮得渾身發抖，連指尖都在微微顫動，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剛跑完一場星際馬拉鬆——皇位，這個他曾經隻敢在夢裡想象的東西，如今竟然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坐在王座上的場景：穿著鎏金皇袍，戴著星核王冠，接受所有貴族的朝拜，米凡則在實驗室裡為他研究新的能量技術，殖民星球的貢品源源不斷地送到星穹皇宮，他的女兒在皇宮的花園裡玩耍，身邊圍著一群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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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朕有一個條件。”突安皇帝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之前的溫和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皇室獨有的威嚴，像是從雲端跌落的寒冰，瞬間澆滅了王侃侃一半的興奮，讓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剛剛放鬆的肌肉又重新繃緊。他抬手在空中一揮，一份泛著金色光芒的全息文件瞬間展開，鋪滿了大殿的半空，文件的邊緣閃爍著“皇室契約”特有的能量紋路，這種紋路是用皇室專屬的“星核墨水”繪製的，無法偽造，一旦簽署，就會與簽署者的基因綁定，永遠無法解除，除非簽署者死亡。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條款以每秒兩行的速度滾動著，每一條都用帝國最古老的星文書寫——這種星文隻有皇室成員和頂級貴族才能看懂，是帝國傳承了千年的文字，每個字符都蘊含著特定的能量，王侃侃雖然看不懂全部，但也能認出“契約”“芯片”“忠誠”等關鍵的詞彙，這些詞彙像針一樣刺在他的心上。
“你要簽署這份‘星核契約’，契約一旦生效，會在你體內植入一枚微型能量芯片——芯片的大小隻有0.1毫米，植入位置在你的頸動脈旁，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卻能實時監測你的生命體征和行為動向，包括你的腦電波頻率，隻要你產生‘背叛’的念頭，芯片就會發出預警。”皇帝的手指劃過文件上的關鍵條款，指尖的能量在條款上留下紅色的標記，那些標記像是在強調這些條款的“不可違背性”，“第一條，你必須承諾永遠不將四核裂變技術用於內戰，隻能用於抵禦外星文明入侵——比如‘蟲族’或者‘暗黑星人’；第二條，每年必須向帝國皇室上繳三成的能量收益，確保皇室的財政穩定，這筆收益包括殖民星球的貢品和技術授權費，不得拖欠；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你要幫朕盯著米凡，他的每一項實驗、每一次公開演講、甚至是每一次私人會麵，都必須實時向朕彙報——朕要知道他所有的動向，不能有任何隱瞞，哪怕是他與家人的私人通話，也要想辦法記錄下來，用‘量子加密通道’傳給朕。”
王侃侃盯著那份契約，手指微微顫抖，他的目光落在“微型能量芯片”幾個字上，瞳孔驟然收縮——他太清楚“星核契約”的效力了。帝國曆史上，已經有三位貴族因為違背“星核契約”，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第一位貴族是“伽馬星”的領主，試圖私藏星核資源，芯片直接引爆了他體內的能量，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化為了一灘灰燼；第二位貴族是“皇室顧問”李默，泄露皇室機密給叛軍，芯片釋放的神經毒素讓他在三天內痛苦死去，死時全身肌肉都在抽搐，連話都說不出來；第三位貴族更是試圖謀反，是先帝的弟弟，芯片激活後，他瞬間化為了一灘能量灰燼，連骨灰都沒留下。那枚芯片不僅能監測他的動向，更是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隻要皇帝一句話，他就會萬劫不複。
但轉念一想，隻要能拿到權力，坐上皇位，這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等他掌控了整個星垣母星，成為皇帝後，有的是辦法找到破解芯片的技術——帝國的“秘密實驗室”裡肯定藏著相關的研究，甚至可以讓米凡幫他破解，到時候，他就能反過來用芯片威脅突安皇帝，讓先帝提前“退位”。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胸腔擴張到最大程度，吸入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星核香氣，讓他稍微鎮定了一些，他伸出右手按在全息文件的簽名處，指尖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那是契約在采集他的生物信息——包括指紋、掌紋、甚至是皮膚的能量特征，確保簽名的唯一性，這種采集方式能有效防止“代簽”。
