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目光落在腦輸機的指示燈上，指示燈已經從代表安全的藍色變成警示的黃色，燈光還在不停閃爍，每閃爍一次，就代表神經能量消耗增加1：“但我們可以分階段打印，先用10的神經能量打印12架殲狙機，組建一支‘突襲小隊’。讓這支小隊偽裝成地球人的巡邏艦，去米凡的‘星際防禦線’附近徘徊，牽製米凡的注意力，讓他以為我們隻是在進行常規訓練；剩下的能量再分兩次打印核彈和母船，第一次打印30能量的核彈核心，第二次打印60能量的母船船體，這樣既能降低您的風險，也能讓計劃更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來不及了。”突安打斷她，腦輸機的屏幕上顯示神經能量已消耗52，屏幕邊緣還出現了淡淡的紅色警告框，警告框內的文字不停閃爍：“神經能量消耗過快，請降低提取速率”，“米凡的‘天眼監測衛星’由ai自動操控，每30分鐘就會對藍頓星球進行一次全維度掃描，掃描精度能達到0.1立方米，連我們現在使用的物質打印機都能被精準識彆。王侃侃的通訊器一直處於聯網狀態，他的通訊器裡有地球聯邦的定位芯片，隻要他想，隨時能通過‘量子加密通道’把消息傳給米凡。一旦他把消息傳出去，米凡的艦隊會在2小時內抵達藍頓星球，我們連啟動打印機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完成複仇了。”
他突然抓住沙拉木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通過藍頓人特有的“神經共享”能力，沙拉木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清晰的三維畫麵：地下實驗室位於皇宮的地下500米處，實驗室的牆壁由1米厚的星鐵澆築，能抵禦100萬噸當量的核彈攻擊，牆壁上還安裝了“反探測塗層”，能吸收雷達波，避免被衛星發現；實驗室中央，一台高達10米的“空間折射率調試台”正閃爍著藍光，調試台的頂部有一個直徑3米的圓形探測口，探測口正對著實驗室的星空觀測窗，窗外能看到雙子星的全貌；調試台旁的屏幕上顯示著隱形技術的核心公式n=sinθ1sinθ2x暗物質密度，其中n代表空間折射率，θ1代表入射光線角度，θ2代表折射光線角度），公式下方還有一行小字：“當前暗物質密度不足，需補充100克暗物質結晶，預計補充時間：48小時”。
“我已經在地下實驗室搭建了調試台，隻差最後一步‘暗物質粒子注入’。”突安的聲音帶著疲憊，卻依舊堅定，他的眼皮開始微微下垂，那是神經能量消耗過多的表現，連說話都需要集中精力，“隻要突破隱形技術，我們的艦船就能改變自身的空間折射率，讓米凡的雷達無法捕捉到信號，就像融入宇宙背景的塵埃，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地球。到時候誰更殘忍、誰更果斷，誰就能贏。圖拉丁將軍當年要推翻德邦拉家族，就是因為他們守著‘原始能源技術’不肯進步，還禁止研發新武器，認為‘和平共處’就能換來安全——結果呢？地球人一來，我們就輸得一敗塗地，讓藍頓人從‘宇宙最優等種族’變成了地球人的手下敗將。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不能讓將軍的心血白費，不能讓藍頓帝國就此滅亡。”
沙拉木的眼中閃過堅定的光，她抽出腰間的能量劍，劍柄是用她母親的遺物——一塊木質令牌改造的，令牌上還刻著她母親的名字，按下劍柄上的按鈕，淡藍色的劍刃瞬間彈出，發出高頻蜂鳴，劍刃周圍還泛起細小的能量波紋，能輕易切斷鋼鐵，甚至能在能量護盾上留下劃痕。“我會親自盯著隱形技術的研發，每天向您彙報進度，哪怕不睡覺也要儘快突破——我會派人去宇宙中的‘暗物質礦場’尋找結晶，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在計劃完成前補充足夠的暗物質。”她的聲音帶著決絕，眼神中充滿了鬥誌，“那些矮小的地球侏儒，永遠不懂我們為了文明存續付出的代價——他們隻會用‘和平’‘正義’的謊言掩蓋掠奪的本質，當年他們就是用‘星際援助’的名義，偷偷在藍頓星球埋下了‘意識乾擾器’，才讓我們的軍隊在戰爭中失去指揮，節節敗退。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的劍刃劃過空氣，在牆上留下一道淡藍色的痕跡，那道痕跡的曲線恰好與突安大腦中隱形技術的核心公式重合，像是在牆上刻下了屬於他們兩人的複仇誓言，痕跡在燈光下還泛著細微的光芒，久久沒有消失——這道痕跡不僅是誓言，還是隱形技術的“關鍵參數密碼”，隻有他們兩人能看懂其中的含義。
5.會見室裡的立場交鋒
“陛下！不能冒險！”王侃侃突然衝進會見室，他的白色實驗服上還沾著神經能量補充劑的淡綠色液體，液體在衣服上形成了不規則的斑塊，看起來狼狽不堪；他手中捧著一個透明的針管，針管裡的液體正發出微弱的熒光，那是神經修複劑與熒光劑的混合效果，能讓使用者清楚看到藥劑的注入情況，避免注射失誤。這是他從地球人實驗室偷來的“神經修複劑”，由地球聯邦最頂尖的生物學家研發，能在短時間內將神經能量恢複10，暫時緩解過載風險，不過副作用是會導致使用者在24小時內出現輕微的記憶混亂，甚至會忘記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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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倒在突安麵前，膝蓋重重地撞在金屬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連地板都微微震動；額頭緊緊貼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地板的“溫度感應係統”顯示他的體溫已飆升到39c，遠超地球人的正常體溫37c），這是過度緊張導致的生理反應：“藍頓星球不能沒有陛下，大宇宙不能沒有陛下！分階段打印吧，我會幫您屏蔽王侃侃的通訊信號——我知道他通訊器的頻率是‘β732’，還會修改監測衛星的數據，把我們的打印機偽裝成普通的‘工業金屬鑄造機’，米凡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就算他發現異常，等他調查清楚，我們的計劃也已經完成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肩膀還在不停顫抖，顯然是真的害怕突安出現意外——一旦突安出事，他在藍頓星球就失去了靠山，很可能會被沙拉木處決。
