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女眨眨眼，“你怎麼知道我是陳漁，沈奶奶說的嗎？”
“課本跟筆記不在，我這幾天都在我奶奶家，你要是有什麼題不會，可以來找我。”
“謝謝你，沈同學。”陳漁笑著，就差對他彎個腰。
她也要在奶奶家小住一周。
“那我明天可以來找你嗎？”
“可以。”
“那...你能不能把下冊的課本提前借給我，我寒假的時候找你借，你又借給彆人了。”
陳漁對他笑著，白淨的臉頰帶著被陽光照耀下的紅氣，那一雙眼睛很亮，她雙手合十，嗓音清軟，“我會保護好你的書，不會亂塗亂畫。”
彼時陳漁初二，沈璡升入高一。
他看著她，“不在我奶奶家，等我回去給你。”
陳漁完成了任務，心滿意足，預定了學霸的課本，而且，這一周有不會的題，學霸還能指點她。
她準備離開的時候。
沈璡說：“陳漁，我的書可以塗改勾畫，老師不同，每年側重的知識點不一樣。”
孟瑜睜開眼。
窗外萬裡雲層。
預計還有15分鐘到達豐城機場。
孟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少年時期的事情。
飛機，這個時候忽然顛簸了一下。
一隻手在同期握住了她的手。
孟瑜看著沈璡。
近在咫尺的對視幾秒，她抽了一下手，對方握的緊，於是孟瑜問，“文老師跟沈老師還好嗎？”
這句話，像是打入了沈璡的啞穴裡麵一樣。
他先放開了手。
沉默了數十秒，點著頭，沙啞的說，“挺好的。”
這句話，像是什麼魔咒一樣。
纏繞著兩個人。
沈璡的臉色，也在回完這三個字後，帶著一層沉沉烏雲。
他知道，孟瑜是故意這麼問的。
他很想對孟瑜說，能不能忘記那件事情。
但是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自己，都無法忘掉。
多荒唐啊。
“沈總來了，我們的差旅預算都多了，擱在以前誰敢想啊，咱倆竟然住了個大套間，裡麵一切都是高配！”
回到酒店。
萬彤打開窗簾，觀景落地窗。
孟瑜坐在沙發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簡單的修整後，一行人就來到了郊區工廠。
前來接待的是尚源技術部負責人，跟沈璡似乎是舊相識，雙方握手擁抱。
孟瑜拿出相機，詢問了一句是否可以拍攝記錄，這些數據都可以用作後續宣傳素材之一，得到肯定的回複後，她調試了一下光線角度。
到了晚上七點，尚源的尹總已經定好了包廂，落座之後，免不了喝酒，萬彤提醒孟瑜晚一點扶著她回去，彆讓她出糗，孟瑜點著頭。
但是全程，孟瑜跟萬彤滴酒未沾。
遞過來的酒，都被沈璡擋住了。
萬彤原本習慣了這種酒局應酬，都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孟瑜，公司裡麵關於孟瑜跟沈總的傳聞自然是有，尤其是那次聚會之後，沈總一句老同學概括了兩人曾經的關係。
但是，這個回答，可見微妙。
尚源的幾位負責人，看了一眼沈璡，又看著孟瑜跟萬彤兩人，視線來回挪動，笑了笑，“還是沈總紳士風度，女同事怎麼能喝酒呢，我先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