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初夏的夜風裹挾著鹹濕的海味,朱餘最站在新葡京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暗紋。那裡藏著他的激光手槍——一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武器。
“先生,需要兌換籌碼嗎?“門童恭敬地彎腰。
朱餘最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隨手拋出一枚金幣。金幣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被他用《細雨潛入夜》的功法悄然注入一絲內力,使得門童接住時微微一怔,卻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換十萬。“他漫不經心地說,聲音裡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慵懶。
賭場內的水晶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朱餘最激活了功法的被動效果,存在感立刻降低了90。他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即使穿著定製的阿瑪尼西裝,周圍人的目光也會不自覺地滑過他。
朱餘最嘴角微翹。那些銅身境的保鏢們正機械地巡視著,他們的感知被紫色品質的功法完全屏蔽。他隨手拿起一杯香檳,液體在杯中晃動的頻率與他計算的角度分毫不差。
“帥哥,一個人?“
一個穿著深v紅裙的女子靠過來,香水味濃得能嗆死蚊子。朱餘最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麵上卻笑得風流:“現在不是了。“他摟住女子的腰,指尖精準地避開所有可能藏有武器的位置。
賭桌上,他故意輸掉幾局。女子胸前的鑽石項鏈在燈光下閃爍,朱餘最用餘光數清了切割麵——128個,正是澳門黑市最近流通的贓物特征。
“我去趟洗手間。“他湊在女子耳邊說,溫熱的氣息讓對方耳根發紅。起身時,他看似隨意地將一千元籌碼塞進她領口,動作快得連監控都拍不清。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他冷峻的麵容。朱餘最打開水龍頭,水流聲中他按下腕表:“抽水,你那邊情況?“
耳機裡傳來李抽水刻意壓低的嗓音:“舊賭場三樓有異常能量波動,拿度的精靈感知捕捉到了魔族的氣息。但目標很謹慎,我們不敢打草驚蛇。“
“繼續監視。“朱餘最關上水,從懷中取出一枚微型探測器貼在通風口。設備啟動的瞬間,他感到一絲內力波動——賭場的反偵察陣法被觸動了。
他迅速運轉《太極功》,將內力波動偽裝成洗手間排氣扇的震動頻率。三秒後,警報解除。
“男天,外圍有異常嗎?“
燕男天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東南角有兩輛未登記的黑色轎車,車窗防彈,疑似目標接應車輛。需要我派人盯住嗎?“
“不必。“朱餘最整理著領帶走出洗手間,“打草驚蛇就不好玩了。“
回到賭場大廳,紅裙女子已經不見蹤影。朱餘最目光掃過角落的監控室——那裡有他要找的東西。一個荷官正在發牌,手法快得普通人看不清,但在他眼中卻像慢動作。
“疊牌手法...“朱餘最眯起眼,“第三張牌多停留了0.3秒。“
他假裝醉酒,踉蹌著撞向那張賭桌。在接觸的瞬間,他袖中的納米采集器已經取走了荷官袖口的一根纖維。
“抱歉抱歉。“他舉起雙手賠笑,內力卻悄然探查到荷官腰間硬物的輪廓——不是槍,而是某種骨質匕首。
淩晨兩點,朱餘最吹著口哨走出賭場。轉過三個街角後,他的步態突然從醉醺醺變得矯健如獵豹。
“第一天沒收獲?“陰影中傳來燕男天的聲音。
朱餘最拋接著一枚籌碼:“荷官是魔族眷屬,賭場三樓有暗門通向地下。明天抽水可以試著接近那個荷官——他喜歡紅頭發的。“
燕男天遞來一份檔案:“李抽水的新身份搞定了,澳門大學藝術係留學生,正好是紅發。“
朱餘最輕笑一聲,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鋒利如刀:“告訴那個老妖精,彆玩過頭。我可不想收拾魔族和發情期天山派長老的雙重爛攤子。“
他走入黑暗,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細雨潛入夜》的功法流轉全身,連腳步聲都消失無蹤。遠處,新葡京的霓虹依舊閃爍,無人注意到一個紈絝少爺的消失,就像沒人會注意一滴水落入大海。
澳門手信街的暗流
朱餘最懶洋洋地走在澳門的手信街上,手裡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腩,湯汁濃鬱,肉質軟爛,和京城的鹵煮完全是兩種風格。他一邊走一邊吃,偶爾停下來試吃杏仁餅、豬肉脯,像個普通的遊客一樣漫不經心。
“南方的食物確實比京城的味道多元化。”他低聲自語,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然而,就在他咬下一塊牛腩的瞬間,惡魔法則突然在他腦海中輕微跳動了一下,隨即沉寂。
朱餘最的瞳孔微微一縮,但表情依舊輕鬆。
——高級惡魔在附近。
惡魔法則他並未修煉,所以隻能對高階惡魔產生極其微弱的感應,而且距離不能太遠。這意味著,至少是金身境以上的惡魔,甚至可能是玄武境的幻形魔。
他不動聲色地吃完最後一塊牛腩,隨手把紙碗扔進垃圾桶,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燕男天的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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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天,掃描這條街200米內所有遊人的身份,排除本地人和長期出入的賭客、遊客,剩下的,把10天內入境的名單發我一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