“臣願意簽署契約！”他的聲音堅定，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眼神裡的恐懼被貪婪徹底取代，連聲音都比之前洪亮了幾分，“臣定不負陛下所托，盯緊米凡的一舉一動，每天向陛下彙報他的動向；臣會儘全力穩住星垣母星的統治，改進星核武器，壓製殖民星球的叛亂，絕不讓任何反對勢力抬頭！就算是付出生命，臣也會守護陛下的權力，守護帝國的榮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全息文件上浮現出他金色的全息簽名，簽名的字體與他平時的筆跡一模一樣，卻多了一層皇室能量的印記，那印記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像是皇室的“認證章”。簽名完成的瞬間，一枚芝麻大小的芯片從文件中飛出，芯片表麵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像一顆微小的星辰，它在空中停頓了0.5秒，仿佛在確認目標位置，然後悄無聲息地鑽進了王侃侃的脖頸，留下一個轉瞬即逝的紅點，紅點消失後，王侃侃能感受到脖頸處傳來一絲微弱的癢意，那是芯片在與他的神經係統建立連接，連接完成後，他的腦海中甚至能隱約聽到一絲微弱的“電流聲”，那是芯片正常工作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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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安皇帝看著契約上浮現出的全息簽名，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棋子”，既能盯著米凡，防止他突然“反水”，又能替他穩住帝國的統治，壓製殖民星球的叛亂，等將來時機成熟，這顆棋子還能成為他對付米凡的“武器”，比如讓王侃侃故意泄露假的技術數據，誤導米凡的研究。他抬手關閉文件，文件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隻有王侃侃脖頸裡的芯片，證明這場交易真實發生過。
他重新坐回王座，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星空，眼神裡藏著王侃侃看不懂的複雜情緒——那是對米凡技術的深深忌憚，擔心米凡遲早會發現他的算計；是對權力的極致執著，哪怕犧牲再多的人，也要保住皇室的統治；還有一絲未說出口的擔憂，擔憂自己精心布下的棋局，最終會被米凡這顆“意外棋子”徹底打亂，甚至反噬自身，讓帝國陷入更大的危機。
“好了，你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語氣重新變得平淡，像是剛才那場決定帝國命運的交易，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對話，“三天後，朕會召開朝會，當著所有貴族的麵，宣布‘星核監管權’的歸屬——朕會把這個權力交給米凡，同時也會宣布你是朕的皇位繼承人，給你‘皇儲’的頭銜。在此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交易，包括你的親信——朕不希望在朝會前出現任何意外，要是消息泄露，後果你應該清楚。”他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輕輕敲擊，節奏又恢複了與星圖一致的頻率，像是在計算著時間，也像是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當王侃侃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時，皇帝輕聲自語，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見：“米凡啊米凡，希望你不要讓朕不得不動用‘最後的手段’。”他口中的“最後的手段”，是帝國隱藏了百年的秘密——“星核毀滅程序”，這個程序連接著星垣母星所有的星核反應堆，一旦啟動，整個星垣母星的星核都會在10分鐘內爆炸，產生的能量足以摧毀整個恒星係，同歸於儘，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使用，因為這也是他的“墳墓”。
他抬手按下王座扶手上的一個隱藏按鈕，按鈕的位置在扶手的內側，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殿內的全息星圖突然加速運轉，轉速從0.5倍光速提升到了2倍光速，獵戶座旋臂的光芒瞬間變得黯淡，像是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星圖中代表米凡實驗室的光點，此刻正閃爍著刺眼的紅光，與皇帝指環的顏色一模一樣，光點周圍還出現了一圈紅色的警戒圈，代表“高危目標”。
大殿再次陷入寂靜，隻有皇帝指尖敲擊扶手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反複回蕩，“噠、噠、噠”，像是在為這場權力的遊戲，敲響了倒計時的鐘聲。窗外的星空依舊浩瀚，繁星閃爍，卻沒人知道，這片平靜的表象下，正醞釀著足以顛覆整個星垣的暗潮——一場關於技術、權力與生存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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