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氣層邊緣的鏽蝕光影
康大大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小型穿梭機“星塵號”的操縱杆在掌心微微震顫,像是在傳遞著艾買爾星球大氣層的躁動。舷窗外,原本該是澄澈的天藍色早已被一層灰紫色的霧霾籠罩,那是密統帝國推行“能源集中化”政策後,廢棄礦場和劣質燃料排放的惡果。穿梭機的防護罩在穿越電離層時泛起細密的藍光,如同被無形的砂紙摩擦,儀表盤上的能量讀數跳了兩格,發出輕微的“嘀嗒”警示聲。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內側的金屬芯片——那是米凡耗費三個月才研製出的反偵測裝置,能模擬巡邏艦的能量頻率,可此刻他的後背還是滲出了一層冷汗。
記憶中的艾買爾星球不該是這般模樣。二十年前,他還是帝國科學院的實習生時,曾在草原上見過成片的熒光草,夜晚會發出柔和的綠光,像鋪在大地上的星河。那時的城市上空漂浮著透明的空中通道,磁懸浮車在其中有序穿梭,孩子們在廣場上追逐著全息投影的蝴蝶。可現在,那些熒光草早已因為土壤汙染而滅絕,空中通道的殘骸像扭曲的金屬骨架散落在城市邊緣,隻有幾台型號老舊的巡邏機器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穿梭,它們的光學鏡頭閃爍著冰冷的紅光,掃描著任何可能的“叛亂信號”。康大大深吸一口氣,將星塵號的飛行模式切換到“植被偽裝”,機身表麵瞬間覆蓋上一層與周圍環境一致的枯葉紋理。
“還有三分鐘抵達預定降落點,能量儲備剩餘67,反偵測裝置運行正常。”米凡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康大大應了一聲,目光鎖定在終端屏幕上閃爍的綠色坐標——那是他舊居附近的一片紅樹林。這片森林曾是帝國禁止開發的自然保護區,如今卻成了少數反抗者的藏身之地。穿梭機穿過一層稀薄的雲層,紅樹林的輪廓漸漸清晰,高大的樹木枝乾扭曲交錯,暗紅色的葉子在風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星球的苦難。他調整操縱杆,星塵號緩緩下降,避開幾台在空中巡邏的無人機,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一片厚厚的落葉層上,機身與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
2.枯葉堆裡的隱形信號
康大大關閉引擎,星塵號的艙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他背上裝有壓縮氧氣和應急物資的背包,戴上隱形波動徽章——這枚徽章能乾擾半徑十米內的電子偵測設備,是他此次行動的關鍵道具之一。腳踩在落葉層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抬頭望向樹梢。一隻羽毛呈金屬灰色的鳥類飛了過去,那是帝國培育的“電子信鴿”,翅膀下裝有微型攝像頭。康大大緩緩蹲下身子,將自己藏在一棵紅樹林的根部,直到那隻電子信鴿消失在視野中,才繼續小心翼翼地撥開茂密的樹枝。
森林裡的空氣彌漫著潮濕的腐殖質氣味,混合著淡淡的化學藥劑味道——那是帝國為了防止植被過度生長而噴灑的抑製劑。康大大一邊走,一邊用終端掃描周圍的環境,屏幕上不斷跳出各種數據:空氣質量指數3.7危險等級),輻射值0.8微西弗小時安全範圍),距離最近的巡邏機器人還有1.2公裡。他回想起米凡在出發前對他說的話:“艾買爾星球的監控網絡比我們想象的更嚴密,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都會觸發警報。”因此,他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調整隱形波動徽章的頻率,確保自己的存在不會被偵測到。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終端屏幕上的坐標開始閃爍,提示他已經到達應急通道入口附近。康大大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紅樹林上。這棵樹的樹乾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那是他小時候和夥伴們玩耍時留下的標記。他走到樹根部,果然看到了覆蓋在那裡的厚厚的藤蔓。這些藤蔓的葉子呈深綠色,表麵有細小的絨毛,摸上去有些紮手。康大大從背包裡拿出一把特製的激光刀,調到最低功率,小心翼翼地將藤蔓從金屬門上割開。藤蔓的汁液呈淡黃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似乎在腐蝕著地麵的落葉。
3.鏽跡門後的潮濕密道
隨著最後一根藤蔓被割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金屬門暴露在眼前。這扇門大約一米寬、兩米高,表麵布滿了劃痕和鏽跡,門把手上纏繞著幾根蜘蛛網。康大大用手擦了擦門上的鏽跡,露出了上麵刻著的一串數字——那是他父親當年設置的門牌號。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父親曾是艾買爾星球的環境工程師,為了保護這片紅樹林,曾多次與帝國的開發部門發生衝突,最後卻離奇失蹤。他握緊拳頭,指尖在門上的密碼鎖上輕點,輸入米凡為他破解的密碼。密碼鎖的屏幕上閃過一道綠色的光芒,隨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金屬門緩緩向內打開。
