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日,黃昏。
朱餘最收勢吐納,周身蒸騰的熱氣緩緩散去。一周閉門苦修,《大熊撲》終於達到綠色完滿。他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奔湧的力量——170斤,距離石境隻差30斤了。
鏡中的自己已大不相同:體重增至110斤,臉頰有了血色,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連守在門外的兩名金身境侍衛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意。
“殿下,太子爺到訪。“老管家在門外輕聲通報。
朱餘最披上外袍,剛踏入會客廳,就被太子一把抱住。
“六弟!你沒事真是...“太子朱餘朗的聲音有些哽咽,鬆開手上下打量,“你...壯實了?“
“練了點基本功。“朱餘最微笑,示意侍衛退下。待廳內隻剩二人,他神色突然嚴肅:“三哥,今日我來是要解除血契。“
太子臉色驟變:“胡鬨!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正因知道,才必須解除。“朱餘最直視兄長雙眼,“那刺客...真正目標是你。“
他詳細分析了刺殺前後的疑點,特彆是那片鱗紋布料與阿三國占卜師的可能關聯。太子越聽臉色越白。
“我若繼續做你的弱點,遲早會害死你。“朱餘最按住太子顫抖的手,“為這江山社稷,你不能有任何軟肋。“
“可...“
“三哥,“朱餘最罕見地用起了兒時稱呼,“你將來是要做明皇的人。而我...“他自嘲一笑,“連石境都不到的廢物王子,不值得你以命相護。“
廳內陷入長久的沉默。最終,太子紅著眼眶點頭。
兩人割破手腕,以血畫陣。當古老的咒文在空氣中燃燒殆儘時,某種無形的羈絆也隨之消散。太子踉蹌了一下,仿佛瞬間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給。“太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玄武級的護心鏡,能擋金身境全力一擊。“又取出一個玉瓶,“三顆"龍血丹",危急時服下可短暫爆發銅身境實力。“
朱餘最沒有推辭,他知道這是兄長表達牽掛的方式。
送走太子時,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朱餘最站在府門前,望著太子車駕遠去,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回到寢室,他驚訝地發現腦海中那些原主的記憶碎片,不知何時已與自己完美融合。再也分不清哪些是“朱餘最“的,哪些是“餘最“的。
“原來如此...“他輕笑出聲,對著銅鏡整理衣冠。鏡中人眼神銳利而堅定,再沒有半分迷茫。
從今日起,他不再是穿越者餘最,也不再是紈絝朱餘最。
他就是朱餘最,大明第六王子,一個正在崛起的武者。
窗外,秋風吹落一片梧桐葉,正好飄落在他的案頭。朱餘最拾起葉片,指尖微微用力,葉脈間頓時流轉起一絲內氣——這是即將突破石境的征兆。
“快了。“他輕聲自語,目光投向皇宮方向,“很快就不用再做任何人的累贅。“
夜風拂過,吹滅了燭火,卻吹不滅他眼中燃起的火焰。
九月十八日,清晨。
朱餘最剛結束晨練,手機就像中了病毒般瘋狂震動。三百多條未讀消息,五十多個未接來電,鎖屏界麵被各種曖昧昵稱擠得滿滿當當——“最哥哥““親親殿下““六郎“...
“這混蛋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他額頭青筋直跳。
從記憶碎片裡翻找,原主開府兩年間,平均每兩天就換一個女伴。從名媛閨秀到網紅明星,甚至還有幾個小公國的公主,統統被那副好皮囊和“群王“頭銜吸引。
手機又震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叫“瑩瑩寶貝“的來電。朱餘最依稀記得這是個三線小明星,前身在上個月某個酒會上勾搭的。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通訊錄,全選,群發:
「被父皇禁足,多久出來要看父皇意思。[哭泣]」
點擊發送的瞬間,整個世界清靜了。
三分鐘後,第一條回複進來:
「啊...那殿下保重身體哦~笑臉)」
接著是第二條:
「我最近要進組拍戲了,可能沒時間...」
三小時內,三百多條回複基本一個意思——委婉的劃清界限。最後一個電話是某珠寶商千金打來的,語氣關切中帶著試探:
“聽說...殿下要被貶為庶民了?“
朱餘最差點笑出聲。消息傳得真快,看來他那個“紈絝圈子“裡都是人才。
“看父皇心情吧。“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敷衍的安慰,然後匆匆掛斷。不出所料,當天下午就有八卦媒體爆料:《六王子失寵在即,紅粉知己紛紛離去》。
“嘖嘖,現實。“朱餘最把手機扔到一邊,卻感到一陣輕鬆。這些鶯鶯燕燕本就是衝著“群王“頭銜來的,現在倒省了他應付的功夫。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趣——區區“群王“就這麼吃香?那親王、太子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