突安一把揪起王侃侃的衣領，力道之大讓王侃侃的雙腳都離開了地麵，王侃侃的身體在空中晃了晃，像個無助的玩偶；腦輸機的金屬觸須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晃動，觸須與神經的連接點傳來陣陣刺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額頭上的汗珠又多了幾分；連接打印機的數據線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電流聲越來越大，像是要短路一般，數據線表麵的絕緣層甚至開始發熱；物質打印機的進度條卡在了“37”，屏幕上彈出“數據讀取中斷”的紅色提示框，提示框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請穩定神經連接，否則將導致數據丟失，需重新讀取”。
“博士！你以為留守藍頓的地球人隻有你一個？”突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唾沫星子濺在王侃侃的臉上，讓王侃侃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突安的目光，“地球人的‘意識共享網絡’能讓米凡隨時讀取留守人員的記憶碎片，哪怕是你前一天晚上做的夢，他都能通過‘記憶提取技術’知道！你現在忠誠，不代表明天不會因為恐懼反水——地球人都是養不熟的‘宇宙豬’，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盟友，當年德邦拉家族就是相信了地球人的‘和平協議’，才會解除部分防禦係統，結果被地球人趁虛而入，落得滅族的下場！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王侃侃的臉因為恐懼而發白，嘴唇哆嗦著，牙齒不停打顫，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我……我們現在就清除那些地球人！他們住在西城區的‘地球人聚居地’，那裡的防禦係統很弱，隻有幾道普通的能量屏障！隻要啟動‘區域能量屏障’，就能把他們困在裡麵，屏障能隔絕所有信號，讓他們無法向外傳遞消息；然後用‘神經麻痹彈’解決他們，這種子彈不會致命，卻能讓他們昏迷72小時，足夠我們完成計劃了！他們的存在就是隱患，留著遲早會出事，不如早點清除！”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瘋狂，為了自保，已經不顧及同族的性命。
沙拉木突然上前一步，她近三米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王侃侃完全籠罩，陰影的麵積幾乎覆蓋了半個會見室，讓王侃侃瞬間感到窒息，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這位三米高的將軍彎腰盯著王侃侃，她的臉離王侃侃隻有30厘米，王侃侃甚至能看清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一個渺小而卑微的身影，在她的注視下，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她的手掌按在王侃侃的肩膀上，手掌的力量控製得恰到好處，剛好讓王侃侃無法動彈，卻又不會傷到他的骨骼，手掌的熱度透過實驗服傳到王侃侃的皮膚上，讓他感到一陣灼熱，像是被火烤一樣：“博士，隨意殺戮隻會讓地球人聯合起來。一旦米凡發現留守人員失蹤，他會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甚至會提前發動攻擊，到時候我們麵對的就是他的全部艦隊，勝算會大大降低。”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突安陛下說過，我們隻殺仇人，不殺‘表麵朋友’——這些留守人員還有利用價值，我們可以用他們來迷惑米凡，讓他以為我們還在和地球聯邦合作，沒有任何異動。等我們的計劃完成，再處理他們也不遲。”
她的指尖劃過王侃侃胸前的地球人身份牌，身份牌上的“地球聯邦”標誌被她的指甲劃出一道痕跡，痕跡處立即泛起了細小的火花，身份牌的“防偽芯片”被破壞，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金屬牌：“但如果‘朋友’變成敵人，我的戰棍會第一個落在他頭上——到時候，你會和那些衛士一樣，死在我的戰棍下，你的屍體還會被扔進星際垃圾場，讓你永遠消失在宇宙中，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記住，不要試圖背叛我們，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6.小醜般的忠誠表演
