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外交部派來的玄武境高手與毛不容護送伊麗莎白公主啟程赴京。朱餘最站在安全屋窗前,看著車隊遠去,手機震動——父皇的密信:
「升職報告已提交,天山派撤銷追捕令,掌門今日接抽水回山療傷。——父」
他嘴角微揚,“這丫頭,總算能安心養傷了。”
下午,一位白衣男子飄然而至。她麵容清冷如霜,眉目間卻與李抽水有七分相似,隻是氣質更為出塵。
天山掌門·李寒衣——朱雀境強者,三天前剛破境,今日便親自下山。
“孽徒!”他一進門便冷喝。
躺在床上的李抽水立刻炸毛:“誰是孽徒!當年要不是你非逼我練那破功法,我能走火入魔嗎?現在知道我吃虧了才來裝好人?晚了!”
李寒衣被懟得一愣,威嚴瞬間崩塌,手足無措道:“我、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接我?你是怕我在外頭丟你天山派的臉吧!”
“胡說!你是我女兒,我……”
朱餘最默默退到一旁,看著這位新晉朱雀大能此刻的模樣,真是令人忍俊不禁。他竟然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被自己的女兒訓斥得啞口無言,完全失去了平日裡那種威嚴和氣勢。
這位朱雀大能,本應是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存在,但在女兒麵前,他卻變得如此溫順和無奈。他那原本充滿智慧和力量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仿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女兒的指責。
而他的女兒,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父親是如此強大的存在,依然毫不留情地數落著他。她的語氣堅定而有力,讓人不禁感歎這個小姑娘的勇氣和直率。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有趣了,仿佛是一場角色顛倒的鬨劇。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朱雀大能,如今卻成了被女兒教訓的對象,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臨走時,李寒衣深深看了朱餘最一眼:“張真人提過你,確實不錯。”
傍晚,朱餘最獨自來到陸家嘴。
前世他在上海有一棟小彆墅,可如今地址雖在,卻是彆人的家。他悵然若失,信步走到黃浦江邊。
突然,他瞳孔一縮——
江邊護欄旁,站著一名女子。
林月。
那個前世背叛他、害他慘死的女友。
“怎麼可能……”他下意識邁步上前,卻在三步外猛然警醒!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林月!
“魅魔!”
幾乎同一瞬間,背後襲來一股恐怖勁力!
“轟——!”
朱餘最倉促間將太極內力全部凝聚於後背,紫色軟甲光華大放,但仍被這一擊轟得口吐鮮血,整個人飛入黃浦江中!
“兩隻金身……一個幻術,一個偷襲……好算計!”
冰冷江水灌入鼻腔,他強忍劇痛,發動《細雨潛入夜》,身形如墨融於暗流。
江麵上,兩道黑影佇立。
魅魔——人形,麵容嬌媚,雙眼泛著粉色光芒,能操控情緒。
影刃——渾身漆黑,雙臂化作利刃,方才那一擊正是它的手筆。
“搜!他跑不遠!”影刃嘶聲道。
兩道身影躍入江水,向下遊追去。
朱餘最卻反向遊動,在百米外悄然上岸,立刻啟動時間囊。
囊內十小時,外界僅十二分鐘。
他盤坐調息,《長春功》的藍色內力如涓涓細流滋養經脈,胸口淤血漸漸化開。
“幸好前世比這重的傷都挨過……”他抹去嘴角血跡,檢查裝備——激光手槍充能80,破空弩剩五支箭,金光符還剩三張。
退出時間囊,江畔已無殺手蹤跡。
“算你們跑得快。”他冷笑一聲,隱匿身形返回安全屋。
上海·安全屋
朱餘最推開安全屋的門,屋內燈光昏黃,燕男天正坐在電腦前整理情報。聽到動靜,他立刻起身:“王爺,您回來了。”
朱餘最微微點頭,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眼神已恢複銳利。他脫下沾著江水的外套,沉聲道:“查清楚那兩隻金身惡魔的來曆了嗎?”
燕男天遞過一份加密文件:“根據監控和能量殘留分析,它們是從黃浦江口入海,直接潛入了深海區域。大海茫茫,恐怕……”
“海底裂縫。”朱餘最冷聲道,“深淵的觸手比我們想象的更長。”
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江景,沉默片刻後道:“上報特勤局和海軍情報處,讓他們加強沿海監控。另外,這次是我大意了。”‘隻怪自己那天有點執著,去看前世住了多年的房子,加上剛獲得惡魔法則未懂控製,被魔族察覺了,所以設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