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法則……這涉及到時間的分支，比單純的時間法則更加玄奧。即使以淩雲現在的實力，也不敢輕易觸碰。
“先離開這裡。”淩雲抱起青霞，走出牢房。
回到天刑山外，天刑仙尊等人還癱在原地。看到淩雲出來，天刑仙尊咬牙道：“人已經給你了，可以走了吧？”
“不急。”淩雲看向他，“青霞體內的記憶封印，是誰下的？”
天刑仙尊臉色一變：“什麼封印？我不知道！”
“你在說謊。”淩雲眼中銀光一閃，秩序之眼開啟，直視天刑仙尊的神魂，“封印的氣息與天刑山的輪回池同源。說，是誰？”
在天刑山深處，確實有一個“輪回池”，那是仙界重地，據說能窺探輪回奧秘，甚至乾涉轉世。但那裡由天庭直接管轄，即使天刑仙尊也無權過問。
被秩序之眼注視，天刑仙尊感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他臉色變幻數次，最終頹然道：“是……是‘輪回仙尊’。青霞被抓後，他親自來過一趟，在青霞體內下了封印，吩咐我們不得聲張。”
輪回仙尊！天庭九大仙尊之一，執掌輪回殿，地位超然，即使在混元金仙中也是頂尖存在。
“他為什麼要封印青霞的記憶？”淩雲追問。
“我不知道……”天刑仙尊搖頭，“輪回仙尊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他隻說，青霞的來曆不簡單，記憶中有大秘密，必須封印。”
來曆不簡單……淩雲若有所思。青霞和紫霞本是下界普通修士，就算有奇遇，也不至於驚動輪回仙尊這種存在。除非……她們的前世不簡單。
“輪回仙尊現在何處？”
“應該在天庭輪回殿。”天刑仙尊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我勸你不要去。輪回仙尊是聖人之下最強幾人之一，執掌先天至寶‘輪回盤’，能操控眾生輪回。即使你有元始之種，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多謝提醒。”淩雲點頭，“但我必須去。有些事，必須問清楚。”
他不再停留，帶著青霞、紫霞等人離開天刑山。
回到安全區域後，淩雲將青霞安置好，繼續用元始之種為她療傷。在元始之力的滋養下，青霞的傷勢快速恢複，修為也穩定在地仙初期，不再衰退。
但她體內的記憶封印依舊牢固，淩雲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在不傷及神魂的前提下破解。
“主人，現在怎麼辦？”赫利俄斯問，“真的要去找輪回仙尊嗎？”
“去，但不是現在。”淩雲看向遠方雲霧繚繞的天庭方向，“青霞的記憶封印既然與輪回有關，那麼解封的關鍵，也應該在輪回法則上。我需要先提升對輪回法則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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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輪回法則極其深奧，整個仙界也沒幾個人掌握。”曦皺眉，“除了輪回仙尊，就隻有幾位隱世不出的老古董。”
“還有一個地方。”紫霞忽然開口，“‘輪回穀’。那是仙界一處禁地，據說那裡是輪回法則的源頭，能看到眾生的前世今生。但那裡極其危險，進入者十死無生，就連仙尊也不敢輕易深入。”
輪回穀……淩雲記下了這個名字。
“先回瑤池。”他做出決定，“青霞需要靜養，而且……西王母應該出關了。”
果然，當他們回到瑤池仙宮時，發現宮門大開，仙娥們列隊相迎。為首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頭戴鳳冠，身穿七彩霞衣，周身散發著混元金仙的威壓——正是西王母！
“晚輩淩雲，見過西王母。”淩雲微微欠身。
西王母打量著淩雲，眼中閃過驚訝、欣慰、以及一絲複雜：“元始之種的執掌者……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紫霞等了三千年的，就是你？”
“是我。”淩雲點頭，“多謝西王母這些年對紫霞的照顧。”
“不必謝我。”西王母搖頭，“紫霞與我有緣，她的前世……罷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擅闖天刑司，打傷天刑仙尊，天庭已經震怒。太白金星帶著天旨來了，要拿你問罪。”
話音未落，天邊祥雲湧動，仙樂齊鳴。一隊天兵天將簇擁著一位白須老者從天而降，老者手持拂塵，麵色和善，正是天庭使者——太白金星。
“淩雲道友，久仰久仰。”太白金星笑嗬嗬地拱手，“道友在混沌海的事跡，天庭已有耳聞。今日擅闖天刑司，雖有緣由，但畢竟觸犯天條。玉帝有旨，請道友前往淩霄殿一敘。”
說是“請”，但周圍的天兵天將已隱隱形成包圍之勢。而且淩雲能感覺到，虛空中還有幾道隱晦的強大氣息，至少是三位大羅金仙在暗中窺伺。
天庭，果然來者不善。
但淩雲麵色不變：“如果我不去呢？”
太白金星笑容不變，但語氣轉冷：“道友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與整個天庭為敵的後果。仙界有仙界規矩，即使道友有元始之種，也不能為所欲為。”
“規矩？”淩雲笑了，“誰的規矩？天庭的？還是……某些人的？”
他目光如電，看向虛空中的某個方向：“幾位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虛空波動，三道身影同時現身。
左邊是一位身穿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頭戴帝冠，氣息威嚴——天庭四禦之一，紫薇大帝！
右邊是一位身披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塵，仙風道骨——三清之首，太上老君！
中間則是一位籠罩在輪回光環中的身影，看不清麵容，但散發出的輪回氣息讓周圍的時間都在扭曲——輪回仙尊！
三位混元金仙！天庭真正的頂尖戰力！
西王母臉色微變，上前一步：“三位道友，淩雲是我瑤池貴客，有什麼事可以好好商量。”
“西王母，此事與你無關。”紫薇大帝開口，聲音如雷霆，“淩雲擅闖天刑司，打傷仙官，觸犯天條第三百零九條‘擅闖禁地’、第三百二十一條‘重傷仙官’。按律當打入天牢，受九重天雷之刑。”
“但念在他初來仙界，不知規矩，且身懷元始之種，玉帝特開恩典。”太上老君接話，“隻要他交出元始之種，並宣誓效忠天庭，過往一切，既往不咎。”
原來如此。天庭的真正目的，是元始之種！
淩雲看著三位混元金仙，忽然笑了：“如果我說不呢？”
輪回仙尊終於開口，聲音縹緲如從輪回中傳來：“那你就是與整個仙界為敵。元始之種關係重大，不能由你一人執掌。交出來，這是為你好，也是為諸天好。”
“為我好？”淩雲搖頭，“你們不過是想要元始之種的力量罷了。但你們可知，元始之種為何選擇我？”
他抬起手，掌心的元始之種浮現，九彩光芒照亮了整個瑤池。
“因為它知道，我能做到秩序之主和混沌魔主都沒能做到的事——平衡秩序與混沌，讓諸天不再有神魔之戰，讓眾生不再受輪回之苦。”
“狂妄！”紫薇大帝怒喝，“連聖人都做不到的事，你一個剛入神尊的小輩也敢妄言？”
“那就試試看吧。”淩雲踏前一步，元始領域再次展開，“讓我看看，仙界的三位混元金仙，能不能從我手中拿走元始之種。”
大戰，一觸即發！
西王母歎息一聲，退到一旁。她知道，這場衝突已經無法避免。
太白金星也帶著天兵天將後退，混元金仙級彆的戰鬥，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瑤池上空，四位絕世強者對峙，法則波動讓整個仙界的雲海都開始翻騰。
而這場戰鬥的結果，將決定仙界未來格局，甚至……影響百年後的混沌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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