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比葛蘭還要蒼白,眼窩深陷,布滿了血絲。
可是,他的字跡卻越來越亂,越來越潦草。
甚至,他開始重複描寫早已發生的情節,如同一個迷失在時間迷宮中的旅人,永遠無法找到出口。
某夜,他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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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起身,茫然地環顧四周,眼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
他努力地想要回憶,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橡皮擦狠狠地擦拭過一般,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一白……是誰?”他喃喃自語,聲音嘶啞而空洞。
這個名字,曾經是他所有文字的中心,是他所有行動的動力。
可是現在,他卻對這個名字感到無比的陌生,仿佛從未聽說過一般。
恐慌如同潮水般湧上他的心頭。
他瘋狂地翻看著手中的筆記,想要從中找到一絲線索,一絲安慰。
終於,他翻到了最後一頁。
那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一行字:“此人不存在,乃集體幻覺產物。”
韓十三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篩糠一般。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若締造者是假的,那摧毀他也毫無意義……他們的勝利成了一場笑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遲緩的腳步聲。
韓十三猛地抬起頭,警惕地看向門口。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銀婆婆,那個守淵的老嫗,那個曾經為顧一白煮過三年藥的女人。
她拄著一根烏黑的拐杖,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每一條都像是歲月的刻刀,深深地鐫刻著時間的痕跡。
“孩子,喝了吧。”銀婆婆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來自地底深處。
她伸出乾枯的手,遞給韓十三一碗黑色的湯藥。
“這是……什麼?”韓十三警惕地問道。
“這是他當年不敢喝的東西。”銀婆婆淡淡地說道,”
銀婆婆坐在爐邊,爐火劈啪作響,映照著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她緩緩地講述著往事,聲音低沉而悠遠,如同古老的歌謠。
“顧一白年輕的時候,也曾試圖毀掉初代名契係統。”銀婆婆歎了口氣,他發現,這個係統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撼動。
於是,他選擇了接管,並用自己的一生,來掩蓋其中的漏洞。”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阿朵忍不住問道。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沒人敢再犯錯。”銀婆婆幽幽地說道,“他用自己的存在,為所有人擋住了風險,也扼殺了後來者的可能性。”
銀婆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隻鏽跡斑斑的鈴鐺。
她輕輕地搖了搖,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刹那間,方圓十裡之內,所有殘留的引憶針,儘數粉碎,化為齏粉。
銀婆婆的臉色卻變得更加蒼白。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婆婆!”阿朵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攙扶,卻被銀婆婆製止了。
“彆過來。”銀婆婆虛弱地說道,“每動一次‘顧之遺物’,我的壽命便會折一年。”
她抬起頭,用渾濁的眼睛盯著阿朵,語氣嚴肅地說道:“你不是要代替他,你要證明……沒有他也行。”
與此同時,萬蠱塚深處,大蠱師盤坐在千麵屍牆之前,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
他的腦後,懸浮著一顆血色的肉瘤,如同一個跳動的心臟,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這正是他嘔心瀝血煉製的“複名蠱”的雛形。
他割開自己的手掌,將吳龍送來的畸變鳳血滴入其中,口中低聲誦念著古老的咒語:“名不可滅,神必重生。”
蠱成之瞬,百裡之內,飛鳥齊墜,羽毛皆化作細小的“顧”字,飄落人間。
一名僥幸逃脫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回清源村,帶回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村長!祠堂……祠堂裡的祖宗牌位,自動重組了!中央……中央赫然浮現一塊新匾——‘奉天承運·顧公一白’!”
那一刻,並非金石之聲,而是某種沉悶的,宛如地殼崩裂的低吟。
隨後,青白色光芒衝天而起,橫掃清源村上空。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那是舊契文被徹底焚毀的味道。
“成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劫後餘生的村民們爆發出震天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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