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前...“餘最看向北方,“得先看看三哥怎麼用和用了藥劑效果如何,不知道他會不會自己用?“
皇宮深處,一盞孤燈將父子二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朱餘朗手中捧著那管橙色藥劑,在燈光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澤。
“父皇,這藥劑...您真的不服嗎?“餘朗輕聲問道,“您卡在朱雀中期已有幾年...“
朱隆旗——這位退位多年的前代明皇——正站在窗前望著月色。聽到兒子的話,他轉過身來,那張與餘朗有七分相似的臉上浮現出灑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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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兒,為父的天資自己清楚。“旗皇接過藥劑,在掌心輕輕摩挲,“突破青龍隻是時間問題。倒是你...“
他忽然將藥劑放回兒子手中:“你的血脈濃度才70,按老六的說法,血脈純度越高,提升效果越大。
若後代一出生就超過90,再用這藥劑,甚至能將明王血脈從紫色品質提升到紅色——那可是半皇級血脈。“
餘朗瞳孔微縮。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的孫輩,甚至曾孫輩,可能會誕生真正的天之驕子。
“封存好,寫進密旨。“旗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坐鎮,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你做皇帝若覺得累了,隨時傳位便是,然後安心修行。“
月光透過窗欞,在父子之間灑下一片銀輝。餘朗沉思片刻,突然問道:“父皇,若我傳位...該選誰?“
旗皇輕笑一聲,走到書案前提起毛筆,在宣紙上隨意勾畫:“改製之後,誰做皇帝不一樣嗎?“
他筆下漸漸浮現出一條盤旋的龍,“你隻需考慮自己做多少年退位,以及國家未來走哪條路——和平的經濟型,還是霸道的軍事型。“
餘朗看著父親作畫,若有所思:“幾個孩子和侄子們...“
“給他們些政務試試便是。“旗皇蘸了蘸墨,“你當年不也做了幾年太子才繼位?治國如作畫,既要胸有成竹,也要留白給後來者。“
最後一筆落下,一條騰雲駕霧的黑龍躍然紙上,龍睛處卻故意空著沒點。
餘朗會意,接過筆在龍睛處輕輕一點。刹那間,整條龍仿佛活了過來,在紙麵上遊動了一圈才恢複靜止。
“好畫!“餘朗讚歎,隨即想起什麼,“對了,六弟來信說,會另派一位科學家接替莫問天在天工院的職位,繼續上傳發明成果。
“他搖搖頭,“他總躲得那麼隱秘...不過也對,一個鐵境的科研宗師,若太高調,不知會被刺殺多少次。“
旗皇正在淨手,聞言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他背對著兒子,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是啊...鐵境...“
水流衝刷著手指,旗皇的思緒卻飄到一年前那個雨夜。他在禦花園偶遇餘最,當時一道閃電劈下,那個瞬間,他分明“看“到餘最周身環繞著比張三豐還要恐怖的靈力波動。那是他的天賦靈覺——從未出錯的危機預感。
“靈覺告訴我,他一招能秒我...“旗皇暗自苦笑,“真是荒謬,我堂堂朱雀中期會被鐵境秒殺?但那小子...藏得真深啊。不愧是排行第六的老六...“
“父皇?“餘朗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旗皇擦乾手,神色如常:“天色已晚,你也該休息了。明日不是還要接見東瀛公國的代表團麼?“
送走兒子後,旗皇獨自回到書房。他從暗格中取出一本密冊,翻到最新一頁,提筆寫道:
「隆旗三十二年秋,餘最獻血脈藥劑。吾疑其偽裝修為,靈覺示警可秒殺吾。然無實證,暫記於此,留待後人查證。」
合上冊子,旗皇望向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星球晉升在即,明國需要的...或許正是這樣的"老六"。“
與此同時,上海實驗室裡,餘最正在調試新一代仿真人。這個被命名為“姬愛軍“的30歲ai將接替莫問天進入天工院。
“設定完成。“餘最按下啟動鍵,“明天你就以歸國華僑科學家的身份覲見皇上。“
仿真人睜開眼,瞳孔中數據流一閃而過:“遵命,主人。請問我的研究專長是?“
“所有。“餘最嘴角微揚。
他走向窗前,遠處黃浦江上貨輪如織。餘最的目光卻穿透夜空,望向不可見的未來。
“血脈...空間...星球晉升...“他輕聲自語,“還差最後一塊拚圖。“
實驗室角落裡,那塊從東瀛公國送來的甲骨文龜甲,正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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