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黴味和泥土的味道。康大大打開終端的照明功能,一道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通道。通道的牆壁是由混凝土澆築而成,表麵有些地方已經剝落,露出了裡麵的鋼筋。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碎石和枯葉,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他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身後的金屬門緩緩關閉,將外麵的光線和聲音隔絕在外。通道裡靜得可怕,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回蕩。他每走一步,都要先用終端掃描前方的路麵,防止觸發可能存在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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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約五十米,通道開始向下傾斜。康大大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越來越高,牆壁上甚至出現了一些水珠。他摸了摸牆壁,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終端屏幕上顯示,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轉角,轉角後麵就是米凡所說的“安全屋”。他加快了腳步,轉過轉角後,眼前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複雜的圖案——那是反抗組織的標誌,一個由星星和齒輪組成的圖案。康大大按照米凡的指示,將手掌放在石門上的感應區,石門上的圖案亮起紅光,掃描著他的掌紋。幾秒鐘後,紅光變成綠光,石門緩緩打開,裡麵傳來了微弱的燈光。
4.安全屋裡的舊友重逢
康大大走進安全屋,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平方米的空間,裡麵擺放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張簡易的床。桌子上放著一台老式的電腦和一些電子元件,牆角堆放著幾個裝有食物和水的箱子。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年輕人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盯著屏幕,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聽到腳步聲,年輕人轉過頭來,看到康大大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老康,你終於到了!”年輕人站起身,快步走到康大大麵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這個年輕人就是米凡,康大大在科學院時的學弟,也是反抗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米凡鬆開康大大,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腦,說:“我剛剛監測到帝國的巡邏隊在附近進行了一次小規模的搜查,不過他們沒有發現這裡。你一路上還順利嗎?”康大大點了點頭,將背包放在地上,說:“還算順利,就是艾買爾星球的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他走到桌子前,拿起電腦旁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水有些涼,但卻讓他感覺精神好了一些。
米凡坐回電腦前,調出一份文件,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嚴峻。帝國最近加強了對各個星球的管控,不僅切斷了大部分的能源供應,還在各個城市設置了‘身份核查點’,凡是沒有帝國頒發的‘忠誠芯片’的人,都會被當作叛亂分子逮捕。我們反抗組織的幾個據點已經被摧毀了,很多同誌都犧牲了。”康大大看著米凡臉上的疲憊,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反抗組織的處境很艱難,但他沒有想到會這麼糟糕。他深吸一口氣,說:“米凡,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和你們一起戰鬥。不管有多困難,我都不會退縮。”
5.全息投影裡的作戰計劃
米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打開電腦上的一個文件夾,調出一個全息投影設備。隨著設備的啟動,一個三維立體的艾買爾星球地圖出現在空中,地圖上標注著帝國的各個軍事基地、能源站和巡邏路線。米凡用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一個紅色的光點閃爍起來,說:“這是帝國在艾買爾星球的主能源站,也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這個能源站供應著整個星球70的能源,隻要我們能摧毀它,就能給帝國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也能為反抗組織爭取更多的時間。”
康大大仔細地看著全息投影地圖,眉頭微微皺起。主能源站位於星球的中心地帶,周圍有三層防禦工事,配備了大量的巡邏機器人和能量炮。想要接近能源站,難度極大。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綠色光點,說:“這裡是哪裡?看起來離主能源站很近。”米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說:“這是一個廢棄的地下管道係統,以前是用來輸送能源的,後來因為主能源站的建成而被廢棄了。我們可以通過這個管道係統潛入主能源站的內部。”
康大大點了點頭,說:“這個計劃聽起來不錯,但風險也很大。地下管道係統裡可能布滿了陷阱,而且我們不知道裡麵的具體情況。”米凡說:“我已經派了幾個同誌去偵查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彙報情況。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他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箱子,打開後,裡麵放著幾支激光槍、幾個手榴彈和一些通訊設備。“這些武器你拿著,還有這個通訊器,能讓我們在地下管道係統裡保持聯係。”康大大拿起一支激光槍,掂量了一下,感覺很順手。他知道,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開始,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6.管道入口的意外插曲