王侃侃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見室裡格外清晰，像是在演奏一首難聽的樂曲；他突然意識到，在突安和沙拉木麵前，自己永遠隻是個依附者，是他們利用地球人技術的工具，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拋棄，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他猛地跳起來，在兩人高大的身影間來回蹦跳，動作笨拙而滑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不知道該往哪裡躲；雙手高舉過頭頂，掌心朝上，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試圖用討好的姿態換取信任：“偉大的突安皇帝陛下萬歲！藍頓帝國萬歲！我願意為陛下獻出我的大腦——我的記憶庫裡有地球人的‘星際防禦係統’數據，包括他們的雷達頻率、武器射程，還有米凡的私人通訊密碼‘米凡001’！這些數據都是我偷偷複製的，地球聯邦的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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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尖銳，像是被掐住喉嚨的公雞，難聽至極：“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分擔神經能量消耗，我知道一種地球人的‘神經共享技術’，能通過‘量子神經接駁器’讓兩個人共同承擔能量消耗！哪怕最後變成植物人，我也心甘情願！我對陛下的忠誠，天地可鑒，日月可證！”他的聲音尖銳得像被掐住喉嚨的星際雀，星際雀是藍頓星球一種體型微小的鳥類，叫聲刺耳難聽，每次出現都會讓人感到煩躁；他的動作誇張得像極了藍頓星球馬戲團裡的小醜，小醜總是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做著誇張的動作逗觀眾開心，而他現在就是在逗突安和沙拉木“開心”，試圖用這種卑微的表演換取信任，保住自己的性命。
突安看著他滑稽的模樣，突然低低地笑了——那是一種帶著悲涼與嘲諷的笑，眼角的皺紋因為笑容而變得明顯，他的笑聲不大，卻在安靜的會見室裡格外清晰，讓王侃侃的動作瞬間僵住。“博士，你的忠誠我記下了。”他抬手按下腦輸機左側的關閉按鈕，金屬觸須緩緩收回，觸須離開神經時傳來陣陣刺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額頭上的汗珠又多了幾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的皇室長袍上，留下深色的痕跡，長袍的“自動清潔功能”立即啟動，將痕跡清除，卻清除不了他臉上的疲憊，“但現在，你需要去監控那些留守的地球人，確保他們不會向米凡發送任何消息——尤其是住在西城區的那批‘聯邦科學家’，他們中有幾個是米凡的親信，對米凡忠心耿耿，隨時可能向米凡傳遞消息。你要盯緊他們，不能有任何差錯。”
王侃侃立刻挺直身體，像個得到命令的士兵，不過他的動作依舊笨拙，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藍頓軍禮——藍頓軍禮要求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代表“忠誠於心臟”，而他卻把左手握拳放在了右胸，顯得格外滑稽：“遵命！陛下！我會在他們的食物裡加入‘記憶抑製劑’，這種抑製劑是我偷偷研發的，效果比地球聯邦的好3倍，能讓他們在24小時內失去短期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更彆說向米凡通風報信了！我還會在他們的房間裡安裝監聽設備，監聽他們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我會讓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他的聲音帶著諂媚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討好，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當王侃侃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會見室的自動門緩緩關閉，門關閉時發出“嘶”的一聲，像是在歎息，又像是在嘲諷；沙拉木才走到突安身邊，目光落在門口的方向，眼神中帶著警惕與懷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戰棍：“陛下，您真的相信他？這種為了活命可以背叛同族的人，隨時可能出賣我們——隻要米凡給的好處足夠多，比如承諾讓他成為地球聯邦的‘高級科學家’，他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的計劃全盤托出，甚至會幫米凡對付我們。”
突安重新戴上腦輸機，手指在啟動按鈕上停頓了一秒，似乎在猶豫，不過很快就按下了按鈕——他知道，現在沒有退路了；物質打印機的進度條再次開始跳動，從37緩慢攀升，每攀升1，屏幕上的提示框就會閃爍一次：“數據讀取正常，神經能量消耗速率穩定，預計剩餘時間：28分鐘”。“不信，但現在我們需要他。”突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我們需要他的地球人技術，需要他幫我們破解地球聯邦的防禦係統；也需要他穩住其他留守人員，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和地球聯邦合作，沒有任何異常。等我們的計劃完成，複仇成功，再處理這些‘隱患’也不遲。”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雙子星，兩顆恒星相互環繞，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讓他看起來格外威嚴；那裡的星光仿佛化作了圖拉丁將軍的臉龐，將軍的眼神中帶著期待與堅定，像是在鼓勵他繼續前進，在宇宙中靜靜注視著他們的複仇之路：“藍頓帝國的未來，不能有任何不穩定因素，任何可能威脅到帝國的人，都必須消失。這是為了帝國，為了所有藍頓人，也是為了完成將軍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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