兩天後,去偵查地下管道係統的同誌回來了。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地下管道係統的大部分結構仍然完好,而且沒有發現帝國的巡邏機器人;壞消息是,管道的入口被一塊巨大的混凝土堵住了,需要用炸藥才能炸開。康大大和米凡商量後,決定當天晚上就行動。他們帶上炸藥、武器和通訊設備,趁著夜色,悄悄地向管道入口的方向移動。
管道入口位於一片廢棄的工廠區裡。這片工廠區曾經是艾買爾星球最大的機械製造廠,如今卻隻剩下一些殘破的廠房和生鏽的機器。康大大和米凡躲在一個廠房的角落裡,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工廠區裡靜悄悄的,隻有幾台巡邏機器人在遠處的街道上穿梭。米凡拿出終端,掃描著管道入口周圍的情況,說:“沒有發現異常,我們可以行動了。”康大大點了點頭,和米凡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出廠房,向管道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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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入口被一塊大約三米高、兩米寬的混凝土堵住了,混凝土上布滿了裂縫和鏽跡。康大大將炸藥放在混凝土的中央,設置好引爆時間,然後和米凡一起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倒計時開始,十、九、八……”米凡看著終端上的數字,低聲說道。當數字變成“零”時,一聲巨響傳來,混凝土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康大大和米凡立刻衝了過去,準備進入管道。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巡邏機器人的“嗡嗡”聲,它們似乎被爆炸聲吸引了過來。“不好,我們被發現了!”米凡喊道。康大大當機立斷,說:“你先進入管道,我來擋住它們!”米凡猶豫了一下,說:“那你小心點!”說完,便鑽進了管道。康大大拿起激光槍,躲在一個生鏽的機器後麵,準備迎接巡邏機器人的到來。
7.激光交織的工廠激戰
兩台巡邏機器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康大大的視野中,它們的光學鏡頭閃爍著紅光,鎖定了康大大藏身的位置。“警告!發現叛亂分子,立即投降!”巡邏機器人發出了冰冷的警告聲,隨後便向康大大發射了激光。康大大迅速側身躲開,激光擊中了他身後的機器,發出“滋滋”的聲響,機器表麵瞬間融化了一大片。康大大趁機反擊,用激光槍向巡邏機器人射擊。激光擊中了其中一台巡邏機器人的光學鏡頭,那台機器人瞬間失去了目標,開始在原地打轉。
另一台巡邏機器人見狀,立刻向康大大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康大大在工廠裡靈活地穿梭著,利用殘破的機器作為掩護,不斷地向巡邏機器人射擊。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台巡邏機器人的能源接口暴露在了外麵。他心中一喜,瞄準能源接口,扣動了扳機。激光準確地擊中了能源接口,那台巡邏機器人發出了一聲巨響,隨後便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康大大鬆了一口氣,剛想喘口氣,卻發現又有幾台巡邏機器人向這邊趕來。
“米凡,我這邊情況不妙,有很多巡邏機器人趕過來了!”康大大對著通訊器喊道。“你快進入管道,我已經在管道裡設置了一個陷阱,能暫時擋住它們!”米凡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康大大點了點頭,轉身鑽進了管道。他剛進入管道,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爆炸聲,顯然是米凡設置的陷阱起作用了。他鬆了一口氣,沿著管道向前走去。管道裡很暗,隻有終端的照明功能發出微弱的光芒。他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管道裡回蕩,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前麵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他必須堅持下去。
8.管道深處的詭異聲響
康大大沿著管道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和米凡彙合了。米凡正坐在管道的一個轉角處,等待著他。“你沒事吧?”米凡看到康大大後,關切地問道。康大大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他坐在米凡旁邊,喝了一口水。米凡說:“剛才的陷阱隻能擋住它們一段時間,我們必須儘快趕到主能源站。”康大大點了點頭,站起身,和米凡一起繼續向前走。
管道裡的空氣越來越渾濁,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康大大用終端掃描了一下空氣質量,發現空氣中含有大量的有毒氣體。他趕緊戴上了防毒麵具,米凡也跟著戴上了。他們繼續向前走,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了一陣詭異的聲響,像是某種生物在爬行。康大大和米凡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米凡拿出激光槍,說:“小心點,前麵可能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